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清灯魂草?!”
张亭剑眼珠子都瞪圆了!
“神木榜排名第三的神清灯魂草?那不是已经绝迹了吗?”
神木榜收录了天底下的各种奇花异草,都是极为罕见的稀缺货,甚至很多都已经绝迹了。
甚至可以说,整个人间流传下来的奇花异草,还没有张亭剑在李潇这里见过的多。
李潇的药圃菜园,各个都是神木榜上的珍稀异宝,甚至有些连神木榜都没有记载过。
“对,就是神清灯魂草,大黑天赋神通正在蜕变,一旦蜕变成功,大黑将踏入天仙,到时候没有仙界的接引,势必会引发人间的本源道则排斥。而这神清灯魂草能够让大黑既能顺水推舟进化神通,又能不用踏入天仙免遭灭顶之灾。”李潇解释说。
“那前辈这里有神清灯魂草吗?”
张亭剑好奇问道,要说这天底下哪里最容易出现神清灯魂草,必然是前辈这里的药圃。
大黑也渴望的看着李潇,他虽然是个神兽,但是并不认识什么奇花异草之类的。
李潇摇摇头,否认道:“神清灯魂草生长条件苛刻,只有在月之精华最为浓郁的天涯海角才有可能生长出来一株,还极为容易夭折,我这里当然没有。”
大黑脸色一垮。
张亭剑却眉头紧皱,“天涯海角?那不是传说中的地方吗?”
李潇笑笑说道:“天涯海角是真实存在的,只是常人难以到达。”
“而且就算在月之精华最为浓郁的天涯海角,也未必就有神清灯魂草。”
李潇又补了一刀,大黑的脸顿时黑的不能再黑了。
张亭剑也沉默了,好家伙,这不如直接宣告大黑前辈的死刑。
“不过……”
李潇忽然话音一转,说道:
“天涯海角或许没有神清灯魂草,但是大概率会有灯魂草。只需把灯魂草取回来,我也能培育出来神清灯魂草。”
“七月十五是一年里阴气最重的一天,届时鬼门大开,阴气旺盛浓郁,可借阴气灌注灯魂草,以特殊方法培育,便可催生神清灯魂草。”
张亭剑震惊了,语无伦次道:“那,灯魂草还可以变成神清灯魂草?”
要知道灯魂草本身就是神木榜排名十八的存在,竟然还能进化为神木榜第三的神清灯魂草!
以前在神木榜上看到这两个只差了两个字的名字,还以为是巧合,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联系。
“天地间神奇的事情本来就很多,一株小草能进化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李潇随意道。
张亭剑却不这么想,前辈您是大佬,我只是区区化神,格局完全不一样。
张亭剑看向李潇,主动请缨道:“我可以帮前辈去取那灯魂草,天涯海角在什么位置?”
李潇便解释说:“一路向东南,一直走下去,便会找到天涯海角。”
张亭剑懵了,一直走下去?那得什么时候才能到?
李潇看他茫然的表情,笑道:
“那天涯海角在天地形成之初便存在了,没人知道它到底有多远,有的人明明在北方朝着东南只走了两天,便找到了天涯海角,有的人本来就在东南方,走了数年也没看到天涯海角的影子。由于天涯海角太过神秘浪漫,所以天涯海角也成了情人之间最深沉的誓言。”
张亭剑点点头,示意道:“我明白了,心诚则灵。”
李潇不可置否的笑笑。
“那我就直接动身去那天涯海角了。”
张亭剑说着,便转身出了院门。
离七月十五还有一月有余,寻找灯魂草刻不容缓。
李潇目送张亭剑离开后,转头看向还在地上趴着的大黑,啧啧道:
“你看看你,堂堂一个地仙,竟然让化神修士帮你。”
大黑狗脸发烫,只觉得心中羞愧,可是他现在虚弱无比,天赋神通已经失控了,无时无刻不在消耗他的力量,没有办法自己去找那天涯海角。
白清菡蹲下身来,摸摸大黑的狗头,担忧的问道:
“少爷,大黑会不会真的死掉啊?虽然大黑很讨厌,可是如果死掉还挺舍不得的。”
大黑幽怨的看着白清菡,可是我觉得你在巴不得我死掉啊?
他声音传入白清菡的脑海:
“我不需要你舍不得。”
白清菡站起来看向李潇,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
“少爷,如果到时候大黑真的死了,我们可不可以吃掉啊?”
她说完,又咽了咽口水。
大黑霍得站起来,急声道:
“我已经好了,非常健康,你看我,没病走两步。”
他在院子里晃悠悠走了两圈,故意给白清菡看,仿佛在说想吃我,没门。
白清菡撇撇嘴,不理他了。
李潇沉默了一会,说道:
“大黑,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为了让我们三个永远在一起,到时候把你吃了,你应该也不会在意,毕竟在我俩肚子里,也是在一起。”
大黑:“!!!”
另一边,张亭剑回了趟自己的洞府,先是拿上几沓符箓,又拿了几柄上品宝器,放进储物袋里。
他又告诉李清瑶等一众长老,自己会出一趟远门,什么时候回来还不一定。
之后,他便出了宗门,一路往东南疾飞而去。
他飞的很快,飞过天幻宗所在的群山,便来到盆地的盆底之上,整座盆地都是郁郁葱葱的大森林,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色来不及过目,便走马观花般的从眼前闪过去。
他拿的那几沓符箓,大部分都是传送符,不过却不是用来传送去东南方的,而是用来找到天涯海角后传送回去的。
李潇对他说了,去往天涯海角必须要心诚,所以不能使用传送符这样投机取巧的手段,否则大概率是永远也找不到天涯海角的。
所以他便选择了最费时费力的人力飞行,连掌中船都没有带。
天空上白云荡荡,张亭剑急速的穿梭过去,在云朵中撞出一道长长的孔洞,浓郁的水汽遇到张亭剑身上,便遇热凝结成了雨滴,洋洋洒洒的飘落下去,湿润着下方的森林。
一时间,张亭剑就像是个导火线似的,点燃了一片又一片密集的云彩。
他在前面飞,后面紧跟着飘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