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整理收拾一下。”
　　刘子墨吩咐何清筱。
　　何清筱先给刘子墨换了一套衣服，刘子墨之前来到了前殿。
　　“叩见陛下。”
　　周章行礼。
　　“起来吧，调查到了什么东西？”
　　刘子墨问道。
　　实际上刘子墨在回宫之时，就已经差人让人去天卫府，天卫府周章奉命调查。
　　周章自然不敢怠慢，一个下午几乎调动了京城之内所有的天卫。
　　又急急忙忙的来到皇宫禀报。
　　“禀告陛下，陛下要调查之人，初步有些眉目。”
　　“微臣初步断定，可能是北莽细作。”
　　周章先告知了一个他的推测结果，接下来说着他的所见所闻。
　　“此北莽之女，于半月之前入京。”
　　“一般来我大炎的北莽之人，无非两种，其一，互通国书，此人并未通报鸿胪寺，鸿胪寺也没有记录在案，故而排除。”
　　“其二，互通经商之人，大漠之上盐铁稀缺，虽有边境互市贸易，但北边王庭仰慕我大炎京城物宝天华，故而远入我京城虽然少见，却也有。”
　　“只是此女来到京城半月有余，一直寻求打探的，却不是商贾之事，喜欢座谈茶楼，和文人士子为伍。”
　　“而且打扮少许，不仔细分辨，看不出不是我大炎之人，在京城小有名气，有名曰‘善公子’。”
　　“更喜欢结交权贵，有刻意逢迎之嫌，另外，她已在安乐坊置了一套三进的宅子，又在京城外，置办了少许田产，并且还在持续收购。”
　　“这是打算在京城扎根的意图，不经商，不递国书，故而臣初步推断，是为细作。”
　　周章将自己想到的东西，都仔细告诉了刘子墨。
　　刘子墨闻言，微微点头。
　　他自然是心中起疑，否则也不会让周章亲自去查。
　　第一次遇见，并非是青楼。
　　而是在刘子墨离开玄鉴佛子法场后，第二个健妇过来询问之时，阿日善就在不远处。
　　之后就一直跟随其后。
　　直到刘子墨从青楼出来，阿日善亲自出现了。
　　阿日善意图结交权贵，因为刘子墨和玄鉴辩法让人感觉气度非凡，谈吐超群。
　　这着装也必然是哪家顶级贵公子。
　　而且，这般的气度更是远超以往她碰见的那些纨绔子弟。
　　所以她并非和以往一样真的男扮女装，而是让人看出她是男扮女装。
　　阿日善一开始，就存在了一定的色诱之心。
　　阿日善的愤怒在于，一切都不是按照她的猜想来的。
　　如果她按捺一下，说不定还会去调查刘子墨的背景。
　　虽然不定能够查到，但差不多就代表很多了，她必然不会那么轻易出手。
　　可惜她太着急了。
　　结果远远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看中一个贵公子，竟然是汉人的皇帝！
　　她现在也想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刘子墨已经将她在京城的轨迹调查的七七八八了。
　　“继续查，她的身份不简单，草原上的雄鹰……呵呵，普通的北莽之女可不会懂这么多。”
　　“我要你揪出她在北莽的身份。”
　　“另外，朕会将她释放，你看好她，未得朕的准许，不可放她出京，另外，她的一举一动，都要汇报给朕！”
　　刘子墨淡淡说道。
　　“是，微臣遵旨！”
　　周章拜下。
　　……
　　“今日，陛下出宫后，皇后未能进入御花园，先是发了一通脾气，后私下找到了婢子。”
　　周章告退之后，何清筱上前为刘子墨端来了一碗参汤。
　　刘子墨喝了一口，斜睨何清筱，笑道：“朕猜皇后必然是极力拉拢你。”
　　“晓之以家族之情，动之以姐妹之理，为其所用，为她通风报信，或者，为她安排一些人手。”
　　何清筱心中一慌，这基本上都是皇后说过的原话。
　　皇帝却懂的太清楚了。
　　幸好也没有存着隐瞒刘子墨的想法。
　　“陛下，婢子早已无家，何家的何清筱早已身死，于钱家问斩之时一同随着去了。”
　　“现在的何清筱，只是陛下赐名，是陛下身边的一个婢子，一个八品掌衣。”
　　“皇后提出之时，被婢子立刻拒绝了。”
　　何清筱跪伏在地上快速的说道，她必须要让刘子墨看到她的态度。
　　而且，这确实是她的心中所想。
　　虽然她名义上是宫中的女官，实际上却是刘子墨的近侍。
　　除却在刘子墨面前，她很低微，宫内任何一个人都不敢对她有所脸色。
　　甚至，刘子墨一些琐事也会交给她，让她有了些许的权限。
　　在何家，她只是一个联姻的筹码。
　　在钱家，她就像是个吉祥物。
　　只有在刘子墨这里，会把她当成是一个人。
　　是刘子墨，让她体验到了一个人活着的意义。
　　除了刘子墨之外，她不必看谁的脸色，只需要按照刘子墨的吩咐去做就行了。
　　更何况，刘子墨让她体验到了身为女人的真正快乐。
　　最关键点的，她自己很多时候，更痴迷于刘子墨。
　　不过，她也很聪明，并没有因为一些宠幸和权限而冲昏了头脑。
　　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得意忘形。
　　尊崇于刘子墨就够了！
　　皇帝，高于一切！
　　“放心吧，朕没有怪你的意思。”
　　“朕的意思是，若是何芝蓝下次找你，你就答应她。”
　　刘子墨笑道。
　　“啊？”
　　何清筱慌忙抬头。
　　“朕准的！”
　　刘子墨拍拍她的手说道。
　　……
　　回到后殿。
　　阿日善已经从柱子上面改为捆绑在椅子上。
　　身上的衣物也重新穿好。
　　七八个宫内健妇有准备的上，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阿日善一看到刘子墨，就激动了起来！
　　“狗皇帝！你要么就杀了我！只要我活着一天，我迟早会杀了你！”
　　阿日善一双眼珠充满了怨恨之色。
　　“声音再大一点，朕听不见！”
　　“再或者，朕现在还有兴致，可以再来。”
　　“你觉得如何？”
　　刘子墨缓步走了过去。
　　阿日善就像是脖子骤然被掐住了一样，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变态！
　　想死不能死！想活也活不了！
　　她好恨啊，恨自己为什么要来大炎，为什么要找上刘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