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一脚踩碎。
  江斯斐小臂青筋凸起,整个人都带着一股令人胆战心惊的尖锐危险:“你说我想干什么?”
  “我他妈管你干什么,给老子撒开你的手!”
  秦惟暴起挣扎,却没想到又被江斯斐又狠又凶的那胳膊恶狠狠的捣在了腹部上。
  秦惟吃痛的往后一个踉跄,当即不管不顾的大吼道:“shit!你他妈还想不想让我帮你对付梁河了!?”
  却听见身后响起几不可察的轻微脚步声。
  直接让江斯斐硬生生的停下了再要上去的动作。
  漆黑眼珠子猩红血气未散,江斯斐狠狠的闭了闭眼,企图压下胸中始终咆哮翻滚的血腥暴戾。
  秦惟没听到有声音,还真以为江斯斐停下来是因为他刚才大喊的那番话。
  他骂了一声,拿手背蹭掉唇角的血,忍不住哫道:“不愧是保姆的儿子!就是上不得台面!”
  “你妈只配在人家里当个保姆操心大小事,我看你他妈也不遑多让!”
  “活这么大全靠人救济着过活吧?听说雇你们家一家老少的之前还有说想将你认进家里,结果人没进去不说,还被人当个猴子一样看了半天?”
  秦惟讽笑一声:“真不知道是哪家蠢货竟然能看的上你?一个保姆的儿子,有什么被人看中的?”
  “哦,对,看我这双眼睛瞎的,虽然别的看不上,但这张小白脸可以啊,平常没少伺候着人吧?还有你那个保姆妈,我看私下里说不准也是在主人家床上和人颠鸾倒凤,才生下你这么勾引的小鸭子!”
  “我看你确实眼瞎——!”
  这声音一出,秦惟当即变了脸色:谁!”
  “谁?”梁河从后面走过来,似笑非笑道:“你爸爸你都不认识了?”
  “梁、河、”
  秦惟拳头握的咯吱作响,没了跟拍录制,他眼里的嫉恨全冲了出来。
  “哎,是爸爸,儿子。”
  梁河冷笑一声,偏头看向江斯斐时,顺手就拍了下人脑壳:“傻了你?那个煞笔后面越说越过分你就任由着人说,自己搁这直愣愣的站着听?”
  明明眼前的青年语气里满是指责,江斯斐听到耳朵里后,胸膛翻滚的戾气却是悄无声息的平静了下来。
  他没去解释是自己动手在先,而是慢吞吞的垂下眼睛,遮掩住阴鸷的眼睛,装作害怕的样子,轻声道:“可是我不敢动手打秦队长,哥哥。”
  “可能真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到秦队长了吧,”江斯斐语气低落又可怜:““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刚刚回去的路上走的好好的,秦队长突然出现把我带到了这里,还说了那样一通话。”
  “所以你就任由他越说越难听!?”
  “他……他毕竟是前辈,哥哥。”
  江斯斐睫毛颤颤,低下头的样子看上去像是在强忍着委屈情绪:“而且,他,他还说我没背景,要让我跪下去求他。”
  “什么!?”
  要不是梁河回屋里洗漱后越想江斯斐越不对劲。
  尤其是江斯斐将他送到目的地,背着跟拍望向他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却在转瞬跟拍将摄像对准过来后,又干脆利落的松了手。
  在他反问的时候甚至还开了一个晚安吻的玩笑,梁河根本不会在后面想着哪里不对之际,不去快点洗洗睡,反而傻不愣瞪的又一路折回来。
  响起刚才听到秦惟颐气指使的语气,还有后面越说越难听的话,什么爬床,什么颠鸾倒凤,梁河直接硬起了拳头!
  江斯斐现在可是他现在用来赚钱和报复贺灼的香饽饽,要打要骂现在也只能是他梁河,秦惟又算哪里的狗东西!?
  想想也是,毕竟是苏爽文里的柔弱小白花主角吗,不管做什么都有他的主角攻贺灼保驾护航。
  想必上辈子江斯斐也只是嘴上和他叭叭没有动手说不定就是等着贺灼来报复他!
  事实也确实如此。
  要不是因为贺灼那个傻逼,他也不可能遭受绑架和非人折磨导致葬身火场!
  梁河磨了磨后槽牙。
  再看着江斯斐就气不打一处来。
   但憋出来的心火不能对着江斯斐发泄,难道还不能对着秦惟发泄吗?
  “我说秦队长这么晚还不早点回去睡觉,原来是想趁着大半夜的拐走我家小孩儿,要让人给你下跪?”
  刚才江斯斐那似是而非的话秦惟听的清清楚楚。
  如今看到梁河不辨是非的就要为江斯斐出头的样子,直接气笑了:“我他妈让他下跪?你怎么不去问问他我为什么让他跪?”
  “哦,对,我忘了你什么都不知道。”
  嘴里的血腥味让秦惟难得头脑清醒下来,尤其是江斯斐刚在往他肚子上捣的那一拳。
  是真狠啊!
  秦惟阴狠的盯着江斯斐,发现人缩着脑袋,故作柔弱的躲在人身后,眼里都逼出了红血丝:“你可真是可怜啊,梁河。”
  “你不会真以为你带来的这个素人和你是一条心吧?”
  这话一落,秦惟就看到梁河身后的江斯斐一下子抬起了头。
  嘴角笑容扩大,秦惟咽下嘴里令人作呕的血腥气,看着江斯斐突变的神色,忽然就有了中快慰的报复感。
  “那我可就要好心的告诉你了,梁河,你身后的素人,江斯斐,可无时无刻的不再盼着将你踩在脚下,靠你在娱乐圈里出人头地呢。”
  “被皇图娱乐雪藏,综艺节目常驻嘉宾被换,微博网上却是你的黑料,如今在加上你带上来的素人与你不齐心……”
  秦惟畅快的大笑出了声:“你说你怎么这么可怜呢梁河?这样的滋味怎么样?好受吗?”
  就算这一期又能来参加《热爱的生活》综艺节目录制又能怎样?下一期还不是只能像个阴沟里的臭老鼠东多西藏,度日如年。
  江斯斐拽着梁河的手腕收紧,嗓音透着点沙哑:“哥哥……”
  然而梁河直接抬手拨掉了江斯斐抓上来的手,抬脚就往秦惟的方向走。
  将这一幕收进眼底的秦惟看到江斯斐发白的脸色,唇角讥诮的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