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岩目光深邃,眼神扫视的光线那般,从沈安宁的眼睛一路往下看,最后盯住她的嘴唇。
沈安宁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表情都木了,被摁住的手腕又挣扎了一下,没好气道:“谁要给你殉葬,美死你,赶紧放开……唔!”
话音还没说完,秦铮岩就亲了下来,把她刚蹦到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
两人贴得太近了,能轻易看见对方脸上此刻任何细微的表情。
沈安宁迟疑地眨了眨眼睛,被秦铮岩满脸庄重和肃穆的认真惊得忘了反应。
她从一开始就失了主动权,这会儿只有节节败退的份。
他亲得有些凶,还不断加重力道,微涩的烟味在就让人唇齿间交融,呼吸越来越热了。
秦铮岩还觉得不满足,一只手摁住她的手,一只手顺着脊背慢慢往下摸。
直到摸到她盈盈一握的腰身才停住,指尖微微往下抿,隔着衣服揉了两下,还更过分地想把衣摆掀起来。
沈安宁呼吸越发急促了,终于在腰间微凉的时候恢复了理智。
她偏头躲开了更进一步的亲吻,唇分时,两人中间带出细长的银线。
她急促地喘着气,面容憋得有些红润,说话的时候气息都不稳,颤颤巍巍的:“臭流氓……”
秦铮岩眼眸微沉,眼底像是燃着一簇火,刚分开又要缠着吻上去:“我们可是合法夫妻,你也很享受不是吗?”
“谁……”沈安宁莫名心虚,想起自己刚刚的反应,甚至还有不自觉地回吻过去,否认不出口了,“美色当前,我享受不是很正常吗?如果我刚刚真的没有一点反应的话,你才要反思自己吧。”
趁秦铮岩听了这话微怔的空档,沈安宁挣脱出手臂,弯腰躬身,从他胳膊底下钻了出去。
她得了自由,微一挑眉,右手食指和中指合并,在唇边亲了一口,给他抛了一个飞吻:“刚才我很满意,希望下次能做得更好哦~”
秦铮岩话还没来得及说,她已经风风火火地下了楼梯走了。
这么晚了,都没来得及问她这是要去哪儿?
秦铮岩慢慢往楼梯那边走,抓着扶手微微俯身,只能看见沈安宁出了大门的背影,高马尾一甩一甩的。
他想起来白天,纪景淮找他确定完上次庆功宴,没来得及说的合作后,问起了他跟沈安宁的事。
沈安宁似乎并不是很介意乔诺的存在。
纪景淮还煞有其事地帮他分析:“如果她看见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的话,要么就是她演技太好了,要么就是她心里真的没有你。”
因为这充满不确定因素的一句话。
秦铮岩心绪不宁,甚至睡不着。
所以他一时失控强吻了沈安宁,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全然不在意。
片刻后,秦铮岩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大拇指往内侧擦了擦嘴角,眸色深邃。
……
沈安宁开车到医院,在一楼护士站问了程心柔的手术室,正准备上去,却看见电梯门口摆着正在维修的牌子。
夜深人静,医院来来往往的人挺少,空气中夹杂着消毒水冷冽的气味,她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
沈安宁揉了揉鼻子,找到楼梯间慢慢上楼。
还好就在六楼。
快到的时候,沈安宁听见上面传来一道责备的女声:“我妈她真的不是有意的,你有什么意见不能等回去后再说吗?”
是沈安然的声音,她应该是跟傅靳然在消防通道吵起来了。
太生气的沈安然脸色极其难看,忍不住抱怨:“刚才为什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话那么难听,她是我妈,你这么不给他面子,不也是在打我的脸吗?”
好巧不巧,她还来得真不是时候,偏偏撞见了这种场面,现在是上去也不是,下也不是。
沈安宁裹了裹身上的外套,不动声色地靠着墙壁,躲了一下。
傅靳然声音夹杂着寒冰一般,冰冷刺骨:“我刚才已经很给她面子了。”
傅靳然一向温润好脾气,这会儿却像是撕开了表面那层伪装那般,眼神极冷:“要不是我妈还在手术室没出来,我不想在医院闹得太难看,我还有更多难听的话没说!”
“傅靳然!”沈安宁更生气了,忍不住跺了一下脚,“你别太过分了!”
傅靳然冷更了一声,眼角眉梢下沉着,嘴角勾着冷漠讥讽弧度:“我不过说了两句实话,替我妈打抱不平一下就过分了,那你怎么不想想,你妈都说了些什么?”
沈安然当时就在场,自然知道温红梅说那些话有多难听。
程心柔刚开始只是好言好语,请温红梅从家里搬出去。
温红梅不肯,程心柔就让管家收拾东西赶人。
温红梅哪里受得了这种气,看女儿靠不住,干脆撒泼起来,指着程心柔的鼻子骂:“虎落平阳被犬欺,程心柔,你少得意,你今天把我从这里赶出去。你又能在这里住多久?”
“这是我家!”程心柔实在觉得她不可理喻,不想跟她纠缠,吩咐管家赶紧赶人。
温红梅甩开管家的掣肘,嘲讽道:“这是你老公的家,不过是你住的一个地方罢了。”
温红梅知道自己留不下来了,说话越发难听了起来:“现在你这么迫不及待把我赶出去,是不是想给你老公那些小三小四腾地盘?”
“讨好了男人,让他恩赐给你一个继续住下来的机会?你可真是个恭顺的好妻子啊。”
这话实在说得太难听了!
程心柔因为身体不好,傅琛在外面养人的事,几乎不是什么秘密。
可从来没有人把这些话,当成刀子一样往程心柔身上捅。
至少傅琛没做到明面上,也从没那个女人不识趣地找到程心柔面前来,如今窗户纸一下被戳破了。
程心柔那里受得了这种气,当即就气晕过去了。
沈安然想起温红梅说的那些话,也觉得有些没脸见人。
可毕竟是她母亲,再丢脸,她也只能维护:“我妈也是气昏了头,这不是你妈硬要把她赶出去,她才口不择言的吗?”
傅靳然一阵阵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