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刘子墨猜想几乎完全一样。
那燕云山险,既然是要道通路,甚至只能以围困的方式进行突破。
也就说明了,此地的险要之处。
但越是险要,其通过之路必然显得极为狭窄。
而燕王大军,现在残留依然有二十余万。
再加上这二十几万大军之外,还有极大诸侯王的军队,并非是归属于燕王一人调度。
如果是燕王一人的军队,还可以强行弹压,让人殿后。
可这些诸侯王,能够跟随起事之人,岂能都是没有一点野心之人?
甚至说的直白一点,没有任何一个诸侯王会愿意在这个时候被当做炮灰在后面。
刚刚斩杀秦王重新立威的燕王,现在也顾不得太多了。
直接打开了关隘,让自己的人马现行进去。
此地毕竟是他的底盘,且其实力最为强大。
其他的几个诸侯王也是忍气吞声不敢多言。
但是,当燕王大军进去之后。
关于谁先进就不好说了。
尽管燕王在进入山险之前就进行了抓阄仪式。
但燕王走了,除了抓到第一个的人,没有一个人愿意信服。
要知道,朝廷数十万大军正在压过来。
只要稍晚一点,就有可能成为殿后的炮灰。
“汉阳王那小子,竟然还想在本王前头,本王好歹是他的王叔!就算是当今的皇帝看见本王了,也要恭恭敬敬!”
“他小子,算什么东西,竟然敢第一?”
一处帐篷之内,身为赵王,看着那开始行动的汉阳王大军,眼神诡谲,开口阴测测的说道。
“就是,咱们汉阳的兵马也不少,在诸侯王大军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让这小子先行一步,还不知道朝廷大军什么时候会发动攻击。”
“一旦出手,我等就成为了炮灰。”
“再如何说,你是王叔,燕王也应该懂得礼数,让王爷您先一步的。”
赵王身边,一个甲胄的将领也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哼,燕王他实力强,自然不将我等放在眼里,可他汉阳王还没有这个资格。”
“你,立刻调遣大军,在其入城一刻之时,直接出兵夺桥!”
赵王冷笑说道。
“另外,你要防备其他几个小子。”
他最后补充一句说道。
防备,自然是防备其他诸侯王和他一样在关键时候直接夺桥。
而且,赵王可以说是,所有诸侯王里面辈分最高的。
论起来,就连刘子墨等人都要喊一句王叔。
这个时候,自然已经按捺不住了,立刻要出手。
而且,他知道另外几个都不会坐以待毙。
到了这一刻,谁都知道,所谓的血脉,所谓的身份,什么都不是了。
只有能够留存下自己的实力,才是王道。
渡山关的汉阳王人马,脸上都极为兴奋。
因为他们是第一个过险关的,不用直面朝廷的军队。
自从和官军交战之后,谁都知道,那一幕幕轰炸的场景。
马匹受惊,残碎的尸体,简直就像是到了末日一般。
就算是燕王的亲军精锐,都打的没有了丝毫的信心。
更不要说这些诸侯王临时拼凑的一些游兵散勇。
能够先一步进去,那就是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哪怕是一个新兵,都看的懂现在的情形了。
“都要处处小心着,那几个人,可不会这么轻易让咱们过去。”
“他们不动手,按照规矩来最好,若是动手了,全都给我往死里打!”
汉阳王两撇小胡子显得极为阴冷,低声开口说道。
“是!末将明白!”
将领领命。
然而,就在此时,一只冷箭,骤然之间从远处突袭而至。
直接找到了汉阳王所在的车辇。
并且从窗口之上直接洞穿了过去,关键是,刚才还在吩咐将领的汉阳王,直接被一箭射在喉咙上。
喉咙之中喷血如柱,场景是在是太恐怖了,见之生畏。
但是汉阳王没有直接死,双手死死的捂住了脖子,企图将喷射的血液阻截下来。
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体内的温度在流逝。
就像是,在抽取他的生命一样。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清晰了,生死之间的界限一下子就被划清,并且能够轻易的感受到。
他堂堂汉阳王,竟然就此死在了一支冷箭之下,这叫他如何甘心?
人间富贵,女人,财富,权势!
他还没玩够!
然而,一切都是枉然,那将领也是一下失去了方寸。
站在原地都茫然了。
而外面却已经是响起了杀喊声。
四处围攻!
并非是一路人马。
而是己方诸侯王,不约而同的全都选择了在这个时候出手。
他们都想成为第二个度过山关的人。
数方人马,直接混战在了一起。
整个山关栈道,血染一片。
汉阳王的车辇和尸体,都没有人来收拾了。
……
“他们已经打起来了。”
一座小的殿宇之内,燕王皱眉闭目。
前方有人汇报山关之下的情况。
“早有所料。”
“这几个诸侯王,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在打仗之前,也就是凑个人数,壮壮声威。”
“交战之时,也只能打打顺风战!”
“若一旦出现了劣势,最先崩盘的便是他们。”
燕王睁眼,淡淡说道。
“那如何处置?”
禀报之人问道。
“不必处理,也没办法处理!”
“一旦本王出手,定然酿造出我要吞并他们的假象,反而会让他们互相抱团,反而攻起我来。”
“其次,这些诸侯王已经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谁都不敢相信,,调解无用。”
“另外,这些人马,本就不为我所用,不如让这些乌合之众自我战斗一翻,消耗各方势力。”
“虽然对于人马方面我们定然会减少,但却可以完全被本王所接管。”
“于我而言,反而是坐收渔利,毫无损伤。”
燕王眼眸闪烁说道。
“朝廷那边,似乎也不着急。”
燕王臣属低声说道。
“本王这位大哥,好手段!若是早就知道他有这般本事,或者说,他有这般天眷,我也懒得和他打了。”
“恐怕,他也在营帐之内,抱着美人,坐看本往王和那极为诸侯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