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一下震惊了所有人。
本来已经绝望等死的星彩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错了两步,然而在看到面前白袍教徒准备掌劈武振的画面时,她顿时惊的叫出了声。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白光陡然从武振身体之中爆射而出,如同一道拖着亮银色尾巴的流行从天外疾驰而来,快速在空中绕了一圈,朝着教徒的后心猛刺而去。
摩尼教徒虽然没有回头,却已经真切地感受到了身后传来的巨大压迫感。
如果不闪身躲避,在他一掌劈死武振的同时,身后的那股力量便会毫不犹豫地刺穿他的心脏。
教徒并不怕死,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收招躲避。
因为今晚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他还不能死。
双脚落地,优雅地在原地转了一圈稳住身形,教徒举目看向武振之后,却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
他之前便看过了武振的画像,此时一眼之下便已认了出来。
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后悔之意。
刚刚那千钧一发之际,如若不闪不退,此刻他已经与武振同归于尽了。
杀星彩的目的便是杀武振,而只要能杀了武振,星彩杀不杀却并没有什么必要。
此刻,那道飞剑已经被武振收了回去。
这是他第二次在危难之时动用飞剑。
第一次成功斩杀林左,本以为第二次也能轻松刺穿目标,却没想到竟是被人躲开了。
说好的出剑必杀呢?
系统,你给老子出来把话说清楚!
看着系统之中已经被扣掉的一次七星飞剑使用次数,武振感觉肝都要疼爆炸了。
尼玛,三千多逆反值,这特么不是欺骗消费者吗?
然而饶是如此,那摩尼教徒也被刚才那一下吓了够呛,双目喷火一般地盯着武振看了半天,沉着声音问道:“武头领果然也是修道之人。”
武振呵呵一笑,心说你懂个屁,老子修的不是道,老子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挂逼而已!
看到武振不置可否的样子,教徒也并未再过度深究。
修道之人,身上总是带着三分仙气。
仿佛告知别人自己的奇幻修为便等于泄露了天机,随时都会遭到天谴一般。
定了定心神,教徒再次沉声说道:“今晚,你得死。”
武振并没有看他,而是回头看了看还依旧站在身后的星彩,微微偏头道:“躲远点。”
星彩乖顺地走到了一旁,和皇后娘娘等人站在了一起,然而武振依旧不满意,又对着人群说道:“都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教徒并没有料到自己竟然会被人如此的无情忽视,一时间竟是都不知道该不该出言继续说话了。
斗笠之下能够看到的下半张脸上,两片薄薄的嘴唇不甘地抿了抿,最终该是选择了沉默。
直到皇后娘娘和星彩等人全都安全撤退了,武振才满意地转头再次看向白袍摩尼教徒,挑了挑眉梢,满是挑衅意味地说道:“来吧,展示。”
教徒虽然不懂武振说的是什么,却还是理解了其中的意思,缓缓摘下斗笠,露出其下还算清秀的一张脸。
武振这才惊讶地发现,原来这隐藏在斗笠白袍之下,无论是声线还是出手都无时不刻透着老道沉稳的家伙,竟然是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
青年教徒沉默地看着武振,良久之后,阴沉的双眼之中才微微地晃动了两下。
深深地吸了口气,虽然赤裸却丝毫没有沾染任何尘土的白皙脚掌往前买了一部,踏在刚刚冒头的草坪之上,教徒缓缓吐出一个字。
“请!”
一字出唇,那串黑色念珠也随即再次出手,盘旋呼啸之中,朝着武振的面颊之上重重砸了过去。
武振的表情变的有些凝重。
有了刚刚的教训,此刻他甚至都不敢随便召唤七星飞剑了。
万一要是再落空一次,那可就又赔了!
犹豫只是短短的电光火石之间,黑色念珠尚未到达,武振的身子便已经快速朝后退去。
拉开一定距离,便有了充足的反应时间,武振凝神静气,脚步在草地上重重一踏,身子便已经朝前窜了出去。
简单地判断,硬拼应该不会收获很好的效果,所以武振控制着手中的钢刀从下方快速挑起,刀锋准确地击中呼啸而来的念珠之上。
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念珠高高飞起,转瞬之间竟是消失在了漆黑的天幕之中。
青年教徒抬头皱眉望去,脸色竟是在骤然之间变得有些苍白。
低头看向武振,他目光之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你......为何可以寻常刀剑击退我的本命之物?”
“蛤?
这一问题武振也很纳闷。
他甚至都不知道本命之物是什么东东?
武振想了想,莫非是自己修炼的那部荒古霸体诀无形之中让自己的身体起了什么变化?
想一想之前的战斗,自己确实也硬刚了林左的念力屏障。
当时只是微微疼了一下,也并没有感受到如何的伤害。
我靠!
武振突然梦醒。
原来老子能硬刚修行者啊!
那我还怕个毛啊!
远处传来微微的啪嗒一声,很明显是那串念珠终于落地了。
教徒的表情变得无比阴郁起来。
他能够清楚地感知到那串念珠已经在刚才那一击之下受到了损伤。
本命之物手上,他自然也要受到一些影响。
然而便在此刻,远处的墙上却突然传来一阵阴沉的声音。
“孽徒,叛教之罪罪不容诛,还不速速伏法更待何时!”
两人都是下意识地猛然转头,然后便看到墙头之上已经有一道寒光直直地飞了过来。
飞剑卷动周围的空气,卷起无数草叶,再如同搅拌机一般将所有被卷进来的东西变成无数碎片。
一声如同雷鸣般的嗡鸣之声在剑身之上陡然升起,绕是武振也被震得产生了一些不适感觉。
嗡鸣过后,便是一声剑锋刺入肉体的难听声音。
年轻的教徒身子挺立院中,眼神直直地看着墙上那位负手而立的青袍道人,良久之后,这才用力挺直了身子,单手竖在胸前,忍着胸口不停传来的剧痛,微微躬身行礼。
“徒儿不孝,不能再跟随师父了。”
说完,青年教众再也没有直起身子,而是就这力量颓然倒地,就此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