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带人,没有什么好辩驳的,尤其是在这个人权如狗屎的年代,所以武振根本没有挣扎,跟着一众官差到了县衙堂上。
  县衙堂上,地上停着两具尸体,都用白布盖着。
  武振心有疑惑,不知道这两具尸体会不会和自己有关。
  抬头看去,堂上坐着的正是阳谷县的县令老爷,而县令两侧还有两个人。
  一个是之前去找过武振的知县,另一个就是西门庆。
  武振眉头皱了皱。
  看到西门庆的一瞬间,他基本可以断定这又将是一次莫须有的栽赃陷害。
  砰!
  县令老爷把惊堂木一拍。
  “大胆武振,到了堂上因何不跪?”
  武振往上看了看,面无表情地道:“大人,草民因何要跪?”
  “混账!”
  县令怒喝一声。
  “来人,先打二十大板,杀杀他的威风!”
  两旁的衙役齐声应了一句,其中四人便朝着武振走了过来。
  西门庆在旁边一脸得意地看着。
  亲眼看到武振吃瘪,对他来说绝对是人生一大快事。
  咔嚓!
  武振并未还手,也没有反抗,而是双臂轻轻发力,挣断了拴在脖子上的铁链。
  几个衙役一惊,脚步也停住了。
  “大胆!竟敢藐视国家王法!”
  县令瞪着眼睛怒喝道。
  武振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
  作为一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拥有系统的挂逼,屁股挨板子,那不是给穿越众丢人吗?
  可是现在他还不想表现的太过张扬,刚才的举动也只是敲山震虎而已。
  向上拱了拱手:“敢问大人,您说我的烧饼毒死了人,可有证据?”
  县令指了指地上两具尸体:“这便是证据!”
  “这是何人?”
  武振问道。
  “一个是西门府上的小厮,另一个是知县家中的婢女,他们二人昨日都曾吃过你的武记烧饼,掌灯之时便已毒发身亡。”
  县令说道。
  武振冷冷一笑,眼神落在西门庆的脸上:“西门庆,为了我你是煞费苦心啊!”
  西门庆恨得咬牙切齿,眼神狠狠地瞪着武振。
  “武大郎,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认证无证据在,你还有何话讲?”
  武振冷冷一笑:“西门庆,我的武记烧饼每天要卖掉几百张饼,为什么整个阳谷县只有两个人会中毒而死?”
  这话一出,堂上安静了许多。
  尤其是武振有恃无恐的样子,让西门庆感到一众莫敏的诧异。
  一般人上了堂,不管有没有罪都会吓个半死,怎么武振还能如此硬气?
  武振看向县令:“大人,西门庆与我有仇,几百人吃了我的饼都没事,偏偏西门庆家的小厮出了问题,这是不是有点儿太巧了!”
  说话间,他目光如电地再次看向西门庆。
  把西门庆吓得浑身一抖。
  旁边的知县老爷则是一拍桌子:“大胆!武大郎,现在不光是西门府上的小厮死了,还有本官府上的一名婢女也死了,西门大官人与你有仇,本官总与你无冤无仇吧!”
  他转身看向县令,施礼道:“大人,武大郎当天当街斗杀于九,还当着卑职的面痛殴西门大官人,县上百姓皆可作证,除却毒杀一案不提,武大郎当街杀人,也足可以论罪!”
  “没错!”
  西门庆也及时附和道。
  “武大郎还指使白日鼠白胜诬告在下的挚友花子虚,据我所知,花子虚家中所抄银两,大半都进了武大郎兄弟的口袋,就连那白日鼠白胜都分了纹银一百两!”
  提到这个银子,县令和知县的脸上都有些不自然。
  拿人家手短啊......
  知县看了看县令:“大人,此案人赃并获,卑职以为,基本可以定案了。”
  县令也点点头:“嗯。”
  看向武振,县令问道:“武大郎,你可认罪?”
  武振摇摇头:“此事与我无关,不认!”
  县令眼中泛起一丝冷漠,冷声道:“好,我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给我打,打到他认罪为止!”
  古代审案,没什么技术含量,基本就是靠屈打成招。
  几名衙役有些迟疑。
  刚才武振挣断铁索的画面他们还没忘呢。
  武振冷着连看着他们。
  如果谁敢上来,他会毫不客气地出手。
  以他现在的能力,想走没人能拦得住。
  大不了提前跑路!
  就是处理武松和潘金莲有些困难。
  武振脑子飞快地旋转着,一个身影猛然间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八王千岁!
  没错,八王千岁!
  现在只要八王爷能够到场,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可是八王千岁在哪呢?
  “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把他拿下!”
  县令等不及了,对着手下衙役喝道。
  几名衙役面面相觑,硬着头皮冲了过来。
  武振叹了口气。
  看来只能采取最直接的方法了。
  ......
  八王千岁赵康坐在狮子楼三楼临街的窗前,面前摆着满满一桌上等酒席。
  赵康完全没有胃口。
  可刚才吃过的肉夹馍相比,这一桌上等酒席突然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唉......”
  赵康重重地叹了口气。
  还要等一天才能吃到武记烧饼的肉夹馍。
  这简直就是煎熬。
  这时,他看到街上的人群突然躁动了起来。
  人们好像都听说了什么大事情,纷纷朝着一个方向涌了过去。
  “阿七!”
  “老爷!”
  护卫阿七马上走了过来。
  “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
  不多时,阿七去而复返:“回老爷,有人打砸阳谷县衙,百姓们都去看热闹了。”
  “什么?”
  赵康就是一愣。
  阳谷县弹丸之地,竟然有人光天化日敢打砸县衙。
  “是周边的山贼土匪吗?”
  赵康问道。
  阿七摇头:“貌似不是,好像是有一桩冤案,县令妄想屈打成招,犯人不服,闹了起来。”
  赵康点头:“咱们过去看看。”
  说完,主仆三人结账下楼,没坐马车,随着人群步行到了县衙。
  县衙门口已经堵的水泄不通了,赵康和两名护卫好不容易挤进人群,正好看见一个人从县衙大门口飞了出来。
  人群发出一阵惊呼。
  “西门大官人!那不是西门大官人吗!”
  “武振可真厉害啊,先是斗杀泼皮于九,又打伤西门庆,现在连县衙都砸了,他别是憋着要造反吧?”
  “你快闭嘴吧,是西门庆诬告武振烧饼毒死了人,我今天也吃了一块烧饼,我怎么没事,偏偏他家的小厮就死了!”
  正听着,赵康就看见武振手里提着两个人,大摇大摆地从县衙门口走了出来。
  一手知县,一手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