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上个星期,我要到外地去打工,想把她一起带出去。我见在村里被弄得很不堪,日子很难过,就想帮她一把。”
  “那天下午,我见她在山里采野蘑菇,就把她叫到一个山洞里,说了要带她一起出去挣钱的话,她为了感激我,就主动跟我发生了那种关系。”
  “混蛋!”
  叶枫看到这里,气得有面前的办公桌上砸了一拳:
  “都是胡说八道!”
  龙大军也气得浓眉倒竖:
  “她为了感激你,才跟你发生那种关系,那第二天晚上,你为什么还要用刀片拔开她家的门闩,进去强迫她?”
  沙玉兵愣住,半天没有应过来,他不能自圆其说了:
  “我,我是去跟她商量,一起出去的时间,还有应该带些什么东西的,我没有强迫她啊。”
  龙大军气得用力拍了一下审讯桌:
  “沙玉兵,你太不老实了,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抽你耳光!”
  龙大军是个转业军人,还有军人作风,他气得真想站起来去搧他几个耳光。
  坐在一旁气得腮帮一鼓一鼓的叶新生,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龙大军才从失态中恢复过来:
  “沙玉兵,我告诉你,我们对你的审讯作了全程录音和录像,你要对你说的每一句话负责。”
  沙玉兵也畏惧地发了呆,但只一会儿,他的脸上就泛起一层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镇静和冷漠:
  “好吧,现在我就说第四朵金花秦小雯。”
  “我承认,自从秦小雯嫁到我们村里,我就盯上了她。因为她漂亮,又妩媚,说话娇滴滴的,特别好听,甜美。她还年轻,今年好像只有二十九岁。”
  “因为老公常年不在家,她确实有些风流,平时打扮得花枝招展,身姿和动作,都对男人具有非常大的杀伤力。”
  龙大军不得不再次制止他:
  “沙玉兵,我再次提醒你,你要重点坦白在今年4月12号那天晚上,是怎么偷了韦昌星的皮鞋去作案的。”
  “好吧,那我现在就说这事。”
  沙玉兵有些油腔滑调起来,嘴角还泛出一丝冷笑:
  “不对,我总得说清来龙去脉啊。”
  到这时,叶新生才插了一句:
  “你说吧,但要说实话。”
  “好,为了跟秦小雯勾搭上,我平时一直去村口的小商店转悠,有时去买东西,有时不买东西,我也去。”
  “到了店里,我就想着办法跟她搭腔,再动手动脚吃吃她豆腐。开始,她还能理我。后来,韦昌星从外地回来,当了村主任后,她就突然不理我了。”
  叶枫听到这里,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这个混蛋,到这时,还要把屎盆子往韦主任头上扣。”
  沙玉兵坐在审讯椅上,像给人讲绯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说得有声有色:
  “为什么呢?因为韦昌星也看上了秦小雯,经常去她小店里买东西。有一次,我亲眼看到,秦小雯跟韦昌星打情骂俏,眉来眼去。”
  龙大军气得再想制止他,被叶新生扯住手。
  让他去胡说八道,反正叶-KanbaAPp点com-枫已经搞到了他的录音,不怕他再抵赖,看他怎么自圆其说。
  “我心里很难过,这是一种嫉妒。我开始去候韦昌星,想捉他们的奸。但候了一个多月,没有候到。我就迁怒于对秦小雯,想抢在韦昌星面前,先把她搞到手。”
  “我马上开始做准备工作,正在我想办法要对秦小雯下手的时候,忽然生出一个想法,我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嫁祸于韦昌星呢?这样做,不是一举两得吗?”
  “想到这个办法,我好兴奋。于是在4月12号这天晚上,我就开始了行动。”
  叶枫听到这里,才竖起耳朵,这是他最要听的关键内容。
  “为了不让我老婆发觉,我以晚上打鼾为名,与她分开睡,我睡在楼下。那天晚上,九点多钟,我见我老婆二楼的灯光熄了,才悄悄闪出门,趸到韦昌星家去观察。”
  “我看到韦昌生的一双皮鞋,晒在底楼西边的窗台上,没有收进去。”
  说到这里,沙玉兵才真正说到案情,龙大军和叶新生都听得屏住了呼吸。
  叶枫更是一眼不眨地盯着电视屏幕,只怕漏听了一个字。
  “我见韦昌星夫妻俩都睡了,轻手轻声脚翻进围墙,把那双皮鞋拿出来,放进塑料袋,再回到家里,悄悄闪进底楼的西屋睡下。”
  “我怕太早去小店找秦小雯,她醒着,或者还没有睡下,不仅不会得逞,还会暴露,所以想到凌晨时分才去。”
  “我已经观察好,这一阵,秦小雯在商店后半间的小床上过夜。而她商店的进门是用门闩的,而不是地插销。”
  “我就准备了一把薄刀片,有次趁她不注意,我在那里试着拨拉了一下,能拨拉开,我才有了入室搞她的想法。”
  “那天晚上,我睡到凌晨三点多钟,出来装作出上厕所的样子,故意在厕所里干咳了几声,又弄出进门睡觉的声音,所以我老婆才帮我作证,那个时间,我正睡在家里,没有作案时间。”
  叶枫听到这里,轻声嘀咕了一句:
  “这个家伙,真是煞费苦心啊。”
  “其实,我只在床上躺了一会,就偷偷趸出去,拿着韦昌星的皮鞋,到秦小雯的商店附近,在进入泥地,要留下鞋印的时候,我才换上他的皮鞋,把我的皮鞋放进塑料袋。”
  “我故意经过一块泥地,从商店的后面转到前面,让鞋底多沾些泥土。我见周围没有人,迅速用刀片轻轻拨开她的门闩,推开门,闪进去,再将门关上,闩好。”
  “我头上戴上黑色的头套,手上戴着黑色的手套,我有意将沾满泥土的皮鞋在商店里走了一遍。我走到后半间一看,秦小雯正仰天躺在小床上,呼呼大睡。”
  “我怕她醒来大喊大叫,也想让韦昌星罪行重一点,进了监狱就出不来,干脆扑上去,先把她掐昏,再实施强暴。当然,我是戴上套子,再做那事的,我怕留下我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