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很专制。
  “我不喜欢和夏锦裳在一起。你为什么要这样安排?”
  “张伊宁,对你的安全来说,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有那么重要吗?”白昊辰的声音有点生气。
  “……”我哽咽着,低下了头。
  马师傅说:“好了,我来插一句嘴……如果你们俩想吵架,就回屋里去,告诉他们现在该怎么办。”
  “夏锦裳要去死者的房间,我们等一会儿。”白昊辰淡淡地说。
  汽车里的气氛有点沉闷。马师傅看见夏锦裳在他旁边下车,马上说:“四爷,我去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你看着小张。”
  ……
  我不需要白昊辰看着。
  我心里明白,他不想当电灯泡。白昊辰一生气,周围的空气就冷得受不了。
  他在我这边闭上了眼睛,几缕黑发顺着他的下巴垂下来。
  就像马师傅说的,他不会费心去猜我的心情。
  我叹了口气,把手放在肚子上——这是我的习惯动作。
  没想到,我听到身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你怎么了?”
  啊?
  我一时没有反应。我还没道歉呢。是他先开口的吗?
  “我问你,你怎么了?你的肚子怎么了?不舒服?”他皱着眉头问道。
  让他担心的是我无意识的举动。
  “没事,我只是习惯了这样摸,宝宝没问题。”我诚实地回答。
  我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他伸出手捏了捏我的下巴。他愤怒地低声说:“我没有问宝宝。我问你了,张伊宁!”
  “你……”我说错了什么,他又生气了?
  他今天怎么了?
  白昊辰盯着我,终于叹了口气。
  他松开我的下巴,用手指头揉了揉发红的地方。
  “张伊宁,你想要什么?”
  “什么?”
  “解决了泰迪精的问题后,我就带你去白家村。在那之前,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尽量给你。”
  我盯着他。
  他什么意思?虽然宝宝成形的日子快到了,但不是还有十多天吗?
  我最害怕的时刻即将来临?
  “阵法的法力已经达到了极限……虽然我做了很多准备,但是……那一刻,你会害怕……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作为对你恐惧的补偿。”
  他把手放在我的头上。
  我浑身发冷,但我希望他能给我一点温暖。
  “白昊辰,你总是笑我,说我想给你生孩子……我还想问你,你要我给你生孩子吗?”我笑着反问。
  他愣了一会儿,然后俯身微微一笑,凑近我的嘴唇。
  “张伊宁,孩子对我来说什么没有你重要……我宁愿看你怀孕。你软得像只小兔子,但你还在努力保护自己的肚子……”
  他的话总是那么冷言冷语,我几乎习惯了被骂。
  虽然我可以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泪水不由自主地从眼眶里溢出。
  他举起一根微凉的手指,抚摸着我的嘴角。
  “你知道哭,却不知道向我要?”
  我摇摇头:“有些东西是无法挽回的。”
  第一个晚上回不来了,爱回不来了。
  我怎样才能找回我的心?
  他笑了,伸出手抱住我:“不要害怕,记住我对你说的话……”
  “你说了很多,我该记住哪句话?”我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里。
  我真不了解这个男人。我是不是太年轻太缺乏经验了?
  “告诉我你还记得些什么。”他把我抱在膝上,吻了吻我的胸前。
  “你说你能防恶灵,防恶灵,却防不住人的邪念。”我以挑衅的口吻低头看着他。
  他笑了,“但我不是人。”
  “你还说你不相信鬼神,你不需要对鬼有感觉。”
  “嗯……但我也不是鬼。”他冰冷的呼吸从他的胸口一路拂过他的脸颊,最后停留在我的唇上。
  “是的……你是老狐狸。好在,你快得道了……”
  我的呼吸有点不稳定,我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这可能是我对他做出的最含蓄、最大胆的“算计”了。
  他不可能聪明到不懂道理的地步。
  他微微眯起眼睛。
  我用略带自豪的微笑回应了我明显的试探性的话。
  他快得道飞升了!
  “我舍不得你。”
  是吗?
  他真的很擅长控制人的心。
  不会说死,也知道怎样勾起我奢侈的希望。
  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白家村的封邪法阵更重要的了。他等待这一刻已经很多年了。
  夏锦裳说,大和尚和夏家几十年前就开始付血这个法阵,官方也为此担心。100多年前,白昊辰为了控制夏家,娶了夏锦裳的姐姐。
  他是如此的深思熟虑,他为了巩固地位,而我是他的工具之一。
  突如其来的一吻使我心神不宁。他知道如何使我顺从。
  不情愿是没有用的。我在精神和肉体两方面都无法逃脱他的控制。
  领口有一种微凉潮湿的感觉,这吓了我一跳,立刻回到了我的眼睛。
  我面前的这个男人……
  他总能用那冰冷的寒冷点燃我的欲望。
  “不要……”我抗拒。
  这是什么地方?虽然外面很黑很安静,但不远处站着几个夏家的弟子,马师傅随时都可能回来。
  最重要的是,一旦他感兴趣了,他就不会那么在乎了。也许一条结界会遮住汽车,只有当他满意时才会解开。我怎么能面对那些人顽皮的眼神?
  原来夏家的小道士们总是嘲笑我说:张小姐夜里要修仙。哈哈哈……如果我再这样放肆,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放呢?
  “别忘了你的身份?”他笑着把我的围巾扯开。
  “那,那可不好。这里太窄了!腿都伸不开!”我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把头埋在胸膛里,发出沉闷的笑声。我的理由太搞笑了,没办法阻止他。很快,他的一些皮肤接触到了冷空气。
  “别动……”他微微皱起眉头,“多少次了?张伊宁,你学不会的……放松点!”
  我不是在开玩笑。外面不远处有个人!
  放松吗?我太紧张了,快哭出来了,好吗?
  “啧……张伊宁,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昆仑玉坠吗?”他突然说了句与现在气氛完全不同的话。
  啊?玉坠……我看了看绿色的玉坠。这个玉坠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为什么?”我盯着他。
  他勾起嘴唇,眼中的意思是显而易见的。如果我还是看不懂,那就是一张滚了那么久的白床单。
  他俯下身来,轻轻地抿着嘴唇,这使他的呼吸变得混乱。
  “嗯……为什么……这还不够吗?”
  “那块玉采自昆仑之巅,是我小时候亲自采的……”他嘴角上邪恶的微笑更可怕。
  还有什么?我完全被他弄得心烦意乱,忘记了自己的状态。
  身体忘记了紧张。直到一寸一寸地开拓疆土的冷感,我才想起要防备,张伊宁!他三言两语就使你忘记了一分钟前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