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很快前来,一番会诊之后,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把皇帝给抬到了太医院!
  而,还遗留了一位太医,留在了锦丽宫内,照顾昏迷的李锦丽。
  在太医的针灸下,李锦丽很快“苏醒”过来。
  “陈太医,陛下怎么样了!陛下怎么样了……你快说啊!”
  李锦丽一副极为紧张的样子。
  陈太医却是神色黯然,良久才说出一句话。
  “报告娘娘,请恕臣下直言,陛下……恐怕命不久矣了。”
  “怎么会……”
  李锦丽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惊吓,却是悲切的痛哭起来,随后,对周围人怒斥道!
  “滚,都给本宫滚出去!没用的东西,本宫不想见你们!”
  在李锦丽的怒吼声中,所有人行礼都出去了。
  而这时,李锦丽擦干了眼泪,明月般完美的娇颜,慢慢的抬起头来。
  深深的恶毒之意,顿时宣泄而出。
  “影子……”
  她默念一句。
  随后,一道黑影顿时突兀的出现在了大殿上。
  李锦丽照着镜子,把头上的发髻盘好,随后递给了黑影一张纸条,却是阴恻恻的开口道。
  “把这纸条给我父亲,就说,这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影子”点了点头,一语不发,飞快的消失了。
  李锦丽一脸妩媚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却意外的发现了脖颈上的啃咬之痕,眼神一下子就凶厉起来,随后,将铜镜一下子扔在了地上。
  怒骂一声!
  “昏君,不知你父亲昔日屠我西昭时,可曾想过今天!”
  ……
  李宅。
  大院内。
  李羌坐在正座位上,微眯着眼,一语不发。
  他的旁边,一盏油灯前,还有些许碎屑的灰烬。
  李羌的儿子李庆,却是在不断踱步,不时看向李羌,看起来很有一些纠结。
  “爹!妹妹的消息,都从宫里送过来了,您再不出手,就晚了!”
  “你别忘了,我们可是西昭的人,那个狗皇帝的皇位上,浸满了我们西昭的人的血!”
  “庆儿,莫慌!”
  李羌微微睁开眼睛,嘴角流露出一丝不寒而栗的笑容。
  “为父问你,如今的形势,你能看懂几分?”
  “这还不简单,姨母现在大权在握,小皇帝又即将濒死,现在的形势,对我们的复仇计划,大大的有利啊!
  “呵呵,你看的实在太肤浅了!”
  李羌慢慢睁开眼。
  “我们李家一门本来是西昭遗族,可是一心向着西昭的,可是那我那个表姐,太后李雯,可未必如此啊!”
  李庆眼神激闪片刻,却是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您是说,太后对西昭有二心?”
  “何止是有二心!”
  “这些年,我观察李雯的行为做派,发现她越来越失去了心中那份恨意,反而玩弄权势,似乎要把整个大夏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的心,早就不属于西昭了!”
  “庆儿,你想想,一旦我们从了李雯的意,发动了政变,就算颠覆了大夏,又能如何,掌权的,回事我们你我吗?”
  “不!只可能是太后李雯!”
  李庆闻言大惊失色,却是连忙开口道。
  “那岂不是,狡兔死,走狗烹?”
  “不排除这个可能!”
  李羌神色激闪,却是开口道。
  “这个道理,你和你妹妹都想不清,这很正常,因为你们还年轻,但,你身为,西昭皇族一脉,应该逐步成长起来,做事不要那么毛躁。”
  “多谢父亲提点。”
  李庆一拜,随后说道。
  “那之后怎么办,难道放过这么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自然不!”
  李羌冷笑道:
  “那太后用十年的时间,弄出了一个纨绔傀儡夏无视,我们,就不能用傀儡吗?”
  “您是说?”
  “没错……”李羌撑身而起,却是开口道。
  “庆儿,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丞相府内还有我们的眼线吧。”
  “把,皇帝病重的消息,告诉丞相徐文远,他不是自称身负血海深仇吗,这个浑水,让他替我们淌!”
  “而,最终的受益者不管是谁,但我们李家,屹立不倒!”
  李羌大袖一挥。
  ……
  丞相府。
  徐文远读着手中那份密报,虎目含泪,手指颤抖!
  三年啊,整整三年!
  蓉儿,你的事,已经过去了三年,你是不是还责怪为夫,没有替你报仇,是不是在那里,也很冷啊……
  蓉儿……你最怕冷了,不过不要担心,很快那个狗皇帝就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我要用他的鲜血,替你祭奠亡灵!
  “徐二!这件事是否真实!”
  一个尖嘴猴腮的仆人走出,却是拱手一拜。
  “相爷,绝对属实,是从李家那边传来的消息,李家还说,愿意派遣私兵,帮助相爷完成复仇大计!”
  徐文远闻言,却是站起身体,走到窗前,看那一轮明月。
  眼神忽明忽暗,带着感慨。
  “我志不在皇位……但是三年前,夏无视,你夺妻,玩弄后又将其杀掉,这仇不共戴天!”
  “李家……呵呵,我知道你们的图谋,不过是那我徐文远做探路石……但是,即使如此,又如何?”
  “我徐文远心在三年前就死了,什么家国天下,什么芸芸众生,纵使背上千载骂名,我徐文远也不在乎!”
  “来人啊!”
  “命令我府下家兵和李家私兵,会同一处,进宫杀夏无视!”
  徐二却是恭敬一拜。
  “是,老爷!”
  徐文远抽出宝剑,随后走了出去。
  而徐二则是讥讽的笑了一声,随后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