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的转身继续散步,已经是三个多月了,想着她和沙勒曼从缅甸回来已经三个月了,也就是两人确认关系已经三个月了,加上之前的,安凉算着时间月份,原来她来A市都快一年了!
  过了这个月,就是一年了吧!
  而敷衍也在三天前修一亲自护送去了以前沙勒曼的教官哪里,开始接受长达三年的训练了!
  头发渐渐长了,已经及肩,看起来很干练的样子。
  安凉特工的潜质不减,敏感地眼角扫过,骤然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安凉快速追了上去,穿着高跟鞋跑得不快,但是在转角处却看到身影停了下来,安凉眼眸微睁,居然是壹拓!
  几月不见,壹拓依旧是那样子温和俊逸,风度不减,看着安凉微微笑着,唇边是安凉曾经很沉沦的那道温柔。
  “壹拓!”安凉抿唇,走了过去,壹拓微笑着:“好久不见!凉大人!”
  在真的遇到壹拓之前,安凉想了好多话要问壹拓,想了好多问题要让壹拓回答,要让他解释,可是现在到了真正遇到的时候,看到他唇边那抹微笑,却只是化成一句:“是啊!好久不见!”
  壹拓的笑总是给安凉一种安心的感觉,即使他曾经伤害了她,但是却还是让安凉不自觉去放松警惕,去放低戒心,还是选择相信。
  壹拓走到安凉面前,看着安凉一袭长裙摇曳,衬出曼妙的身材,嫣然一笑:“你真是变了好多!”
  安凉耸耸肩说:“要不要去喝杯什么?我们好久没有好好聊聊天了!”
  壹拓点头,和安凉走近一件咖啡馆里。
  安凉似乎不想要问什么,倒是壹拓眼角看到安凉肩膀上的一道伤痕,在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倒是显得很刺眼,不禁开口:“对不起!”
  安凉一愣,化成一笑:“你和我道歉,就足够我原谅你了!”安凉说得轻快,但是语气里透着认真却是真不怪壹拓,不是安凉的心胸宽广,也不是安凉不在意那荒郊外的血流成河,只是夏悠落的死让安凉顷刻间明白了很多——好多事情,都是由不得人的!
  壹拓是她难得倾心相待人,她也相信壹拓不是不会伤害她,那件事情,就随着壹拓的这句道歉,算了吧!
  壹拓唇角扯了扯,说:“你不想要问我到底是为什么绑架你吗?”
  “我想问!你会说吗?我想要问,你到底在这里面扮演一个什么角色,到底在这里面你参与了多少!你得到了什么?你为什么帮助他!你会告诉我真相吗?”安凉抿唇,微微皱着眉头问。
  “不会!”壹拓薄唇吐出两个字,轻轻淡淡的,就如安凉熟悉的那个壹拓一样,永远都是风轻云淡的。
  安凉一笑:“所以我不必问了!”
  壹拓轻叹一声,苦涩地说:“你越是这么不怪我,是要我越自责自己吗?”
  “夏悠落死了!”安凉突然说,壹拓一怔,平静的眼眸越过惊讶,但是很快消失,化作一声叹息:“棋局摆上,有了开始,就注定会有了结局!”
  安凉还要说什么,骤然腹部微微绞痛一下,安凉一顿,脸色微变,壹拓关心地问:“怎么了?”
  安凉轻轻摇摇头,拿起咖啡正要喝,突然就觉得浑身乏力,拿着杯子的手也失去了力气,一松,杯子在地上碎开,壹拓惊讶,站起来扶着安凉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着急地问:“安凉,你怎么了?”
  安凉张口要说什么但是却开不了口,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意识。
  万籁俱寂,在黑暗中,她看到了夏悠落,她身上穿着的还是她死去那天的一身黑色劲装,但是安凉却觉得比白色更加让她心寒,她渡步向她走来,安凉一步一步退后,骤然场景转换,她的身后是万丈悬崖,只要踩空一步,就会粉身碎骨。
  安凉停下脚步,夏悠落也停下,脸上是惨白着的,一点人气也感觉不到,看着安凉,幽幽地说:“你的下场,和我一样的!一样的!”
  只是一句话,可是安凉却觉得从头凉到了尾,心里一阵一阵发憷,见夏悠落一步一步逼近自己,安凉一脚踩空,跌入了悬崖,只有尖叫声在耳边旋转……
  “不要!”安凉骤然坐了起来,心跳还是很快,忍不住全身颤抖,安凉下意识以为是自己家里,推着身边的人说:“阿曼!阿曼!”
  好几声都没有人回答,安凉突然觉得不对劲,这里的格局不是沙勒曼的房间,还来不及反应,门就被骤然推开,进来的人才是沙勒曼!
  安凉忍不住颤抖,看自己床边的人,既然是壹拓!
  “阿曼!你听我解释!阿曼!”安凉一紧张,身子猛然一动,腹部疼痛的感觉立刻袭上全身,让安凉忍不住咬牙坐了回去,也才发现,她和壹拓身上都是不着寸裸!
  她突然间就预示到了,接下来的事情,怔怔地和沙勒曼对视着。
  而沙勒曼,一点都不生气,甚至是一个表情都不给安凉,只是冰冷地看着她,而这个眼神却如冬月寒冰,有着刺骨的冰冷,“阿曼,……”
  安凉想要解释,但是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喊了一句,沙勒曼也看着她,似乎也好似等着解释,壹拓睡得很熟,一点感觉也没有,安凉嘴唇张了张,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全身赤裸着,和壹拓躺在一起,而且她脖子还有吻痕,这些明显是新印上去,不是沙勒曼的。
  所有的解释在这个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安凉眼眶红着,也是因为安凉吓到了,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只能是呆呆地坐着。
  沙勒曼退了一步,冷笑一声,直接出了门。
  安凉闭上眼睛,所谓铁证如山,捉奸在床就是这个意思吧!
  陌小希和宴柔跑了进来,估计是跟着沙勒曼来的,看到房间里的一幕,两人都吓呆了,但是很快反应回来,跑出去看安凉:“怎么回事?”
  安凉仿佛才从失神中回来,瞳孔涣散地看着陌小希和宴柔:“我没有……我没有做……”
  陌小希骤然把安凉搂在怀里,紧紧搂着,安凉也终于滑下了眼泪,嘴里喃喃着:“我没有做,我没有……”
  “我知道!我知道!你没做!你没做!”陌小希心疼地抱着安凉,宴柔咬牙,狠狠推了壹拓几下,壹拓也才醒来,但是却捂着头,表情很不正常,陌小希一眼就看出来,他也是被下药了!
  “你对安凉做了什么!”宴柔狠狠地问,壹拓似乎还在迷糊,突然看到安凉和自己这个样子,心里一惊,但是很快冷静下来,沉声道:“我们都被下药了!”
  “我绝不可能对安凉用这种卑鄙手段!我对安凉有好感!但是我也不会做出这样子禽兽不如的事情!所以不用怀疑我!这件事情我会调查清楚!”壹拓很快冷静下来,眯起眼睛回想着昨天,但是意外地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
  关于昨天的记忆,就像是被截取了一样,一点都被没有印象。
  昨天遇到安凉,他们一起到咖啡厅来喝咖啡聊天,接着安晕倒了,过去扶她,然后呢?接下来的事情完全没有记忆,甚至是他们怎么到酒店的,他都完全不知道,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他和安凉,是被人下药了!
  这个人会是谁?目的是什么?
  安凉被宴柔和陌小希扶着离开,壹拓过了一会将要离开酒店,手机就响了,一看是慕金,眉头微蹙,但是还是接了电话,“什么事?”
  慕金狞笑的声音传来:“我来问问,效果如何……”
  ——
  回到蔷薇花园,陌小希扶着安凉进了房间,不知道怎么了,整个身子都感觉很不舒服,像是要散架一般,而这个样子也是安凉最担心的,她难道真的和壹拓,做了?
  安凉抿唇,陌小希问了昨天的事情,可是安凉想要去细想,却完全记不起什么,脑子里饶是一片空白,就像是被跳过一般,找不到痕迹。
  宴柔说要去找监控录像,安凉说了咖啡厅的地址,宴柔立刻去办。
  安凉一直坐在床边,一动不动,脸色也是一片死沉,那双明媚清澈的眼眸一点生气也没有,看得陌小希好担心。
  好一会,安凉突然站起来,陌小希吓了一跳,却见她往浴室跑去,陌小希要追,安凉说:“让我洗个澡!”
  脚步在门口顿时,陌小希皱眉,这时候宴柔也回来了。
  安凉从来没一刻这么绝望过,也没有一刻像是现在这么痛苦绝望,沙勒曼那个眼神,冰冷到刺骨,他从来没有一刻用这样子的眼神看她过,六年前没有,六年后相遇也没有,他虽冷漠,但是眼眸却只是清冷,这个眼神只有看沙勒曼看夏悠落的时候有过……
  不!当初看夏悠落还不至如此,这么冰冷……从未有过。
  安凉咬着下唇,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也忍住声音,她知道陌小希和宴柔在门口站着,她不要她们听到这个声音,眼眸骤然看向镜子,看到了在自己脖子还有锁骨处的吻痕。所有委屈难受痛苦一下子都涌了上来,手抓着洗手盆的边缘,紧紧抓着,几乎把指甲折断。
  安凉心一横,把自己全身的衣服都脱了下来,仔细看着,其实除了露在外面和脖子和锁骨胸前有几个印记以外,她全身看不到其他,她非处子,她知道若是和壹拓做过什么,身上一定会留下其他痕迹的,还有身子也会不舒服。
  可是她没有,她根本就是冤枉的,可是沙勒曼愤然离开那个态度就是表明了他已经相信了她和壹拓有关系!
  安凉痛苦地闭上眼睛,她和沙勒曼一路走来坎坷,最近又因为调查的时候起了不少争执,最后还不知道幕后主使到底是谁,已经够乱的了,现在出这件事情,要去解释又是浪费不少时间……而且他也不一定会信!
  安凉闭上眼睛,重重地捶了墙,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完全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她和壹拓见面一切都是很正常,直到现在,她还是想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和壹拓一起躺在床上身不着存衣!
  所谓捉奸在床,她不就是被沙勒曼当场捉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