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房玄龄是什么目的,而且……就在刚才程处默还告了房玄龄一状,估计现在也刚刚到家,说不得这会恐怕正被房夫人按在地上抓脸。
  如此混乱的局面……
  自己到底赴约不赴约?
  程处默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若是赴约吧,难说这两口子会不会在摸爬滚打的时候都有了火气,然后互相都开始找这件事情应该给谁甩锅,万一两人真的这么搞,然后互相都从对方的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那自己该怎么搞?
  这一把去了岂不是羊入虎口,绝无生还吗?
  但是……
  程处默又摸了摸下巴!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程处默其实还是对房玄龄今天将会得到的下场非常好奇的,这老爷们会不会被房夫人抓花,要是真的抓花了,会是什么一个模样?
  这就像犯罪嫌疑人在犯罪之后往往会乔装打扮成一个路人重新回到现场去看自己完成的杰作一样!
  程处默的心中也是有着这样的好奇!
  “……”
  “哎!”
  想了半天,程处默叹了口气。
  心中有了一个办法!
  那就交给老天爷来决定吧,若是在这张请柬上写的约定时间之前,房玄龄派人来告诉自己今天不用去了,那他就不用去了!
  若是到了酉正之前,都没有人来通知自己不用赴约了!
  那……
  程处默就去!
  嗯!
  打定了主意之后,程处默的心中就期待了起来,毕竟这种告了别人的状,看着别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挨打的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
  这由不得程处默不期待。
  打定了主意,程处默就坐在自制的躺椅上打起了盹,等待起了最为期待的下午时光。
  ……
  程处默睡了一觉,期间被青月叫起来吃了一顿晌午,然后再次瘫倒在了躺椅上,虚度起了无聊地下午时光。
  一直等到日头西沉,天地失色,也没有人来告诉他今天下午不用赴约了。
  睡得实在再也睡不着了,程处默伸了个懒腰,朝着身边也躺在躺椅上的青月问道。
  “唔……”
  “小青月啊!”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
  “呃……”
  青月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随后大概一琢磨,对着程处默说道。
  “现在……应该差不多酉时了吧!”
  “小公爷。”
  “快到赴约的时候了哦。”
  “现在出发的话,让我算算……”
  “好像正好!”
  青月扭头看着程处默认真地建议道。
  “哦?”
  程处默有些意外。
  “都酉时了?”
  “啧……”
  “看来今晚的约定是取消不了了,小爷啊……还得去一趟,只是不知道这房公到底给我准备的是个什么惊喜?”
  “难道……”
  “是一百八十万?”
  “……”
  “啥,小公爷?”
  “啥一百八十万?”
  青月听见程处默的声音顿时一怔,扭头朝着后者问了一句。
  “呵呵……”
  程处默微微一笑,在青月期待的目光下,张嘴道。
  “靓仔的事你少管!”
  “走了!”
  “晚上回来记得给我备好洗澡水,还有哈……”
  程处默呵呵一笑。
  “这次就用我上次捡到的那个石头给我搓背!”
  “上次那个麻布条子实在是太疼了!”
  “……”
  听见程处默的话,青月下意识的脸色一红。
  嘴里一边念叨着。
  “靓仔是什么意思?”
  “哎呀……”
  “洗澡就洗澡嘛,怎么老让我给你搓背?”
  “用石头?”
  “你看我搓死你!”
  “……”
  一边念叨着,青月红着脸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呵呵……”
  “还是这么的害羞啊!”
  看着青月的背影,程处默呵呵一笑。
  随即扭头大喊一声!
  “贾师傅!”
  “出门了,贾师傅!”
  “人呢?”
  “……”
  然而,程处默一直在原地等了十几息时间也不见人,顿时一阵不耐烦,皱了皱眉,再次大声喊道。
  “一百两银子,出门了!”
  “有人吗?”
  “速来!”
  “……”
  咚咚咚……
  忽然!
  就在程处默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沉重的脚步声忽然在院落的外面出现,紧接着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我!”
  “我我!”
  “小公爷,出门找我老贾啊!”
  “我来了!”
  “啥时候出门,现在吗,那小的现在就去套马车?”
  “……”
  程处默一阵无语。
  看着直到说完了最后一句话这才出现在自己视线中的贾师傅,一脸无语地点了点头。
  “去吧!”
  ……
  与此同时……
  房府!
  后院,房玄龄和房夫人的居所。
  “还能解释清楚吗?”
  “老东西!”
  “你胆子不小啊,隐瞒消息偷偷去烟雨江南也就算了,现在都敢当着我的面把人往里面带了?”
  “你说,你究竟想干啥?”
  屋内,传来了房夫人即便是已经压低了声音也掩饰不住的暴怒低吼!
  “我……”
  “我没有啊!”
  “夫人啊,我都跟你说了,我去烟雨江南那是和陛下一起去的,那是为了查案啊!”
  “你说的我隐瞒消息不让你知道,那都是冤枉啊!”
  房玄龄捂着头上的发髻,一脸狼狈的解释道。
  “这几天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了查案我几乎忙的前脚跟撞后脑勺的,我哪有时间去干那些事情?”
  “还有……”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房玄龄一脸气急。
  “我刚才领回来的那个姑娘是人家程处默贤侄的爱慕者。”
  “我就是个牵线搭桥!”
  “跟我没关系啊!”
  “……”
  “你胡说!”
  房夫人哪肯依了房玄龄,顿时指着后者的鼻子骂道。
  “既然是程处默的爱慕者,又怎么会跟你认识?”
  “还需要你领到家里来给人家牵线搭桥,你以为你是媒婆啊?”
  “你说!”
  “你今天不跟我说清楚,我……”
  房夫人脸色通红,左右看了一眼,接着喊道。
  “我就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
  “你……”
  房玄龄一脸无语,这特么都是个什么事啊,这两天明明都好好的,怎么今天刚下朝就被夫人堵在了屋内一顿盘问。
  而且还特么有理有据,环环相扣!
  敏锐的政治嗅觉告诉房玄龄!
  此时……
  指定是有人陷害啊!
  “你听我解释啊!”
  “我说的都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