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进出人流,络绎不绝,颇为的热闹。
“少爷,您不会想去这种烟柳场所吧?”
“不行!”
郑鸣儿嘟起嘴,紧皱着眉头,满脸坚持,压低声音说道。
“您可是天子,哪能去这种地方啊,我反正是绝对不会进去的,死也不会进去!”
赵阔看了她一眼,手中折扇啪的一声收起,迈腿就朝那边醉花居走去。
宿陌绣她们也都跟在身后,只有郑鸣儿一人还站在原地。
她望着赵阔的背影,脸上露着急色,剁了下脚,翘着嘴说道。
“我是绝对不会进这种烟花之地,谁进去,谁是小狗。”
而她说完不久,见到他们几人已经进了门,不见了神情,当即更加急了,连忙小跑了进去。
“公子,您有些面生啊,是第一次来我们醉仙居吧?”
人群繁茂,莺歌燕燕的大厅中,一个穿着青色长袍,手中握着把绣两个宽衣,露香肩美女的团扇,成熟,风韵十足的脸颊上露着浓烈的笑容,站在赵阔面前说道。
赵阔望着周围穿着花艳,露着香肩,陪男人喝酒,聊笑的众多女人看了眼,面色带笑,对面前的女人说道。
“难道第一次来,你就要欺客?”
“公子,看您说的,我们醉花居打开门做生意,哪能欺客啊。”
“只是公子您第一次来,运气就极为的好,今日是我们醉花居夺花魁的大日子。这夺花魁啊,我们醉花居每年都会举办,一年也只有一次。”
“而今年花魁,长得比历届都要惊艳,公子今日可是来着了。”
花娘满脸笑容地说完,便对后面招了下手。
当即就有一群穿着鲜艳,打扮妖娆的女人走过来,挽着赵阔的手臂。
“公子,奴家陪您去喝酒啊。”
赵阔收起手中折扇,对旁边的女人挑了眉头,准备好好玩玩儿。
见识这花魁,长得到底多么的惊艳。
“你们干什么……走开点,不要碰我。”
郑鸣儿望着伸手要碰她的女人,吓得当即后退,双手紧紧身体,惊慌地对她们说道。
“这小哥长得倒是俊郎,但就是太害羞了。”
“不过第一次来玩儿的,都害羞,而玩过后啊,就放开了。”
花娘站在旁边,脸上露着笑容说道。
“我们皆是公子的随从,公子玩儿就行,不必在意我们。”
宿陌绣也与旁边的烟柳女子,保持着距离,语气冷淡地说道。
赵阔也没有理她们几个女人,来者不拒的在众烟柳女人的围拥下,朝楼上走去。
坐在二楼平台上,赵阔坐在凳子上,围拥着的女人坐在他旁边,当即倒酒,双手将杯子举到他嘴边,温柔地说道。
“公子,请喝酒。”
赵阔搂着两边女人的细腰,张嘴,颇为放松的喝着酒。
郑鸣儿站在后面,望着紧贴着陛下的女人,眼中满是冰冷之色。
喝了没多久的酒,下方就突然喧闹了起来。
赵阔转头,脸上露着好奇之色,朝下方望着。
一个穿着淡红色长裙的年轻女人,正站在大厅中间的台子上,她先对全场的客人弯腰,施礼,随后说道。
“首先,小怜在这儿欢迎各位贵宾的大驾光临,前来参加我们醉仙居,一年一度的夺花魁。”
“然后今年跟往年也是一样,哪位贵宾能最后胜出,便能与今年的花魁共度春宵。”
“不过今年规则有些变化,众位看见这搭建梯子之上的夜明珠了吗?”
“三步一诗,谁能先到梯子上,并爬上梯子,取下上面盒中的夜明珠,献于花魁,今晚便能与她春宵共赴。”
两个穿着常服的男人,牵着一根红线过去,平直地放到了地上。
“公子,你不要参加。”
郑鸣儿脸上露着急切的表情,对赵阔说道。
“为什么不参加?我也想看看那花魁,长得到底如何的倾国倾城。”
赵阔从桌上果盘里,取下一颗葡萄,扔到口中,说道。
郑鸣儿顿时咬着嘴唇,精致的脸蛋上露出了委屈之色。
而下方红线外,也站了许多的人。
梁国本就是文化大国,全国崇尚文化,读书之人本就不少。
而这夺花魁大赛,便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公子,比试快开始了,既然您想参加,那为何这般坐着?”
“要不如由我代公子去参加吧,您就坐在这儿,等着到时去见花魁便可。”
宿陌绣见赵阔还坐在凳子上,喝着酒,全然没有要起身下去的意思,她便说道。
“让你去参加是怎么回事,赢了也不光彩。”
赵阔望着她说了句,举着酒杯喝了口,又说道。
“我之所以坐在这儿,是让他们,赢的太简单,没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坐在桌前的烟柳女人皆不由掩嘴,嫣嫣笑了起来。
“公子口气还真是大,梁国本就是文化大国,最不缺的文士,你莫要太过轻视他们,而失去与花魁见面的机会。”
赵阔看了她们一眼,瘪了下嘴,脸色平静的喝酒。
他作为个现代人,背过的古诗无数,能输给下面那些人?
比试开始。
站在红线外的那些人,纷纷面色激动的朝前面走去,然后开始作诗。
而在顶楼之上,站着一个穿着华贵的年轻人,他正面色平静地望着比试的众人。
一首首诗文,在大厅中响起。
可也有不少人,在朝前走的时候,因为作不出诗,而被淘汰。
越往后,淘汰的人,也越多。
“一帮庸才,凭你们也想跟我争。大爷我三岁学文,五岁作诗,八岁在乡中就已无人是对手。”
“你们都歇着去吧,这夜明珠,大爷是拿定了。”
一个身着灰袍,最靠近梯子的年轻男人,望着身后的那些人,脸上露着浓烈的傲慢之色,不屑地说道。
听到他这话,无论是被淘汰之人,还是留在场上的人,脸色都极为不好看。
因为他太狂,把他们所有人都给羞辱了。
赵阔盯着那人看了看,脸上露着淡笑,他从一开始就关注着那人,他狂是狂,但所作之诗,也确实好。
可无论他多狂,与自己比,都是渣渣。
赵阔握着酒壶,起身就朝下面走去。
他准备让那个狂人看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