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的时候,周围的树木忽然开始了变化,原本绿油油树林瞬间变黄,然后飘洒落地,紧随着是大雪纷飞,水潭都结冰了。
我还愣神的时候,就见一个少年郎背着一炳木剑来到了水潭边,手中拿出了一块黑玉,黑玉闪烁光芒的时候,水潭破碎,一白色的身影从水潭而出。
因为那形态,正是一条蛇,通体雪白,在空中回旋了几圈后,化为了一个小女孩模样落在了水潭边上。
然后上去就抱住了少年郎,脆生生道:“阿生,你终于来了!”
“这几年乖不乖,来,我给你带了好多吃的,今天是你的生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说着,少年郎从背的竹娄里拿出了很多吃的东西,还有木偶玩具,女孩十分的开心。
我看着他们在水潭边上吃东西,聊天,他们似乎看不到我,不知道我的存在。
在这个过程中,我知道了,叫阿生的少年郎是小白蛇的未婚夫,但是这个阿生已经离开了此地去外面了,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来看小白蛇。
看着的时候,两人突兀从我眼前消失,周围再次发生了四季变化,我看着花草树木枯萎再新生,再次看到阿生的时候,他已经是青年模样,当我看清他脸的时候,心不禁一颤。
但我按住悸动情绪,静静看下去。
就这样,每隔几年,阿生都会回来看小白蛇,从少年到青年,再到青年到中年,然后到老年,阿生经历着岁月的璀璨,但是小白蛇依旧是瓷娃娃的模样。
我能看出他们的情感非常好,阿生虽然来的时间越来越少,但是每次来,我都能看到他眼神中的浓浓爱意。
秋叶飘落在面前,水潭边上路被枯叶给铺满了。
这次的阿生不是一个人来了,他被一女子搀扶着,我看清那女子的时候,眼神再次一缩。
就听阿生开口道:“以后就由你来看望她了!”
“您身体太差了,不该来的,应该好好调养!”
阿生那枯槁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我的身体我最清楚了,再不来,就没机会看到她了!”
说着,阿生在水潭边上一泥潭坐下,从怀中小心拿出一对木偶,雕刻的很精致,是他和小白蛇的模样。
很快,小白蛇从水潭而出,扑到了阿生的身上,嘴中虽然责怪着阿生这么久不来看她,但是脸上满是开心。
扶着阿生来的女子,很识相的避开了。
阿生将木偶送给了小白蛇后,抱着她道:“我年少被人追杀跌落水潭,是你救了我一命,我本该生生世世回报你,但我是人,人的寿元终有时,我,我真的很想看着你长大!”
后面,阿生眼圈微红,泪水滑落,声音都哽咽了。
小女孩擦拭着阿生的泪水,握着木偶紧张道:“阿生不哭,是谁欺负阿生了,我替你打他,我杀了他们!”
阿生探手摸在小女孩的脸上,满眼深情道:“我没被人欺负,是我以后不能再来看你了。”
闻声,小女孩愣住了,那小手抓紧了木偶,似乎也知道了什么,眼泪就开始掉落了。
周围风起云涌,空中更是雷霆闪烁。
“阿生,你是不要我了吗?爹爹不见了,阿生也不要我了,呜呜呜!”
瞬间,倾盆大雨而下,阿生抬手抹去小女孩的泪水,诚恳开口道:“对,对不起,我食言了,不过,我想好了你的名字,以后,你就叫柳莎莎,跟我姓,我们人族,妇嫁从夫,答,答应我,以后再也不哭,也不能伤人,更不能告诉任何人你来自这里!”
说着,阿生抬手晃了晃,扶他来的女子到了近前,阿生指着女子道:“以后,她会照顾你,她叫白菲菲,跟着她离开这里,不要再回来了,相信我,终有一天,我们会再见的!”
“我叫柳莎莎,我喜欢这个名字,可是阿生,你别死,我会很快长大的,我不要她照顾我,我要阿生,我也不要以后再见,那时候阿生不再是阿生了,阿生,我求求你,别离开我!”
小女孩在阿生怀里哭闹,却不知道阿生摸在她脸上的另外一只手已经放下,双眼缓缓闭上,泪水滑落!
“阿生……”
女孩的哭喊声响彻整个天际,雷霆阵阵,仿佛天都在为阿生哭泣。
我看到这里的时候,泪水也不自觉滑落,眼前白光再次泛起,睁开眼睛的时候,柳莎莎红着眼看着我,我这时候反应过来,刚才那是莎莎的记忆!
好几秒,我才抿嘴开口道:“那,那是我前世?”
莎莎点头道:“那是你的某一世,是我救了你,也是你救了我,后来,我长大了,到处去找你,但发现你的命数被人给篡改了,直至后来遇到了陈家某位先祖,发现我和他有因果,但是我和陈家从未有因果,那么只能说明,你会成为陈家后人。”
“果不其然,你出现了,但是你的寿元和气运被人给窃取了,厄运缠身,我只能用功德给你化解,所以三生,我是绝对不会害你的,我找了你几千年,就算我死,我也不会让你受一分伤害的。”
“我隐瞒你,是不想你感觉自己是被替代品,你就是阿生,阿生也是你,至于陈家先祖得罪的那个人,我不知道是谁,但绝对是一个很厉害的存在,他出世的时代,我还和菲菲在修炼,所以我们两知道的不多,如今知道的,都是这十几年调查出来的。”
说到后面,莎莎抿嘴道:“对不起,三生,我不该隐瞒!”
没等莎莎说完,我一把将莎莎抱在了怀里,满是愧疚道:“是我该说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之前不该那样对你,以后我保证不会了!”
如果说之前我还有怀疑,但我见证了莎莎的记忆,再也没有了怀疑。
也许,她把我当成了阿生,但她绝对没有害我之心。
良久,我们才分开,当下,我也没有再隐瞒,将几次梦境全部说了出来,等我说完后,莎莎缓解了一下情绪,认真道:“其实你会做梦,我并不奇怪,因为你是陈家的变数,那个人求的是长生,我说一件事,你不要害怕!”
莎莎面色严肃,我看向她,她严肃道:“根据我和菲菲调查出来的一些资料,我们怀疑,当年算计陈家的那个人,还活着,他之所以能活着,是因为摄取了你们陈家历代人的寿元和命数。”
我眉头一皱道:“这到底怎么做到的?”
莎莎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之所以一直不说,是因为我们也没弄明白他是怎么操作的,但可以确认,你们陈家老祖那一代,受到的影响并不大,可能他也怕你家老祖通过因果找到他吧,但是后世,他确实每一代都在摄取,其中,你爷爷是有感应的,所以他在巅峰时期,就隐匿下来。”
“以为不动用这一身本事,就可以避开祸端,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这个局,联系的是你们陈家的人寿元和命数,开始,就无法停下。”
“直至你的出生,你爷爷算出了你的必死局,却有一线生机,他跟我见面的时候,也是百般的小心谨慎,最后无奈同意这桩婚事,他是真的疼爱你,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你爷爷一身修为古今少有,本不该这么早逝去,但你的生机需要一根线,所以他用一生修为功德为你逆天改命,练成了一条线!”
听到这里,我略微颤抖道:“什么意思?”
莎莎眼神复杂道:“他这么早逝去,有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