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下官认为这往年的分配方式,今日应该改改。”
  “今日乃丞相大寿,丞相为国操劳,大小事皆有丞相处理,劳苦功高,可以说梁国无丞相,国破民亡。”
  “但正是如此日子,陛下都未下旨恭贺丞相寿辰,实乃太不应该。按下官所说,把其中两百万两留给丞相,就当陛下为丞相祝寿了。”
  龚呈让拱手,头微抬,观察着蒋丞相的脸色,说道。
  “下官认为龚大人说的极为有理,只怕陛下现在还沉迷在后宫哪个娘娘的怀里,忘乎所以,压根没想起丞相的寿辰。为臣之道,乃忠,乃尽忠职守。丞相为梁国,操劳大半生,陛下连丞相寿辰都不记得,实乃有违君道。”
  “有理。丞相,您便莫要推脱了,您日夜为梁国国事操劳,这点银子算什么。您便收下,当陛下为您祝寿。”
  “许大人说得对,今日乃丞相您六十大寿,这两百万两银子,便是陛下送的贺礼。”
  下方坐着的大臣,纷纷说道。
  蒋丞相脸上露着淡淡的笑容,望着他们,说道。
  “皇陵也该重新翻修了,还有先帝曾住过的嘉宇宫也该重新翻修,还记得当初随先帝到衢州时,他可对嘉宇宫的庞大,豪华称赞不已。”
  “为子者,孝道为先,即便陛下追究下来,他也定会同意修建嘉宇宫,以慰先帝在天之灵。”
  “这两百万两银子,老夫便收下了。”
  “来人啊,传歌姬,众同僚,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清和宫中。
  赵阔享受完鱼水之乐,搂着怀中激情过后,温柔的若小猫般,紧紧抱着自己的秦淑妃,说道。
  “朕乃皇帝,不会白占你父亲的便宜,朕之前说过,会送他一份大礼。”
  “衢州乃产金大州,国之黄金有三分之一出自衢州。朕记得你父亲是做布料生意的,此生意交给你家中亲人打理,朕欲赏赐他一地,让他去开采黄金。”
  “人手,开采工具,由他自行准备,所开采之黄金,一半交于朕。”
  “目前国家耗钱严重,国库又空虚,你二哥率领三十万大军正在北方与匈奴作战,战争本就是巨大耗钱机器。”
  “若战争持续下去,久不见胜利,钱粮需要巨大。”
  “明日朕下道圣旨,由你交由你父亲,他去衢州自行勘探金脉,找到后,朕就将那片地赐给他,供他开采。”
  秦淑妃头枕在他胸口上,她也是感受到陛下的压力,低声温柔说道。
  “臣妾代家父,谢陛下之恩。”
  “只是家父也是心系国家之人,国家缺银两,即便陛下派家父去开采黄金,全部上交陛下,他也断断不会拒绝。”
  “臣妾一家,享誉皇恩,臣妾能进宫,成为淑妃,并得到陛下的疼爱,已是天大之福气。也断不敢,妄求陛下赏赐。”
  赵阔低头,望着脸色认真的秦淑妃看了看,大手握住她柔滑的手掌,淡笑着说道。
  “朕得你如此贤惠,识大体之妻,真乃人生一大幸事。”
  “爱妃,为了奖励你的懂事,朕准备………”
  话音一落。
  他一拉被子,就又开始。
  宫内,一阵阵酥人耳膜的声音,响起。
  清早。
  赵阔在众宫女服侍下,穿好龙袍,洗漱完后,就去太和殿上朝。
  走进太和殿。
  他大步朝前面走去,踏着玉阶直上,坐在龙座上。
  “臣等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满朝文武全部跪到地上,恭敬喊道。
  “众爱卿,平身。”
  赵阔望着他们,摆手,面色威严说道。
  “今日早朝,众爱卿可有事启奏?”
  豫政使江郎戚从百官之列中走出,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一份折子,低着头,恭敬说道。
  “陛下,这是昨晚哨骑日夜兼程送来的急报,秦将军率领的北征军在土尔兰河一带,遭遇匈奴骑兵偷袭,前沿部队损失惨重,先锋张记蓝战死。”
  “土尔兰河一战,我方士兵损失六千。”
  这话一出,满朝大臣皆是震惊。
  太令尉郑录彬急忙走出,跪在地上,脸色阴沉地说道。
  “陛下,臣认为,此次战败乃秦庄武指挥不当所致。应急召秦庄武班师回朝,若再拖延,我梁国三十万大军将全部折损在北方。”
  “待秦庄武回朝后,陛下当应此战,治他指挥不当之罪。”
  “臣,附议!”
  “臣,附议!”
  站在后方不少大臣,纷纷弯身,赞同急召秦庄武回朝。
  望着这群鼠目寸光,遇事解决不了,搬弄是否最牛逼的大臣,赵阔极为地看不起,语气冷冰冰说道。
  “把秦庄武召回来,谁替朕领军,去征战匈奴?”
  “郑爱卿,你去?还是高爱卿,徐爱卿你们去啊?”
  听到这话,刚才还理直气壮的郑录彬,高傅襄几人皆是低着头,面露紧张之色,不敢作声。
  “朕看你们也不行!一帮脖子都快进土的人,整天除了恳求朕治罪这人,治罪那人,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就当起了缩头乌龟,没一个顶用的。”
  “你们都求朕,急召秦庄武回京,并治他罪,可你们回答朕,他率领多少人北征?面对的敌人,又是谁?”
  “怎么?不说话了?”
  “你们不敢说,朕回答你们!他率领三十万大军北征,去打得是你们口中骁勇善战,一直求朕和亲,道歉的整个匈奴大军。”
  “损失那么多将士,朕也无比难受,但这是战争,战争就必要要死人。若匈奴不灭,边疆三县几十万百姓将永久活在被抢夺,被奴役,被屠杀的悲惨生活中。”
  “甚至,待匈奴南下,无数百姓将死在匈奴的铁刀下,你们这群酒囊饭袋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滚下去,朕看着你心烦。”
  郑录彬极为恐惧地起身,退到官列中。
  赵阔见他们都不再说话,问道。
  “昨日,朕收到浙中,浙南两州太守的折子,请求减免两州的税赋,朕同意了。”
  “其余各州的税赋都收齐了,龚呈让,你新担任户部尚书没多久,给朕说说,收了多少银子啊?”
  龚呈让眉头顿时一紧,不由得朝周围几个大臣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