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跟丢了保安,二舅又领着我回到张钰的房间,房间里雾气逐渐消散,那股让人胆寒的气息和腐臭味逐渐消散,似乎这已经变成一间普普通通的民宅。
  二舅却看着我道:“若娃子,你的阳火灭了一盏,如果不赶紧重燃,其余阳火也会接着灭。”
  “灭了会怎样?”我焦急的问。
  二舅脸色凝重的回答:“灯灭人走,你会死。”
  我脸色一变。
  “不过有个好消息。”
  我激动的问:“什么好消息?!”
  “你不会因阳火全部熄灭而死,那只恶鬼首先会找上你。”
  我觉得二舅是在跟我开玩笑,那只恶鬼明明附身保安,怎么可能还会来找我。
  “可怜了那保安遭遇无妄之灾,恶灵肯定吸收了保安的魂魄,占据保安身体。”二舅悲天悯人。
  “二舅,你有办法对吧?”
  “我有办法,不过还是得靠你。”
  “靠我?”这两天我已经被二舅当成诱饵来不断钓鬼,说实话,心里不恨是假的。
  “我需要你将恶灵引出来,我出手将其消灭,以免恶灵逃窜伤人!”
  果然,又是我当诱饵。
  我想拒绝,但是二舅接下来的话让我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间房卖出去后赚的利润全归你,我收点中介费就行了,毕竟这几天你也在拿命做事,要是我其它徒弟早跑了,收服恶灵后我再想办法把你阳火重新点燃。”
  我也总算明白二舅为什么没有徒弟,跟二舅做事,几条命都不够用,但我还是选择相信他。
  “我相信你二舅,只要能保我命。”
  二舅点点头,看了看外面道:“现在才凌晨一点,今晚就在这房间休息吧,顺便收集点关于恶灵的信息。”
  我咽了咽口水,有些畏惧的道:“二舅,这房间里之前可死过两个人,还有三只鬼。”
  “你阳火已灭一盏,脏东西能趁虚而入,占你身体,外面孤魂野鬼晃荡,这房间鬼气未消,普通小鬼是不敢进来的,如果出门,我可不敢保证能护住你,咱们等白天再走不迟。”
  既然二舅都这么说了,我只能屈服。
  看了看冰箱上已经恢复正常的张钰照片,我紧张的道:“二舅,你真确定这房间里已经没鬼了吗?”
  二舅不知又从哪里掏出一枚罗盘,明明也没瞧见他塞下这些东西,二舅举起罗盘看了看房间内:“周围磁场正常,应该是没有鬼了,搜集下那恶灵信息吧,我总觉得那恶灵和张钰闺蜜有关系。”
  二舅尝试打开房间灯,没想到这时候灯光居然可以打开,房间里顿时亮堂许多,不过想到这房间发生过两起命案,我就觉得心中胆寒,虽然我现在困得不行,但是无论如何我是肯定不会在这房间睡觉的,没想到二舅并不忌讳这些,他躺在客厅沙发上道:“太困了,你找找房间里有没有那恶灵的消息,我先睡了。”
  不一会儿,房间里面响起震耳欲聋的呼噜声,没想到这么快二舅就睡着了。
  二舅也真是心大。
  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慌张,看了看没关的大门,我想了想还是等它敞开,要是发生了危险时间还能马上逃跑,不至于被囚禁在房间里。
  二舅呼噜声响亮,我则走进张钰的卧室。
  张钰的卧室里有一股好闻的香水味,那股腐烂的味道消失不见,房间里很多东西都搬走了,只剩下一些家具,应该是张钰的父母搬走的。
  我翻寻了房间里所有衣柜,都没有找到有用的信息,就在我将要放弃的时候,我忽然想到卫生间,按照这两天恶灵出现地点来看,卫生间有很大嫌疑。
  从张钰房间走出,我又来到卫生间,虽然房间外面已经没有了腐臭味,但是卫生间内的腐烂味依旧没有消失。
  卫生间里的电灯已经能够打开,然而却依旧昏暗无比,很难让人看清卫生间内摆设,我将卫生间翻了个底朝天,甚至还打开了马桶水槽。
  在水槽里我发现一袋白色的粉末。
  “毒品?”我有些奇怪,难道张钰在干不正当生意。
  没想到背后忽然一阵声音响起:“这是骨灰。”吓得我差点跳起来,回头一看居然是二舅,不知道他怎么无声无息走到我的背后。
  “靠!孙阳!你是要吓死我啊?”我气冲冲的大喝,直呼二舅名字。
  “我上个厕所而已。”二舅边说边伸手拿过我手中白粉,他表情凝重的道:“将骨灰放在卫生间的水槽里,这摆明了是不想让死者超生,到底多大仇多大怨?!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就是张钰闺蜜的骨灰,若娃子,你去床底看看,是不是有佛牌?”
  我半信半疑的按照二舅指示,回到张钰的卧室,果然在床底下找到一枚青绿色的牌子,这牌子很奇怪,上面刻着无头的佛祖,佛牌内隐隐有一点血红。
  我将牌子拿出,回到客厅询问二舅:“二舅,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果然是泰国佛牌。”二舅接过佛牌后看了一眼,斩钉截铁的道。
  “所以很有可能是张钰将她闺蜜镇压在此?”我通过二舅的只言片语猜测。
  “目前看来是这样,那只附身保安的恶灵很有可能是张钰的闺蜜,恶鬼诱骗张钰自杀,张钰的灵魂想要逃走,但是恶鬼不断迫使张钰不断重复每晚回家的流程,昨晚我们到来后,张钰为了阻止恶鬼杀人,魂魄被恶鬼吞噬。”
  “所以张钰还救了我们。”我不敢相信救过我们的鬼生前会如此狠毒,将自己闺蜜骨灰放在潮湿的水箱中。
  “算了,别管闲事,反正房间里的灵体已经被驱逐,明天再将恶灵钓出来收服,想办法给你重新点燃阳火,咱们第一单生意也就算了完成了。”二舅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手中骨灰又说:“大不了我做个法事,让她闺蜜的能够重新投胎。”随后二舅捏着骨灰重新在沙发上躺下。
  我睡不着,干脆搬了个凳子坐在二舅旁边,研究那枚绿色佛牌,看着看着我觉得居然要陷进去一般,吓得我连忙将佛牌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