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伪叛逆者,得奉皇亲贵胄,故有分封天下藩王,本为大炎天下界护。”
“然贼有燕逆,另有齐,秦,宁,中山,陈留,景山,不思皇亲恩典,不束疆域,反信奸逆,动而叛乱。”
“昔世宗雄图大略,经略离阳,燕逆随军而行,顾其血脉,得有功劳。”
“又有宠魅之言,又得升迁。”
“世宗在时,极尽低眉,后封燕王,未得太子,怨愤于先帝。”
……
一篇檄文!
洋洋洒洒数千言,在第二天的时候就被李承宗呈了上来。
刘子墨看了之后忍不住大笑。
这檄文之中,简直对燕王老二极尽挖苦。
先是肯定了他们的血脉,天下分封藩王,原本是历代帝王为了稳固大炎江山。
也是看在他们有着皇室血脉的缘故。
结果现在竟然叛乱,不思恩典。
然后又点名贼首燕王,说其功劳,是因为他是先帝的儿子。
别人不敢得罪,所以给了他一笔功劳。
又说他很会拍马屁,让世宗开心了,又得到了官职的升迁。
总而言之,就不是真本事来的。
然后说先帝在世之时,因为对他的感情,册封他为燕王。
结果他没有成为太子,心中还怨恨了先帝。
最后又从燕王好色,嗜酒,甚至以前打仗的败仗也被全都翻了出来,无限放大。
等等一系列的说辞。
看的刘子墨自己都差点信了。
“太师此笔,当抵百万师!”
刘子墨夸赞道。
“圣上面前,岂敢言功,不过是捡陛下牙慧。”
孙承宗躬身说道。
“好!”
“就是如此,此篇文章,一字不漏全都发出去,让全天下的人都要知道。”
“记住,这一份邸报务必人人都能知道。”
刘子墨说道。
“那不识字的人如何?”
孙承宗问道。
“万民喜欢看什么?无非是戏曲,杂文,评书等等。”
“请一些三教九流之人,改编成他们喜欢看的形势。”
“能看邸报的就看,不能看的就听,不能听的就演。”
刘子墨说道。
“老臣遵旨!”
孙承宗告退。
他的动作很快。
在一开始要筹办邸报的时候就这个东西不简单。
所以他很伤心。
有宰辅大人的亲自督查之下。
礼部,工部,乃至于户部都不敢怠慢。
户部的银两,工部的人手,礼部的监管。
短短几日之内,全都已经备齐。
造纸厂和印刷厂都已经开始筹备了起来。
紧锣密鼓的几日之后。
刘子墨看到了第一份阵阵意义上的报纸。
先前并非没有,但那种邸报通常是朝廷发放给官员看的。
也主要是讲述一些政令之类的东西。
枯燥且乏味。
第一版的报纸在刘子墨看来还比较粗陋。
并且这报纸也没有一个具体的名称。
里面的内容,虽然都有刘子墨说到的四点。
但因为刘子墨要的仓促,内容上面乏善可陈。
再加上第一次办理没有经验,看起来比较稚嫩。
“此报纸以后就定名为《皇报》。”
刘子墨定下了名字。
……
报纸出炉,让刘子墨的心情大好。
仔细看了两遍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心中不由一动!
如此檄文,岂能不让何芝蓝看看?
“摆驾,去找皇后!”
刘子墨说道。
“遵旨!”
魏喜躬身。
很快,他就叫来了銮驾。
冷宫依旧如故。
除了守在门边的几个宫女太监外,冷宫之内,依旧冷清。
九皇子于庭院之内,静默无语。
不知道在思量些什么。
周灵梦小心收拾着一些杂物。
只有皇后何芝蓝在房间之内。
“皇上驾到!”
随着太监魏喜的传呼。
院内的三个人全都惊醒了过来。
“他又来了,做什么?”
九皇子蹙眉,她不太想面见刘子墨。
总觉得刘子墨不按常理出牌。
甚至你永远不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
周灵梦低头,一脸局促。
置身于这个漩涡之内,她从来都是被动被卷入进来的。
皇帝不来还好,她还能安心一些。
皇帝一旦出现,她总能想起那天的事情。
关键是,皇帝让她和九皇子同处一个屋檐下。
她就更为别扭。
她可是九皇子名义上的妃……
“拜见陛下!”
何芝蓝没有出现。
九皇子和周灵梦慌忙行礼。
“免礼。”
刘子墨背负双手,淡淡说道。
随后对着周灵梦微微挥手。
周灵梦如蒙大赦,连忙回到房间。
她实在不想在这种诡谲的气氛之下呆着。
就连听到一丝她都不愿意。
宫廷内事,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惨。
“皇妹可有在想朕?”
刘子墨上前,脸上挂着笑意,靠拢了过去。
“陛下,请自重!”
九皇子慌忙后撤几步,面对刘子墨的无耻。
她实在难以招架。
“朕今天有个好东西,倒是想要和你和皇后分享分享。”
刘子墨却根本不在意。
欺身上前,极为霸道且名目张胆的揽住了九皇子的腰。
然后强行将九皇子揽入怀中。
“陛下前来,母后必然见驾,陛下……”
九皇子神色之间闪过羞怒之色。
却又不敢过于反抗,只能低声哀求。
但刘子墨却浑不在意。
“皇后我自然也是要去见的。”
“不过此时,却是你和朕的二人世界,无关他人。”
“九妹请看,今天朕给你带来了个好玩意。”
他怀中取出《皇报》样板。
另外一只手,却是开始在九皇子身上游离。
一想到何芝蓝和周灵梦,甚至就可能在门内偷看。
越发觉得刺激和爽快。
而九皇子则更为紧张,眼神飘忽,身躯僵硬。
被刘子墨拉着直接坐在他腿上,半晌才反应过来。
但这时候抗拒已经晚了。
九皇子脸上染着红晕,强忍着心中羞意。
第二次了!
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何芝蓝当成是儿子来养,当成是皇子。
上次在未央宫!
她亲眼见了刘子墨和何清筱那荒诞无比的场景。
初次见,除却羞耻之外,更是愤怒。
但是上次,刘子墨就肆无忌惮毫不掩饰对她的觊觎之心。
她以为自己,决然不屑于那等羞耻之事。
可是每每夜晚之中,总能想起刘子墨赤身只穿着亵裤从那水池之中走来。
这宫内,没有男人。
那一次,是他第一次看见男人,既羞愧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