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白家。
  一间极为僻静的暗室内。
  一青年男子双膝盘坐在炕上。
  男子看起来二十几岁,衣着朴素。
  在他身上,散发着一股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的深邃。
  “主上!”
  外面传来一声轻唤。
  男子眉头微挑,他双眼睁开,淡淡道:“进!”男子说完,伸手轻轻一拨,密室大门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大手推开。
  进来的,是一名年近七旬的老者。老者衣着华贵,穿金戴银,和男子身上的穿着相比,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青年男子是这位老者的家仆呢!
  此刻,老者弯着腰,面色恭敬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主上,小峰打扰到您了,今天是我们白家的祭祖大典,香火还需您来点!求得主上庇护我白家万世!”
  白家家主白琼峰,低着头,对眼前的青年小声说道。
  “四月初八了。”
  青年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白琼峰:
  “小峰,从上次到现在,我打坐多久了?”
  “回主上,已经四年零七个月了。”
  白琼峰轻声回复道。
  “四年零七个月,没想到又一个百年过去了……”
  青年神情淡漠,语气平静。
  他眼神深邃如同大海,让人看不透。
  一看就知道不是个普通人。
  的确,青年并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位活了两千多年的修道者。
  他名为,叶铭,生于春秋战国,自幼修道。
  与战国杀神白起,乃是手足兄弟。
  而现在的白家,正是白起后代。
  他修道长生后,就一直守护白家。
  白家则将他供奉起来,除了每任白家家主知道他的身份外,其他家族成员,皆不知晓。
  白家每过五年,都会举办一次祭祖大典,祭祀先祖白起。
  而每一次祭祖大典的香火,都由叶铭亲手点燃。
  无尽的时间长河,早已将叶铭的心性磨平。
  一心向道的他,无欲无求,虽然外表只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可体内的灵魂已经两千多岁了。
  就在叶铭深思时,体内突然波动了一下。
  登时,叶铭猛地一震!
  刚刚…他竟然感知到了自己的血脉…而且,就在十几公里外…顿时,无尽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修道者虽能长生,但却极难与普通凡人女子留下结晶。
  在过去的两千多年来,叶铭一直都是孤独的。
  他虽有着悠久的寿命,却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中没有留下属于自己的血脉。
  可现在,他分明感受到了…虽然微弱,但那就是自己的血脉。此刻,叶铭体内的情绪波动越来越激烈。
  哪怕他一心向道,早已斩断了情欲,可当他感受到自己的血脉后,心还是一颤!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响起:
  我,有孩子了?还是个儿子?
  一时间,思绪,涌上心头。
  五年前,他外出游历的时候,恰巧在郑城的护城河里救下了一名落水的女子。
  后来,那天晚上他们就自然发生了关系。
  他叶铭,虽是长生不死的修道者,可也是个男人。
  男欢女爱很正常。
  可寻常凡人女子难以和他生下结晶,所以他和那个女人邂逅后,也就没有在往深处想。
  可没想到……他真的有了自己的血脉……
  “主上,您这是……?”
  白琼峰一脸诧异的看着叶铭,小心翼翼的问道。
  同时,他内心也是极为震惊的!
  因为,眼前这位向来平静木讷的供奉,脸上居然罕见的露出了一丝激动……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白琼峰还没反应过来时,炕上的叶铭猛地起身。
  他深深地看着白琼峰,沉声道:
  “小峰,今天的祭祖大典,香火由你亲自点燃。”
  “啊,主上,您……”
  闻言,白琼峰顿时大惊,然而不等他把话说完,叶铭就快步走出了暗室。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主上会如此反常?这……”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脸上满是思索。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
  良久,白琼峰深吸了口气,然后就从兜里摸出了手机:
  “喂!阿彪,去给我查一件事情,关于叶先生的……”
  ……
  与此同时。龙州王家庄园前院里。
  一个木桩上绑着一位年轻女人。
  女人浑身衣衫凌乱,雪白的肌肤上满是血痕。
  两个中年大汉手持钢鞭,站在一名青年男子身后。
  这青年男子,正是王家大少,王永刚。
  “沈菲,本少在给你个机会,你到底肯不肯从了本少?”
  王永刚看着沈菲,阴恻恻地笑道:
  “只要你肯乖乖就范,你父母欠本少的钱就一笔勾销。”
  “王永刚,你做梦,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从了你的。”
  沈菲恶狠狠的瞪了王永刚一眼,啐了一口。
  “哈哈哈,好,够泼辣,老子就好你这口!”
  王永刚伸手擦掉脸上的唾沫,目光灼热道:
  “其实本少想干你,现在就可以,不过这样太没意思了,本少就是想让你乖乖的,主动的伺候本少。”
  说到这儿,王永刚伸出手,轻轻的搭在了沈菲脸上。
  却见沈菲扭头张嘴就咬。
  王永刚马上抽手,淫笑道:
  “你越是这样,本少就越是喜欢!”
  “不过本少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你坚持了四五天都不肯就范,那本少就得动点别的手段了!”
  说到这儿,王永刚别过头冲着身边的两个打手吩咐道:
  “去,把那个小野种给本少拖过来,我倒要看看这个小娘们是不是还这么嘴硬!”
  闻言,沈菲大惊道:“王永刚,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王永刚阴恻恻地笑了笑。
  两分钟后,两名壮汉扛着一个铁笼走了过来。
  笼子里,囚禁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衣衫凌乱,犹如乞丐,他那娇小的身子蜷缩在角落里,小脸上满是惊恐。
  看到小男孩后,沈菲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她剧烈地挣扎着身子,失声尖叫道:
  “豆豆,豆豆!”
  笼子里的小男孩听到呼唤后,马上哭喊了起来:
  “妈妈,妈妈,妈妈,豆豆好饿,豆豆饿……”
  “王永刚,你想对我儿子做什么?”
  沈菲瞪大了双眼,冲着王永刚咆哮起来:
  “你就是个畜生,人渣,禽兽,你快放了豆豆,快放了他!”她身体扭动,挣扎的更剧烈了。
  “哈哈哈!沈菲,你知道吗?你越是这样,本少就越是兴奋,看来这个小野种是你的心头肉啊!”
  说到这儿,王永刚吹了声口哨。
  顿时,庄园角落里传来几道恶犬的咆哮声!
  汪!汪汪!
  四条体格健壮,肌肉发达的猎犬,红着眼朝这边跑了过来。
  这几条猎犬围绕在笼子边,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笼子里的小豆豆。
  突然其中一条猎犬猛地扑在了笼子上,张开血盆大口,冲着笼内的小豆豆咆哮嘶吼着。
  “呜呜呜,妈妈,妈妈……”
  小豆豆双手搭在膝盖上,娇小的身子猛地颤了下。
  他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被吓得哇哇大哭。
  一旁,王永刚放声狂笑着。“哈哈哈哈,沈菲,你不是死都不肯从了本少吗?那本少就当着你的面,把这个小野种喂狗,你觉得怎么样?”
  “不要,不要!”
  沈菲惊恐的摇着头,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作为一个母亲,她却无法保护自己的孩子,这种深深地无力感,已经摧毁了她的心理防线。
  “呵!”王永刚阴恻恻地笑了笑:
  “想救你儿子,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乖乖从了本少,把本少伺候好,到时候,你儿子不用死,你们家欠本少的钱也不用还了!”
  “王永刚,你就是个畜生,你怎么能对一个小孩子这么狠?再怎么样,他都是无辜的,他才五岁啊,他什么都不懂,你干什么都冲我来,不要伤害我儿子!”
  沈菲此刻已经绝望了,她挣扎的越来越激烈了。
  王永刚舔了舔嘴唇,阴笑道:
  “既然你这么刚烈,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着这个小野种是怎么被本少玩死的!”
  “对了,我提醒你一句,我这四条猎犬可都是打了兴奋剂的!”
  王永刚阴恻恻的一笑,然后快步来到了铁笼旁。
  他拿出钥匙直接插进了锁孔里。
  哐当!
  铁笼门打开,只是刚刚露出一角,这些猎犬猛地就扑了上来。
  沈菲彻底绝望了。
  她不停地大声喊道:“王永刚,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儿子,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我只求你放了豆豆,他是无辜的,是无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