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的人没看见,又堵着一肚子的气,沈沂麒没有在这里呆多长时间,很快就离开了。
段清音倒是因为傅明琛的行为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不过此刻也不敢公开说什么,只能隐忍不发。
倒是林晓溪,完全没有傅明琛在为她出气的自觉,沈沂麒离开后也没和傅明琛说什么,只是和往常一样,该洗澡洗澡,该睡觉睡觉。
她态度这么淡然,倒是气的傅明琛忍不住想将人从被窝里揪出来,好好问一问林晓溪到底有没有心。
他做的已经这么明显,旁人都能看得出来,怎么就林晓溪傻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是故意装傻,还是真的不懂?
林晓溪完全不知到自己被傅明琛这么考量,她就只是一切如常,只在第二日的时候谁也没说,独自一人去见了温如意。
傅明琛倒是不拦着她和温如意见面,只不过林晓溪有些嫌弃这个人,最近几日也没来过。
不过,今天林晓溪来,是有事情要做的。
她随手将自己带来的奶茶放在一边,舒舒服服地坐进沙发里,扬眉看向满脸警惕的温如意,弯着眉眼问道:“傅明琛说过要怎么处置你了吗?”
温如意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无论是想联系什么人,都联系不上。
她就只觉得头大又紧张,天天盯着门口眼睛都有些发绿,是来送饭的还好,就怕是傅明琛过来。
没想到今天傅明琛没来,倒是林晓溪来了。
“林小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温如意知道林晓溪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现在也懒得和她绕弯子。
“都已经落入这种境地了,你还这么嘴硬,我是真的没想到。”林晓溪将吸管插进奶茶杯,好像只是来朋友家做客一样,她漫不经心地道:“不过温如意啊,你说现在还嘴硬,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温如意抿唇看向林晓溪,眼神都有些发冷。
“不过我也不是来送温暖的,我是有些事情要问你额。”林晓溪也不卖关子,咬着吸管,含糊不清地问道:“玉佩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温如意的身体瞬间一僵。
看见这个反应,林晓溪就知道她猜对了,温如意之所以留在深城这么长时间,大概也是想打听傅明琛身边的东西。
她微微扬起眉梢来,觉得在预料之中。
温如意还嘴硬,这会儿梗着脖子对林晓溪道:“你说什么玉佩?我不清楚。”
“现在还这么嘴硬,是怕傅明琛知道?”林晓溪微微扬起眉梢,唇边带着几分笑意,她漫不经心地道:“不过你想想,我都能这么堂而皇之的来问你,还有多少人会不知道?”
温如意的脸色都白一层,她看林晓溪老神在在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能冷眼看向林晓溪道:“你不用诈我,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吸溜一口奶茶,林晓溪没着急也没生气,就只是点点头,甚至直接站起身道:“那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也没打算问出来。听说人死之前都会有怨念,如果怨念太深的话会变成恶鬼。温如意,等你要死的时候,可千万别后悔你现在没和我说。”
她说着话,人就要往外走。
她数着自己的步子,还没等走到十步,就听见温如意在后面喊道:“你等等!”
林晓溪顿住脚步,转眸看向温如意,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你改主意了?”
“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不过你要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温如意阴沉着一张脸,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林晓溪倒是很好说话,她的眸光在房间里一掠而过,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当然可以,等你说完你该说的话,我就告诉你我是从哪里知道的。”
温如意一咬牙,最终还是说了。
不过让林晓溪失望的是,温如意和自己比,知道的也没差多少,只知道玉佩现在应该还在傅家,但却不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温如意这次跟着来深城,就是因为想要找到玉佩的下落。
如果能做掉傅明琛最好。
但她没想到的是,两个任务一个都没完成不说,还差点将自己给送进去。
等温如意说完之后,林晓溪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倒是没耍赖,只淡声道:“消息是段清音和我说的。”
反正段清音也在找玉佩,温如意也没有去问段清音的机会,她现在可以尽情的胡说八道。
温如意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怔愣。
林晓溪没管她是什么反应,问过自己想问的事情之后,便抬脚离开了这个房间。
那个房间里应该有玉佩,她和温如意说的话,此刻应该都已经被傅明琛知道了。
她虽然觉得有些麻烦,不过也没什么办法。
只要不让傅明琛怀疑到她的头上就可以,怀疑别人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林晓溪离开这个公寓之后,正想着要怎么找机会和傅明琛解释,柳雪瑶就打电话过来:“宝,干饭去吗!”
林晓溪没忍住微微抽抽嘴角,提醒道:“柳大小姐,你是柳家唯一的女儿,能不能稍微有点名媛的自知之明和形象?”
就算是接地气也不是这么接的吧?
“走吧走吧,今天刚开业的意大利餐厅,新鲜出炉还热乎着呢,我好不容易才预定的位置。”柳雪瑶软着声音和她商量,楚楚可怜道:“都没人陪我吃饭的,你就好心的陪我一下嘛,好不好?”
林晓溪才不相信她的鬼话。
只要放消息出去说柳家的独女想找人陪吃饭,怕是会有一加强连的贵女送上门来邀请。
不过,林晓溪倒是也没拆穿她,只是有些无奈地叹口气道:“行了,你把位置发给我,我这就过去。”
柳雪瑶欢天喜地答应一声,将地址给林晓溪发过去。
距离林晓溪现在的位置也不算是很远,林晓溪干脆步行着过去,五分钟后,林晓溪来到餐厅门口,她还没等找找柳雪瑶在哪儿,就看见在玻璃橱窗前面相谈甚欢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