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力气很大。
  我拼命反抗都没能挣脱,而我的反抗也加剧了我的昏迷。
  最后一丝意识残留时,我倒在了地上,倒在了陈斯维的尸体旁边。
  屋子还有第三个人,是谁?
  我很想看清想闷死我之人的脸,可眼皮很沉,沉得我掀不起来。
  是妹妹吗?
  陈斯维没杀死她,她还留在这个房子里?
  如果是,那这次我必死无疑了,毕竟她那么恨我……
  我不甘心,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折腾了几下还是彻底摔了下去。
  以为我会就此死掉,但我还是醒了过来。
  但我没有立刻睁开眼,而是倾耳细听。
  屋内安静极了,安静得听不到任何声响。
  屋外则声音嘈杂,小贩卖东西的吆喝声,服装店促销的喇叭声,这些声音让我知道天已经亮了。
  确定没人后,我立马睁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打算找到手机按原计划报警。
  可低头一看,原先掉在地上的手机没了,连陈斯维的尸体都不见了!
  怎么会!?
  是陈斯维没死透自己走了,还是还没死的妹妹把陈斯维的尸体藏起来了?
  我迅速在屋子里找了一圈,连抽水马桶都没放过,却还是没找到任何踪迹。
  处处透着诡异,在告诉我此地不宜久留。
  我强压慌张,简单清理了现场,快速打开门溜出去,掏出钥匙打开我家的门。
  开门要进屋时,我想起了藏在对联里的针孔摄像头。
  手机没了,但设备里有内存卡,把它插进别的设备,就能导出数据,确认我昏迷时人员进出的状况了。
  思及此,我立马去取,可对联之下空空如也。
  昨天还在的,今天就没了,肯定是我昏迷后被人取走的。
  那屋里藏匿的其他三个,估计也没了……
  我立马跑进房间查看,果然都没了。
  我慢慢看向衣柜。
  心抖了一下。
  原先关闭的衣柜门,竟是敞开着的。
  很显然,妹妹或者陈斯维,是从这个地方爬进来取走摄像头的。
  此时,他们会不会躲在这个暗道里,亦或是藏在我房间的某处?
  全身的汗毛瞬间耸立。
  我慢慢挪到床边,打算拿出藏在下面的军工刀。
  手刚触碰到枕头,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叮咚声。
  我打了个激灵,迅速抄起刀转身,看到是桌上的手机短信铃声,才松了半口气儿。
  之所以是半口气,是因为危险还没解除。
  我警惕着,慢慢靠过去。
  黑色的水果手机,很明显不是我的。
  是他们故意留下的,还是忘在了此处?
  正犹豫要不要碰时,又有短信进来了。
  这次我看清了,手机没有锁屏密码,短信直接跳了出来。
  “张淼,接下来你必须听我的。”
  我一眼就认出短信是经由我的手机发出来的,我立马回过去:“你是哪位?”
  “这你不用知道,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办事就好。”
  我深吸口气儿:“如果我不呢?”
  “那你在门口安装摄像头监视我,用草莓派给我投毒的证据,将会第一时间到警方手里。”
  对方自称“我”。
  这个“我”,显然是指陈斯维。
  他真的没死,真的和我妹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