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流逝,短短半个小时,但是却仿佛过了十几个小时一般。
箭在弦上的紧张气息蔓延了周围,这个时候闻不到海水的腥味,因为全部心情都投在了着一场豪赌上。
随之慕辰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桌面上摊开的最后一张牌,也就代表着,赌局结束了。
沙勒曼眉头微微一挑,唇边也溢出一道意料之中的笑容,在黑色的面具下,更显得诡异危险。
慕辰殷红的唇瓣微微吐出三个字,让人不寒而栗:“你输了!”
梵柯一下子从椅子上摔了下来瞳孔瞪大着,眼里全部是不可思议,惊讶至极。
慕辰站起来,走到么梵柯身边,优雅地弯下腰,看着梵柯,轻笑出声:“上岸以后,我们再来谈谈线路的问题!”
慕辰站直起来,不屑地看了梵柯一眼,眼里多为轻蔑,转身踏着优雅的步伐要离开,后面跟着两个保镖,但是梵柯像是现在才回神一般,立刻喊住了慕辰。
“站住!”
慕辰眼眸如刀剑一般锋利,回头看梵柯,梵柯扶着桌子,狼狈地站起来,然后扬天大笑起来,慕辰侧着身子看梵柯,一头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都泛着金光,就仿佛这个出自珠宝世家的大少爷本身就是镶金带银。
梵柯指着慕辰说:“你以为你是璀璨的公子爷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是你父亲请来的客人,你是个什么东西,玩心计玩到老子身上来了!”
慕辰凤眸微微眯起,一双碧色的眼眸闪着危险的光芒,抿唇看着梵柯:“你的意思是,你要反悔?我们赌之前可是说清楚的,在场的所有人可是都是听到的,现在要反悔,梵柯,你不怕贻笑大方吗?”
梵柯大笑起来,全然不屑一顾:“不过是陪着小屁孩玩一局,你还以为是当真的,哈哈哈!”
梵柯的话一出,围着看赌局的大家都是面面相觑,小声议论着。
慕辰唇角微扯说:“你这么出尔反尔,你觉得以后还会有人敢和你合作吗?要是出了事,你是不是也是说一句不过是在和你玩玩?在场的不下二十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赌局公开公正!”
“一场赌局罢了,傻子才会把全部身家压上来!娱乐一会即可,不要不识好歹啊!”梵柯冷冷地警告着,慕辰唇瓣溢出一岁冷笑,带着嗜血的意思,转身走到了梵柯面前。
慕辰看着梵柯,其实梵柯眼里还是带着惊讶,但是却被强制抑制住,现在慕辰的靠近,也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把梵柯逼向了深渊之前。
“我最讨厌出尔反尔的人了!大丈夫敢赌敢输,今天要是你赢了,我猜你一定叫你的手下把我抓起来,拖着我到我父亲面前要那一半的璀璨股份吧!那个时候,你会说会死玩玩而已吗?”
梵柯瞪大眼睛,慕辰身上带着一种足矣把人逼得走投无路的气质,一步一步靠近梵柯,就像是死神在一步一步走近。
沙勒曼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慕辰。
看着也就是十几岁的样子,身上居然有这么强的气势,这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珠宝国际该有的吗?
“我问你最后一遍,赌注还有效吗?”慕辰问。
梵柯鼓足也气势,咬着牙,狠狠地看着慕辰,即使知道自己现在的气场不如他,但是对方逼近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要是输在这里,岂不是更加没面子!
梵柯恶狠狠地说:“当然是无效!傻子才会去承认!”
慕辰抿唇,眼眸低沉着吐出一句话:“是你自己说的,不要怕怪我!”
这句充满了威胁意思的话让在场本来是在看好戏的人,都陷入了一片沉默,他们都是在看着慕辰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
慕辰退后一步,指着梵柯说:“我现在看着你很不顺眼,想要把你扔下船!你是自己主动,还是我送你一程呢?”
梵柯瞪大眼睛,慕辰的脸上可是没有一定玩笑的意思,他立刻意识到他是来真的!
船已经使出了港口,现在正是在撒哈拉海面上,这里距离岸边已经是很远了,从这里丢下去,即使有着很好的体力,也是游不到岸上就会沉下去吧!
但是他们都从慕辰的眼眸里,看出了不是玩笑。
梵柯立刻挥手,叫着手上上去攻击慕辰,慕辰轻蔑一笑,挥手就自己的手下退后,他亲自来教训教训这个不守信用的混蛋!
因为这次聚会是很神秘的,即使允许带属下,也只是允许带四个,而且不准带枪支上船,所以都是赤手空拳的肉搏,
慕辰也是练家子,招招式式之间,像是把这个四个属下玩弄于鼓掌之间,因为慕辰的身子很柔软,骨骼很灵活,如无骨一般游刃于敌人之间。
看着不经意的玩耍,但是沙勒曼看得出来,其实是置人于死地的,他的手法看似轻柔但是却过分狠绝,看似游戏但是却是招招致命!
慕辰身子一闪,到了梵柯面前,而后面的四个属下,全部倒在地上,面容平静,像是睡着了一般,有人上前去看,全身无一处伤痕,但是却没有了气息。
梵柯惊恐地大叫起来:“来人啊!救我啊!”
在场看着的人不少,也有不少是和梵柯有过交易的,但是却都袖手旁观,沙勒曼对这些毒枭之间的事情不怎么了解,的确是疑惑了,怎么说的都是合作伙伴,怎么没有一个人出来说一句话呢?
慕辰看似残忍,但是是叫道理的,不至于说讲一句话就会被杀死吧!
何况他们都是来赴宴的,谅慕辰也不敢随便造次吧!
沙勒曼真是看不懂他们毒枭之间着微妙的关系,不过也在情理致之中,毒枭本来就是无一丝人性可讲,都是残忍之辈!
梵柯惊恐的看着慕辰,慕辰扬起手,刚要做什么,梵柯就惊恐的大叫起来,那个声音真是比杀猪声都还要难听。
沙勒曼暗忖,你还能在没骨气一点吗?
慕辰也很鄙视梵柯,本来就要收手了,但是后面去传来了一道声音。
“慕辰,不得无礼!”
沙勒曼看了过去,是一个穿着缅甸传统服饰的男子,但是服饰要华丽一些,锦衣绸缎,腰带上的宝石装饰更加夺目,负手而走来,看着就是四五十岁上下,看得出来是缅甸的本土人。
走了过来,慕辰稍稍退后一步,对着这男人鞠了一躬,恭敬地喊了一声:“父亲!”
沙勒曼了然,这个就是今晚着场宴会的主办方,这艘豪华游轮的主人——慕金。
“殿下!”在场的所有人都微微欠身,异口同声喊了一句,沙勒曼诧异,殿下?
“尊贵的客人们,不必客气,今晚在舍下举行一个酒会,其实就是想要联络联络个各位老朋友,我们就像是寻常百姓间,朋友相聚那般即可,不必客气!”慕金笑着说,大家纷纷应是,态度恭敬至极。
沙勒曼眯起眼睛,这个宴会倒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神秘的豪华游轮,莫名其妙的酒会,还有着璀璨国际的掌权人慕金被称为的殿下……
看来真如沙勒曼所说,真是被意外收获!
慕金走到慕辰面前,眼眸警告似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了梵柯,略带歉意地说:“犬子无礼了,请门主见谅!”
梵柯早就是吓得六神无主,现在哪里知道慕金在和自己说什么,但是慕金也只是说着一句,转身说:“宴会即将开始,各位门主到大厅去吧!舍下准备了美酒佳肴请各位门主品尝!”
“谢殿下厚待!”
大家也不是不识抬举的,慕金这么一说,大家自然都走了出去,前面有慕金的下属引路,沙勒曼不便独留,看了慕金和慕辰一眼以后就跟着走了出去。
慕金挥手,示意下属把梵柯带下去,也叫人来处理掉了那四具尸体。
慕金看着慕辰,无奈地开口:“你这是做什么?”
“我看着梵柯不顺眼!”慕辰一撇嘴,翻身坐到了刚才的赌桌上面,玩着几张扑克牌。
“那你就和他大打出手?我教了你无数次,做人要沉住气!”慕金无奈地摇头:“我们这次远涉重洋,是有目的的,你要是再这么小孩子气,你就立刻回缅甸去!”
“父亲!”慕辰皱眉,从桌子上跳下来,眉目之间都是不悦:“在你眼里我一直都是小孩子,什么时候都是在耍小孩子脾气!”
慕金对他这个儿子是最无奈的,可以说是束手无策。
慕辰回头看慕金的眉头紧锁,也跟着皱眉说:“我到现在还是不理解您为什么要亲自出海!别告诉我真是为了举行一个慕名奇妙的酒会!我可不信!这几年你和大陆这边的信息来往很密切呢!“
慕金警告地瞪了慕辰一眼说:“不该多嘴的,不要多嘴!你都是二十几岁人了,连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分不清楚吗?”
慕辰一咬牙,重重地哼了一声,不理会慕金在叫着自己,转身就往船舱内走去。
慕金在后面,无奈地扶额,慕辰这个孩子有时候就是任性过度了!
安凉找了好久才找到了通道,所谓通道,其实就是为了以防暗线路短路而留下的管道,方便线路坏的时候可以维修。
这些管道四通八达,很难找到正确的方向,但是却可以通往每个房间,因为每个房间都是有暗线路灯光的。
加上这个管道里密不透风,热的要死,安凉找了好几次都找不到正确的方向吗,还几次都是半路随便找一个没人的房间,从出口出来,喘口气以后再进去。
安凉干脆坐在管道口,准备休息一会再重新爬,很愤怒地想着,要不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她至于这么狼狈,和老鼠一样吗?直接冲进去就可以,那些守卫的是他的对手吗?
安凉休息了一下,感觉着离目标差不多近了,正要再接再厉的时候,这间房子就突然有人开门进来了,安凉回头看了一眼,是一个看着也就是十几岁上下的少年,金发碧眼的,安凉腹排了一句洋鬼子就要走,但是又传出了另一声推门声,安凉又一次回头看了一眼。
这次是四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穿着是传统的缅甸服饰,但是看着要华丽一些,安凉暗忖这个人身份一定不简单,而且不带面具,就这么招摇过市,就不怕被认出来?
想着吗,安凉停下了爬行的脚步,偷偷地透过隔板的缝隙看着。
“慕辰!你是越来越任性了!”慕金跟着慕辰回到房间,看到慕辰还是一副生气的样子,也不禁怒了起来:“和你父亲说话是这个态度吗?放肆!”
安凉梗了一下,这个少年怎么看都是英美人吧,这个老男人看着明显就是缅甸人,居然是父子关系,难道是混血的?可是看着也不像啊!除非母亲的基因够强悍!
慕辰站起来,转身对慕金说:“父亲,那你告诉我,远涉重洋来这里做什么?”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慕金负手而立,不回答慕辰的问题。
慕辰抿唇,问:“是不是和现在黑道上两个大帮派有关系?蔷薇魅和暗夜?”
安凉眯起眼睛,蔷薇魅和暗夜?怎么会在这里提到?
“你知道什么?”慕金眼眸略过一丝慌乱,但是很快就沉静下来,看着慕辰沉声问。
慕辰说:“我知道的不多!我只是有一次不小心看到消息部转发给你的一份来自大陆的邮件,里面提到了蔷薇魅和暗夜罢了!”
慕金说:“这些你都不要管!到和适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我这次带着你的到大陆也是有任务交给你的!”
慕辰微微皱眉:“什么事情?”
安凉本想要靠近一点听他们说话,因为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声,但是却不料不小心撞到了管道的壁板,发出了“咚”的一声。
安凉心中一惊,慕金和慕辰也听到了声音:“谁”
安凉咬牙,立刻离开了此处。
慕辰眯起眼睛“在隔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