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房中的程处默还不知道这些事情,因为经过两个时辰的奋战,程处默终于将两份状纸写好,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
  躺在床榻上,看着手中厚厚的两沓纸。
  程处默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不错!”
  “有了这两个状子,一方面能把人牙子这是解决解决,一方面也能用一种最合适的方式将这八家青楼毁掉!”
  “一下子没了好几千万两银子!”
  “啧啧……”
  程处默一脸笑意。
  “想想还真是刺激啊!”
  “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嘿嘿!”
  “……”
  ……
  将这两份状子写完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长安县衙此时恐怕已经放衙了,程处默也不着急,将两份状子放在了桌面上。
  稍微收拾收拾躺在床榻上就睡了。
  一夜无话……
  当第二天第一缕阳光照射在院落中的时候。
  程处默伸了个懒腰,从床榻上爬了起来。
  第一件事就是转头看看自己放在案头的状子还在不在,当看到状子还好好地放在卓案上的时候,程处默安心一笑。
  简单地收拾了一番,便拿着两份状子朝着芸姑娘地院落走了过去!
  说实话!
  即便经过了一个晚上……
  但程处默还是没过去这个坎。
  不管是心里,还是叫出来,他都不想再碰‘马芸’这个名字,甚至还想着能不能找个机会给这小姑娘改个名!
  马不云?
  马无云?
  反正不管哪个都行,就是不能有云!
  “咣咣……”
  程处默轻轻敲了敲院落的门。
  “是小公爷吗?”
  “……”
  门内立刻传来了马芸的声音。
  “是我!”
  程处默微微一笑。
  朝着打开门走出来的马芸笑着说道。
  “芸姑娘,状子我昨天已经连夜写好了,今天就麻烦你去长安府衙走一趟了!”
  “……”
  马芸看着程处默一脸笑意。
  “还说什么麻烦?”
  “小公爷……”
  “奴家的命都是你救的,就算您让我去死,我也没有半句废话!”
  “何况这事也与我有关?”
  “是您为我们姐妹考虑?”
  “您放心!”
  “……”
  马芸看着程处默的神色一阵坚定!
  “不管如何,不管发生了什么事!”
  “奴家都绝对将此事做好!”
  程处默微微一笑。
  朝着马芸点了点头。
  “尽力就行!”
  “如今长安吏治严格,只要你将情况如实讲出,府衙是不会不管的!”
  “你别有心理压力!”
  “小事而已!”
  “是!”
  马芸一脸感激地看着程处默,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一阵温暖。
  小公爷不仅救了自己,还为自己等人考虑,连夜写了状子!
  如此行为……
  怎能不叫人感激?
  马芸暗下决心!
  不管发生任何事情,这为小公爷做的第一件事一定要做好,为此……马芸不惜此身!
  “小公爷……”
  马芸看了一眼程处默。
  “那奴家去了!”
  “去吧!”
  程处默笑着点了点头,叮嘱了一声。
  “早去早回哈!”
  “……”
  马芸一怔。
  随即重重点了点头。
  “是!”
  ……
  日上三竿,不情不愿地从温暖地被窝中爬了起来,长安府衙中的王觉先王明府推开了睡得死猪一样的小妾,在侍女的服侍下穿起了衣袍。
  这是他当上长安县令的第不知道多少天。
  天天早起办公的生活没让他感觉到生活一阵的索然无味。
  身为王家人,他每每都想通过王家的关系让自己能够升迁升迁,调离这个无聊且得罪人的官职。
  但……
  王觉先是个没本事的人,这些年也没有什么政绩。
  慢慢地……
  他成了王家地边缘人物!
  他心中那团升迁的火焰也逐渐熄灭。
  安安稳稳地混起了日子!
  “哎……”
  “又是一天开始咯……”
  王觉先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句。
  忽然……
  看着日渐饱满的侍女,王觉先一双小眼睛眯成了一道缝。
  当即伸手在侍女身上抹了一把。
  小侍女神色一阵惊恐,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
  “呀……”
  “明府,您……”
  “您做什么啊?”
  “……”
  “没做什么啊!”
  王觉先呵呵一笑,一脸猥琐地说道。
  “我是看小环儿最近长大了,但在这衣衫之下又看不真切到底是哪里长大了,这才想摸摸看嘛!”
  “小环儿不愿意吗?”
  “……”
  小侍女红着脸低着头,没敢说话。
  “你看看!”
  “你也想知道自己哪里长大了是吧?”
  “今晚本官就找你看看!”
  “帮你把把关!”
  王觉先嘿嘿一笑,将自己的衣衫拉好,转身离开了屋子。
  只留下侍女一人还在原地发呆。
  身体……
  还在微微地颤抖着!
  “……”
  “明府!”
  “早啊!”
  “您可真是个大好官,这大清早的,全长安城里早起的您也说数一数二了!”
  “……”
  王觉先穿过了后院,顺着廊道朝着前堂走去,再走到半路的时候遇到了住在另一个院子里的主薄,这位主薄嘴角留着两撇微微翘起来的胡子。
  说话的时候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手指还微微地拨弄着唇下的胡子。
  一副狗腿的模样。
  此时正看着王觉先一脸笑意!
  “哟?”
  “吴主薄!”
  “呵呵……”
  王觉先打了个哈欠。
  “你也挺早啊!”
  “我看我俩不分上下,都是长安城内数一数二起来早的官咯!”
  “呵呵……”
  吴主薄微微一笑。
  “彼此彼此,今日还是老一套?”
  “……”
  “老一套!”
  王觉先一脸无聊地点了点头,和吴主薄相伴着朝着府衙走了过去。
  两人说的老一套是他们每天应卯之后都要做的事……
  泡杯茶,拿两碟点心!
  坐在府衙大堂吃吃喝喝,一直等到放衙!
  此时大唐的百官们还没有‘翘班’的这一想法,普遍思想都还很朴素。
  即便是混日子……
  也得强行混到应卯!
  两人正在吃吃喝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忽然……
  咚!
  咚咚!
  咚!
  咚咚咚!
  府衙门口呃鸣冤鼓忽然响了起来。
  咣当!
  王觉先手中的茶盏顿时跌在了几案上,瞪大了一双眼珠子,大声喊道。
  “来人!”
  “去看看!”
  “何人在击鸣冤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