鼠四爷从他的怀里慢慢拿出了一个小圆球,说道:“你带着这个,如果有兽人族的人经过,你就拿出来给他看,无论是谁,只要看到这个东西,就会帮助你们到达‘兽人王国’。”
我走到鼠四爷面前小心翼翼的收起来那颗小圆球,对鼠四爷行了一礼说道:“四爷,你一路多珍重”
鼠四爷,默默的点了点头,转身一步一步的蹒跚着离去
鼠四爷离去后,我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现在整个人的感觉,双腿已经不象是我的一样。不住的因为极度疲劳而颤抖着,我是又渴又饿,喉咙干的一点的口水都没有。我坐在地上,借着还在地上燃烧火把的照耀下,看了看四周。四周无遮无挡,什么东西都没有,看来我们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了古战场。
我看了看前进的方向,前面是一路的倾斜向上。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如果兽人王国是在地下深处的话,为什么走到这里,龙道变成了,倾斜向上。难不成兽人王国,不是在地下?那也不对呀?听鼠四爷讲,兽人王国快要到了。那肯定还是在地下。既然是在地下,为什么龙道要有一个折返向上
想着想着,我干笑了起来,可是喉咙的干燥,使我刚刚笑了两声就不住的干咳
我想那么多干嘛,现在我已经无限的接近死亡了。何必去想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情。要想我也是应该想想我会是什么样的死法
是累死、渴死还是饿死
我猛然的用手,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靠!怎么死都行,但是肯定不是坐在这里等死。’
这时庭文,动了一下。我忙爬到他身边,抱着庭文坐了起来。
庭文意识迷糊着,没有睁开眼睛,干瘪的嘴唇上下颤抖着,声音沙哑不停的轻声说着:“水水”
我趴在庭文的嘴边听清楚了他说的是什么。
可是,现在我们哪里有水呀?我们这一路上所喝的水都是,鼠四爷的人给我们提供的。和‘阴元素魔法师’的那场恶战,鼠四爷的随从全部都死了。
我们再前行时,只有听文想到收拾些火把,鼠四爷满身的伤痛,人都神情恍惚。提都没有提起过水的事情,我当时只顾着和庭文抢着背庭武了,也没有想到水的事情。
看着庭文,浑身不住的颤抖,嘴里不停的说着:“水水”
我无助的仰面向天,满心的内疚。庭文,为救我负伤,鲜血都快流干了。可我现在什么都为他
想到这里,我猛然想到了什么,虽然我的想法可能不理智,可是和一个人的性命比。没有什么理智不理智的。我一手抱着庭文,抬起我右手腕放在嘴边,心一横咬破了我的手腕,我的热血立马流了出来。我忙把我流血的手腕放到庭文的嘴边
庭文轻动他的嘴唇,一点一点的喝了下去。喝了一些血的庭文又慢慢的昏了过去。不过脸色安详,我看着多少有些安慰。
我又爬到庭武那里,庭武现在仍旧昏迷不醒。他的脸色,比出发时更加的难看。脸上乌黑发肿,身上有一股不小的恶臭,我扶起庭武的头,想也喂他些我的鲜血。可是我发现,我的手腕现在一片血肉模糊,血已经凝固的流不出来了。
我不得不又在我手腕的伤口上咬了一口
啊!伤口的撕裂,新伤口的叠加,痛的我满眼的金星,险些没有晕倒。还好的是,我的血又流了出来。我忙送到庭武嘴边,掰开庭武的嘴给他喂了进去。
喝了几口后,庭武慢慢的有了知觉,自己主动的又喝了些,我看着满意的笑了笑。庭武喝了些我的血以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可是,当他意识到我正在喂他喝我的血时,就极力来回的摇着他的头,表示他极不情愿,有气无力声音很小不停的说道:“不不不要不要”
说着说着他无比悲伤的哭了起来。他的眼泪不住的向下淌。极力的闭着嘴哭泣着。
认识庭武这么久,我是第一次见庭武哭泣。象他这样的铮铮铁骨血性汉子,很少有什么事情可以使他这样的伤心。
我按着庭武的头,强行的喂给他些我的鲜血,庭武实在是伤的太重了。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反抗我,只能被动的一口一口喝下我的鲜血。没有多久他就又慢慢的昏了过去
我的脑袋也开始发晕,脑袋快要抬不起来了。我艰难的爬回了庭文那里,庭文依旧昏迷着。我摸摸了庭文的脉搏,庭文的脉搏跳的很慢,而且很弱,不仔细感觉就感觉不到。
我整个人都慌了,虽然我早有了他会死的心理准备。可是当他真的要死了时。我完全就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我发疯的摇着他,哭着喊着他的名字,尽管我已经喊不出什么声音了。
我拼了命的在地上拽着庭文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向前前进。我不知道我想把庭文拖到哪里?我也不知道我能把庭文拖到哪里?我只是不想让庭文死在这里,不想让庭文死去由于用力拽庭文的缘故,手腕上的伤口再次裂开,在我的身后流了一地的血。而双眼也因为拽着庭文竭力而气急攻心的情况下,流着血。
当我拖着,到庭武身边时。庭武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竟然扑了我一下,把我扑倒。
庭武按住我后,在我的耳边颤抖着说道:“你已经尽力了你放弃吧放弃吧我庭武可以有你这样的兄弟死以无憾让我们静静的等待”
我慢慢的失去了意识,我没有听完,庭武的话就昏死了过去
当我有那么一点点的意识时,好像被人抬在担架上,有人喂了我些,味道甜甜的水
我又有了些感觉,蒙蒙的想睁开眼睛,却没力气睁开,又不得不闭上了眼睛,模糊的看到好像鼠四爷的面孔,在我眼前一晃
啪
我脸好像被人狠狠的抽了一个耳光,疼的我猛的坐了起来
这时一阵小姑娘的笑声传来
“呵呵呵你看没错吧,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说他们人族就是矫情,你还不信。”
我从深度昏迷到完全清醒,被人一巴掌抽的,只用了零点几秒的时间。我完全就没有想过有人会这样对待一个要死的人。
刚刚的那一巴掌抽的是真狠呀!现在我的脸上还是火辣辣的疼。我瞪着眼睛,四下的看了看,发现自己在一间全是木质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