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内!
刘子墨从浴池之中走出。
何清筱一身薄衫,隐隐露着春光。
不过这是在后殿,真正的男人就刘子墨一个。
何清筱小心的上前给刘子墨擦拭干净水珠。
然后给他穿戴好了衣服。
“陛下,前殿天卫府周章求见。”
魏喜的声音在外面传了进来。
“朕随后就到。”
刘子墨点头回到。
随后在何清筱的身前狠狠的抓了一把,也不如何整理。
就披着常服,甚至都没有束发,披着头发走入了前殿。
“臣,见过陛下!”
周章风尘仆仆的样子,却没有耽误礼仪,很快跪伏在地。
“爱卿不必多利,起来吧。”
刘子墨淡淡笑道。
“谢陛下!”
周章起身。
随后这才开始说起了来的事情。
“于山径都统将景山王交付于天卫府,由天卫府之人现行押解归京。”
“臣已经将景山王候于宫外,等候陛下发落!”
周章说道。
“于山径大军呢?”
刘子墨问道。
“于都统大军人马众多,尚且还在归京路上。”
“大约还需要三日时间。”
“另外,这些兵马,真的要调入京城吗?”
“如此一来,粮草消耗太大。”
此前,刘子墨在得到了捷报之后,就下达了让于山径统领兵马进驻京城。
此举立刻遭受到了大量大臣的反对,。
不过反对无效。
内阁是孙承宗,谁都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与其再度召兵马入京,不如静候天时。”
刘子墨淡淡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见刘子墨已经决定,周章便也不再多说。
“景山王暂且关押在宗人府之内,毕竟是宗室皇亲。”
“不过,三日之后,朕要其人头迎我大炎归来将士!”
刘子墨淡淡说道。
“是,陛下!”
周章准备告退。
“且慢,你将太师叫入宫中来!”
刘子墨再度说道。
“遵旨!”
周章离开未央宫。
约莫过了两刻钟左右,孙承宗快步前来求见。
“太师可知,朕为何叫你过来?”
刘子墨端坐在大殿之上。
此时何清筱从后殿拿出了一些瓜果点心放在了刘子墨身前。
刘子墨随手拿起一块点心边吃便问道。
“可是景山王之事?”
孙承宗心中一动,差不多就明白了。
周章前些日子出京,带走了一部分的天卫。
自然是为了天下藩王之乱的事情。
此刻归来,唯一的解释就是押解了景山王归京。
“太师知朕!”
刘子墨哈哈一笑,站了起来。
“太师可说说,景山王封地之后如何处置?”
刘子墨再度问道。
“按照前朝惯例,凡是藩王作乱,封地自然削减,从旁系之中挑选出一支来作为主宗,延绵后续。”
毕竟是同族同姓,都是皇亲。
一般不会做的太绝。
哪怕很多人都知道藩王很难掌控。
但皇帝嘛,总想着千秋万世,分封藩王都是自家的子孙。
不管谁作乱,就算是赢了,依然是同宗之人。
所以除却藩王处死之外。
直系亲属有比较严重的责罚,旁系基本上不会过于重罚。
因为要挑选新的继承人出来。
“那若是不依照惯例呢?”
刘子墨笑道。
孙承宗陡然心中一惊。
不按照惯例?
皇帝这是又要搞事情啊!
“陛下的意思是?”
孙承宗试探性的问道。
“削藩!”
刘子墨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此时天下七王作乱,也是实力最强的七大藩王。”
“景山王被我缉拿,如此好的机会,岂能不削藩?”
“朕不仅要削藩,而且要当着天下人的面削藩。”
“景山王,废除其封号,贬为庶民!处以腰斩极刑!”
“其子其妻,同为连诛,一同问斩。”
“另外景山王一系,全都贬为庶民!”
刘子墨开口说道。
孙承宗心惊肉跳。
刘子墨这削藩削的太狠了啊。
不仅仅是没收了封地。
就连景山王的儿子妃子都没有放过。
“此法是否太过于狠辣?其余诸王,未免有兔死狐悲之心,人心动摇之祸!”
孙承宗皱了皱眉头,还是开口问道。
“这七王造反,便是明证。”
“以前的他们,不是不敢造反,而是不能造反,实力不济而已。”
“若天子俯视人间,有何计较?”
“只要我杀一个藩王,他们就越是畏惧于我!”
“削藩,有何不可?”
“而且,就算是没有他们造反,依然要削藩。”
“可颁布推恩令,有些人要反,就趁早反了!”
刘子墨似乎早就想清楚了,淡淡的说道。
孙承宗见此,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别的帝王,遇到反叛,都是心中惊骇不已。
生怕逼反了他们。
结果在刘子墨这里,生怕你反的不够彻底一样。
“敢问陛下,何谓推恩令?”
孙承宗问道。
“若藩王薨,其子皆能继承,封地等同画分。”
“若是再有人薨,继续分封,以此推恩。”
刘子墨说道。
“此举……”
“此举……”
孙承宗张嘴两次,但是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忽然,他直接跪伏在地,磕头道。
“愿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莫辞!”
“既然陛下敢如此作为,老臣岂有不敢之理?”
“这推恩令,便由老臣来颁布!”
孙承宗说道。
“你可要想好了?”
刘子墨笑着问道。
推恩令一出,孙承宗必然会成为天下藩王攻歼的目标。
甚至有了更加光明正大清君侧的理由。
此令一出,必然得罪所有的天下藩王。
“陛下魄力,臣不及万一,臣虽有大炎郡国利病之书,却很多看到了问题,却没有想太深入的解决之法。”
“既然如此,老臣以老迈之躯为陛下开路!”
“若臣不死,必然是千古贤臣!若是臣死,也必然为陛下用尽最后一份力量!”
孙承宗低头说道。
“好!不愧是朕的太师,朕的宰辅!”、
“深得朕心啊!”
刘子墨大声笑道。
“当然,毕竟是天下皇亲,若宗亲愿意放弃封地,可入科举,可入士,可为文臣,也可为武将!”
“天下藩王,若是被削了藩的,不禁止百工各业,谋求生计。”
刘子墨想了想之后,再度开口说道。
这里面,牵涉到一个很深的问题。
藩王很好,不代表藩王之下的宗亲也过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