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变强大!变有钱!变有权!
  这么想着,江斯斐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甚至可以在对着梁河重新露出来一个乖巧的笑容:“哥哥,晚安安。”
  晚安安你个锤子!
  梁河的神情格外臭,“你不是说你怕黑吗?”
  江斯斐一愣。
  像是没明白梁河现在说这个什么意思。
  梁河这回不止神情臭,语气更是臭了下来:“既然怕黑,那就跟我走,别回去了!”
  你个憨批!
  之前不还得寸进尺,迅速打蛇上棍吗!
  抛下这句话,梁河再次扭头就走。
  爱来不来!
  所以他真是闲的蛋疼才又拐回来找江斯斐,要带着江斯斐回土坯房。
  青年的离开的背影都写满了大大的别扭。
  江斯斐瞬间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哥哥不是知道已经他说怕黑是故意糊弄人的了吗?为什么还会在走出大老远后又去而复返,特意说一句“你不是怕黑吗”?
  这、这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这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一定是!
  肯定是!
  不然哥哥怎么可能会在明知道他不怕黑的情况下,还故意说一句他怕黑!
  江斯斐黑漆漆的眼珠子一下子亮的惊人。
  甚至可以称的上偏执灼热。
  哥哥。
  他的哥哥。
  这样子心软又可爱的哥哥他怎么可能不会喜欢!?怎么可能不想要得到!?
  胸腔里的心跳砰砰砰跳的格外急促震得大脑开始嗡嗡作响。
  江斯斐再顾不得什么回到自己那里去想什么劳什子计划了!
  他要跟上哥哥!
  他要和哥哥睡觉!一起!
  于是江斯斐抬脚就冲了过去,甚至还胆子极大的一把抱住了梁河的胳膊,不停的张嘴问道:“哥哥说我怕黑是什么意思啊?”
  “哥哥为什么要拐回来说要让我跟着哥哥走呢?”
  为什么为什么,你难不成是十万个为什么吗!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梁河心里的烦躁无人知晓。
  江斯斐没听到哥哥的回应也不难过,反而更是黏黏糊糊的一口一个哥哥。
  梁河:“……”
  是真的烦啊!
  他到底为什么要想不开折回去对着江斯斐说那样一番话,还要让人跟过来啊!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呀哥哥?”
  “哥……”
  梁河忍无可忍:“闭嘴!”
  你他妈再不闭上嘴,跟个母鸡似的一直哥哥哥哥哥哥哥哥,我就直接锤爆你的狗头!
  江斯斐乖乖的噢了声。
  ……
  事实证明,梁河高兴的还是太早。
  因为早先回来光顾着从行李箱拿出东西去卫生间洗漱了,梁河压根就没认真看过土坯房里面的房间构造。
  更不要说后面洗到后面,想到江斯斐的不对劲,立马匆匆又折回去,他是真没想到这个土坯房竟然只有两间小的可怜的卧室。
  其它的要么是杂物间,要么是厨房,没有一个是可以睡人的。
  两间小的可怜的卧室分别是他和秦惟的,梁河虽然不确定秦惟晚上还会不会回来睡觉,但要真是让江斯斐去住秦惟那间房又算什么事?
  要是秦惟后半夜真回来了,一推开门发现床被江斯斐占了,肯定又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完全甭想睡了。
  梁河不免再一生出了后悔的心理。
  他是真闲的蛋疼啊!
  江斯斐也料想到会美梦成真,真有和哥哥同床共枕的机会,眼珠不由地更亮。
  但好歹知道要真是露出来了高兴激动的神情,别说同床共枕了,他可能会被哥哥再给撵回去也说不定!
  喉结攒动,江斯斐垂下眼睛,遮挡住了眼眸中逐渐浮出来的灼热,故作疑惑的轻声道:“哥哥,我等会儿是要睡另一间卧室吗?”
  “这里好像只有两个可以睡觉的屋子哎。”
  梁河:“……”
  确实只有两个可以睡觉的屋子。
  他要是现在再把江斯斐给撵回去算不算晚?
  不知道江斯斐是不是察觉到了梁河内心的想法,江斯斐一把伸手抓住了梁河的手,躲在梁河身后,害怕的探头道:“哥哥!外面是什么?”
  “我刚才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窜过去了,好吓人啊。”
  “为什么外面那么黑,”江斯斐将害怕的姿态做足了:“我真的好怕啊哥哥。”
  “要不是哥哥在,我现在肯定不敢睁眼睛去看刚才外面窜过去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梁河:“……所以窜过去的是什么?”
  “我、我没看清楚。”江斯斐语气里充满了歉疚:“真是不好意思啊哥哥,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这话说的,梁河要是再听不出来江斯斐是故意的,他就倒立拉屎!
  梁河一把推掉了江斯斐抓上来的手,臭着脸往外走。
  “哥哥,你要去哪?”
  听到后面江斯斐像是要跟过来的样子,梁河呵呵一声,对着人道:“拉屎,你去吗?”
  江斯斐:“……”
  “那哥哥要快点回来。”江斯斐说:“不然我一个人呆在这里有些怕。”
  ……
  即便是梁河去洗漱洗的再慢,回来还是逃脱不掉要和江斯斐睡在一起的事情。
  因为是临时跟过来的,江斯斐的行李箱也没拉过来,所以冲了个澡的江斯斐身上穿着的还是梁河的衣服。
  不知道是因为少年尚处于发育期还是什么,梁河的衣服套在人身上还是有些略微有点小。
  即便江斯斐看起来格外单薄瘦削,但外面的衣服一脱,里面该结实的地方依旧结实,小臂上的青筋更是一跳一跳,格外明显。
  脚步声响起,坐在床上的江斯斐看向刚洗完澡出来,身上尚带着水汽的哥哥,乖巧的问道:“哥哥你想睡里面还是睡外面?”
  梁河:我想把你撵出去睡!
  哪怕知道江斯斐身上穿的衣服是新的,但梁河不管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他没有和人睡在一张床上的经验,更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
  尤其是像这种类似与衣服的私人物品,总让梁河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江斯斐注意到哥哥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这套衣服上,顿了下,很快贴心的开口问道:“哥哥是不是不太喜欢被别人穿自己的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