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章自己很清楚。
  他的定位,虽然并非是太监。
  职能上却是对太监的一种补充。
  看似权倾天下朝野,实际上都是来源于皇帝的一张嘴。
  说白了,就是孤臣。
  离开了皇帝,他什么都不是。
  一切的权势也顷刻崩塌。
  看似有品级职衔,但依然只是皇室家奴。
  现在朝堂动荡刚刚结束,暂时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发难。
  一旦步入正轨。
  这些官员必然会死死盯着他。
  完全脱离于朝堂机构之外的一个地方,而且权限大得很。
  岂能不遭受那些文武官员的嫉恨?
  他这个位置,已经是做到顶了。
  能够从暗地出现在明面,已经是周章最大的满足了。
  而且,刘子墨赐下木如意,那也是荣耀的一种象征。
  他毕恭毕敬地接下了赏赐的木如意。
  “父皇龙体尽快归于灵位,今天没有完成的大丧明日继续完成。”
  刘子墨继续说道。
  “臣遵旨。”
  周章叩拜。
  这一次能够打通皇城,他们天卫府和步兵营的张铁牛双双配合之下,才完成了。
  皇城地下有数十米之深,而且皇城之外还有一条护城河。
  也有数十米宽,这也是一个大工程。
  步兵营士卒加上天卫府的人一起发力。
  才最终做到。
  老皇帝的尸体,自然就是他们移走的。
  ……
  第二天。
  仿佛事情从未发生过,老皇帝的丧葬仪式继续。
  算是了结了一桩大事。
  但是京城之中的百姓可记忆十分清晰。
  昨天的惊心动魄,血染成河。
  不少人还是为之胆寒。
  第三天早朝。
  孙承宗顺理成章地接替宰辅之职。
  随后便是吏部天官之职位一直空悬,由孙承宗提名。
  让吏部侍郎王明心接替。
  还有不少张党何党不少人已经死了,没死的也在昭狱之中。
  有大量的空缺都需要提拔。
  至于周章的抄家之事,估计至少要等一个月之后才会有结果。
  这些人吞掉的财物不知道凡几。
  仅仅是张顺城家里,那运出来的钱财都是惊心动魄。
  经过这几次之后,刘子墨已经彻底的掌控了朝堂。
  ……
  冷宫其实不冷!
  只是一个名号。
  被皇帝发配羁押的人所在冷宫,便是冷宫。
  九皇子和何芝蓝两人的居所虽然临近在隔壁,却也是分别居住。
  “你的姐姐,就被关押在此处,要不要进去看看?”
  刘子墨身后,便是何清筱。
  现在何清筱在皇宫之内的地位非常特殊。
  首先是刘子墨尚未大婚,没有立新后。
  何芝蓝的名义也一直没有做调整,名称依然是皇后的名义。
  虽然看似何清筱只是服饰刘子墨衣服穿着的女官八品掌衣。
  却被刘子墨特意留下,皇宫之内的人也不是傻子。
  “不了,婢子也没见过这个姐姐几次,就不进去了,就在这等着陛下。”
  现在的何清筱很聪明。
  自上次被刘子墨默许在屏风之后看了他调戏何芝蓝。
  就知道这事不应该她参与进去。
  知道越多的人,越容易死。
  “无趣啊,无趣~”
  刘子墨拍了拍何清筱的翘臀,施施然走进了冷宫何芝蓝所在的房子。
  “是谁来了?”
  何芝蓝很快就听到了动静。
  冷宫之中,不仅荒僻,而且十分寂静。
  刚开始何芝蓝还很激动。
  她认为是自己的姿色让刘子墨留住了自己的性命。
  结果一日两日都不见过来。
  就像是真的被封入冷宫之内一样。
  仅仅这三天。
  她就几乎疯了一样。
  大门紧闭,没人和她说话。
  外面的太监,也只是给她饭食让她不死即可。
  这几天人已经憔悴了不少。
  听到动静的她哪里耐得住?
  已经连忙走了出来。
  此时刘子墨刚刚走入大院之中。
  看着此时的皇后,不由心生感慨。
  “皇后这几日小住冷宫,这番模样,也让朕思绪万千。”
  刘子墨淡淡笑着说道。
  “昔日皇后,何等风姿华貌,统率后宫,莫敢不从。”
  “今日皇后却是憔悴了些许。”
  刘子墨上前,一只手抚摸在何芝蓝的脸上,轻轻地摩擦着。
  何芝蓝看到刘子墨这种神态,只以为刘子墨是以胜利者姿态来奚落和嘲讽她的。
  脸色一僵,却也不敢动弹。
  “魏喜,给皇后打些热水来,贵为皇后岂能这般模样?”
  刘子墨再次吩咐道。
  “遵旨。”
  魏喜很快就下去办事了。
  不多时,房间之内,已经摆放好了木桶和热水。
  随后,魏喜很懂事地将房门和院门都关上了。
  “皇后,为何不沐浴?”
  刘子墨诧异说道。
  “这……”
  何芝蓝毕竟前几日还是皇后之尊。
  一时间又羞又怒。
  “陛下在此,本宫……贱妾如何洗得?”
  何芝蓝脸色涨红,习惯性地想要说本宫。
  察觉到不对,连忙又改口。
  “不不不,皇后嘛,虽入冷宫,依然是皇后之尊,当称为本宫。”
  “朕虽然在此,你就当朕不存在便是。”
  刘子墨笑意盈盈的说道。
  何芝蓝哑口无言,直愣愣地站在原地。
  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只是仿佛世间的羞辱莫过于此了。
  虽然早想过刘子墨就是为了她的姿色留下她没杀。
  但这样做她也难以接受。
  此生此世,什么时候在一个男人面前这样脱衣洗澡沐浴?
  还被一个男人,这么直接的看着?
  刘子墨却是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房间里面的床沿上,不急不缓。
  甚至还剥开了魏喜留下的葡萄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魏喜很懂刘子墨的心思。
  何芝蓝深吸了数口气,眼神之中闪烁着决然之色。
  她动作有些生疏。
  毕竟以往都是有尚服局的人侍候,现在只能是她自己动手。
  从后方解开了衣带。
  宫裙从肩上缓缓滑落。
  里面,却是一件近乎透明的丝质纱衣。
  轻薄中带着一丝朦胧的韵味,露出隐藏在里面的合欢襟。
  三十多岁的年纪,身姿却极为曼妙。
  小腹之处几乎没有一丝赘肉。
  肌肤柔嫩,吹弹可破。
  尤其是那合欢襟,隐露胸前高耸的春光。
  让人体内的浴火瞬间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