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然彻底忍无可忍,把沈安然拽过来,迎面给了她一巴掌:“你简直是个疯子!”
沈安然直接被打蒙了……
她刚刚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一直防备着沈安宁会不会动手。
如果沈安宁敢打她,她有一百种方式让沈安宁更难看。
可她没想到,最后动手的,会是傅靳然。
脸颊火辣辣的疼,都抵不过心底的苍凉和失望。
沈安然浑身都在颤抖,牙关颤了许久才挤出一句错愕的质问:“你打我?”
傅靳然胸腔剧烈起伏着,显然也是气得不轻:“我不把你打醒,你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刚刚说的那是人话吗?”
他对沈安然失望透顶,眸中满是森冷地疏离:“你连事情都没搞清楚就在这里撒泼,简直不可理喻,还有,她是你妹妹,你若是不知道怎么尊重人,我不介意教你,给她道歉。”
沈安然恨得牙痒痒,眼神中布满了阴鸷和怨毒:“好啊,一个两个都上赶着想教训我,你们配吗?”
她不可能服软道歉,这会儿更是直接被傅靳然激怒了,出言不逊:“想让我道歉,不可能!傅靳然,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你别仗着我家出事了你就这么糟践我,我也不是好惹的!”
傅靳然简直拿这个疯子没办法。
沈安然眼底蕴着湿润的泪意,却强撑着不让自己哭出来,阴沉道:“你都为了她打我,你还敢说你们之间没什么?是我没搞清楚,还是你们都把我当傻子!”
她扑上去抓住傅靳然的衣领,泼妇一样耍横:“你今天必须给我解释清楚,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傅靳然呼吸急促,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给我撒开,沈安然,你别逼我抽你。”
沈安然阴沉地咬了一下牙关:“你打啊,你打我还少吗?傅靳然,我嫁给你不是为了受这种憋屈罪的,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都别想好过。”
傅靳然低低笑了一声,攥着她的手腕将她一把丢开:“你有事回家去说,脸都让你丢尽了,你要是再这么闹下去,真觉得嫁给我委屈,就离婚好了,又不是我求着你结婚的,还敢威胁我?”
沈安然愣了一下,像是被掐住了喉咙,一瞬安静了。
她不敢拿离婚冒险……
她这么拼了命想抓紧傅靳然,就是因为心里清楚,离了傅靳然,她再难找到更好的了。
舒望看了半晌,轻蔑地笑了一声,问:“我们走吧,狗咬狗,也没什么好看的。”
沈安宁听了这话轻声一笑,跟舒望走了。
傅靳然这下是再不好意思继续跟着了。
这场闹剧,对沈安宁来说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影响。
倒是舒望一直有些不高兴,吃饭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旁敲侧击:“宁姐,你跟秦铮岩,到底怎么回事,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明明他问得挺正经的,眸中满是真切的担忧。
可沈安宁就是一下想歪了,脑海里控制不住地浮现出哪天晚上,抵死缠绵的画面。
如果那算欺负的话,她的确被欺负得挺狠的。
不对……
她在想什么?
最近真是越来越不对劲了,都被秦铮岩传染了,像个变态似的。
沈安宁猛地摇摇头,将脑海里那种画面甩出去:“我是什么人,谁能欺负了我去?”
“是吗?”舒望明显有些怀疑。
因为刚刚沈安宁的反应,就很古怪。
舒望以为她是自尊心太强,又不想让他们担心,这才没说实话。
沈安宁看他这么担心自己,明显更是心虚了,眼神躲闪着,伸手摸了摸鼻子,轻声一笑:“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撒过谎不成?你就安心吧,我好着呢。”
虽然她是这么说的,可舒望一个字都不相信。
他还记得今天那些围观的路人说的那些话,连他听了都受不了,更何况是沈安宁?
谁也不想被人议论是即将被抛弃的弃妇吧?
……
舒望沉不住气,当天傍晚回去后就用电脑攻击了秦铮岩公司的程序。
终于今天晚上加完班出来后,没再外面遇到傅靳然了。
沈安宁松了口气,开车回了公馆。
周勤给她开门,递上拖鞋:“少夫人回来了,吃晚饭了吗?厨房还温着汤,要不要吃一点?对了,少爷说他在楼上等你,让你不用着急,吃了饭再上去。”
沈安宁摆摆手,将手提包放在沙发上,又取了一个皮筋将头发扎了起来:“我不吃了,没什么胃口。”
她跟秦铮岩约好了每天晚上,都回来给他做一次针灸和推拿按摩。
收拾好头发,沈安宁往楼上走。
她先是敲了下门,没人应,就干脆自己推门进去了:“我进来了。”
推开门后,房间里也没有人,倒是浴室传来水声。
在洗澡?
那她要不要先回自己的房间等?
主要是上次在他洗澡的时候闹了一个大乌龙,沈安宁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挺丢脸的。
她下意识放轻了脚步,想当做没来过悄悄出去。
“去哪儿?”浴室的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秦铮岩依靠在门上,手里抓着一块白毛巾擦拭着头发,姿态慵懒。
他身上裹着浴袍,却没裹紧,露出一小片锁骨和精壮的胸膛,上面未干的水珠往下滚动,性感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沈安宁看得失了神,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下一秒,她听见秦铮岩短促地轻笑了一声:“夫人若是想看,可以大大方方地看。”
这低沉性感地磁性嗓音,像是一阵惊雷在沈安宁耳边炸开。
她脸颊和脖子几乎在瞬间红了,立刻移开了视线,慌乱地试图说点什么转移注意力:“是你自己暴露狂,我那是不小心看了一眼而已,那什么,天气挺凉的,你还是先穿上衣服吧……”
秦铮岩微一挑眉,眸中深邃的笑意更浓,
他迈着大长腿朝着沈安宁这边靠近,松松垮垮的浴袍挂在肩胛上,像是随时会滑落下来。
黑色的头发还在滴着水,柔软地垂着,衬得他整个人气场都沉稳了下来,多了几分居家的闲散味道,更勾人了。
这个狗男人绝对是故意勾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