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牧此次的目的非常的简单,那就是接自己的“爱徒”回家。
  能够让季唐阴这种修士有一个身体可以待着的地方,目前他能想到并且尝试着搞到手的就只有这一个了,那就是被关牧坑死的黑木教副教主,厉掘爱徒,宗侵的尸体!
  在东荒,元婴期,由其是元婴后期的修士何其罕见,按照正常来说的话,就算是尸体也是宝贝,只不过宗侵由于被厉掘坑的研究尸化的发自把身体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血肉枯竭,这些道盟的人无法利用,也不太好分赃,总不能你一个胳膊他半拉脑袋的,所以就给挂起来了。
  “老子的小爱徒啊,师父今天是来救你的,你九泉之下要是有灵的话可千万要保护你师父我啊 。”
  关牧沿着黑云城内城的城墙脚下一路潜行,心中碎碎念道。
  由于樊城莫名其妙的被袭击导致灭城,所以黑云城的守卫也有了相当程度的增强,只不过道盟刚刚“班师回朝”,黑云城内外都是人心大定,即使增添了人手也架不住人心从内而外的懒散。
  “你说队长究竟给上面送了多少好东西才能混到这个位置的?就他这点能力还能做队长,我呸!”
  城墙之上,一个正在巡逻的军士碎碎念的骂道。
  “嘘!噤声!你是想挨板子吗,居然还敢在这里说队长的坏话!”
  另一个和他组队的军士听到这话吓了一跳,赶帮拦住对方,警告其不要胡言乱语。
  “本来就是!他那筑基期的修为和我一样,如果不是送礼了的话凭什么我要巡城而他却能在温柔乡里睡觉?”
  之前发牢骚的军士很显然意见按不是一般的大,而是相当的大,干脆也不走了,在那一站就开始理论起来。
  “再者说回来了,黑木教都已经被道盟的大人们灭掉了,正常警戒就完事了,还什么加派人手巡逻,缩减班次,这不明显就是这个庸碌无为的家伙想要做给上面看吗?他到是省心了,可是遭殃的还是我们这些人啊 !”
  “这……哎,也许就是上头交代的呢,不过这时候加派人手的确是没有必要了,黑云城不是有固定总部驻扎的宗门,此次被彻底击败已经是彻底完了。”
  另一个军士原本是想要劝说的,不过一想起自己也是在一起巡城受累,也是有点不满了。
  “这就是命!咱们修为低还不送礼就只能这样,妈的,我这次发饷不去喝花酒了, 我也买点灵药送礼!混成队长的话我也能在别人巡城的时候自己去找女人。”
  “你这一口一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孙校尉难不成真是去青楼了?”
  另一个军士颇感兴趣的问道。
  “那你以为呢!人家是舒爽了,临走前还跟我说:黑云城就靠你们这些人守护了,要是敢出现什么披露的话,我一定要你们好看,我呸!什么东西!”
  军士学着一个嗓音尖细的人说话道。
  “哈哈哈哈!你学的太像了!简直跟孙校尉的声音一模一样!”
  另一名军士被逗得哈哈大笑。
  “嘿,咱大小就有这个学声的天赋。”
  发牢骚的军士学着自己队长的声音道。
  “哦?想不到你还有这种天赋,倒真是小瞧了你了。”
  正当两人笑闹的时候,后方再次传来了一个嗓音尖细的声音带着冷意的道。
  两名正在笑闹的军士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这个声音绝对不会有错,就是他们的直属上司的声音!
  “孙……孙校尉,这都是误会,是误会啊……”
  军士一下子麻爪了,背后议论上司没什么,但是被当面抓到就是另一回事了,由其是旁边还有旁人的时候,这无疑就是在赤裸裸的打脸啊!
  军士颤颤巍巍的想要转过头去道歉,结果膝盖关节一痛,后面中了一脚直接被踹的跪在了地上。
  “老子不想看到你那张脸!”
  “是是是!校尉大人息怒!息怒!”
  那个没直接开骂的军士见到队友这幅惨样也是慌了神了,不敢转头,连声告饶。
  “给我滚去刷马厩!再有下次有你们好看!”
  尖细阴沉的声音再次响起道。
  “是!我们这就去!这就去!”
  军士见状赶忙连声答应,并拖拽起自己的同伴,两人头也不回的跑了,生怕走得慢了惹得校尉生气,加重处罚。
  “妈的逗比。”
  看着跑远的两人,关牧啐了一口,揉了揉嗓子骂道。
  待到两人跑下城墙,这一段城墙已经是无人驻守了。
  关牧站上了城墙头,朝着主门那一块望去,宗侵的尸体依旧挂在那里,由于宗侵原本就没有血肉,长得也跟个鬼一样,因此看上去倒是并没有什么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或者风干晒化的样子,因为本就很恶心。
  “一代强者竟是沦为了一个晴天娃娃的结局,真是可悲可叹,凡界之中修士的命运可真是够凄惨的。”
  关牧看着随风飘荡的宗侵咋舌道,完全失忆了宗侵能有今天都是因为他的原因。
  “就让为师带你终结这风干腊肉的后半生吧,为师实在是太体贴啦!”
  关牧嘴里说着骚话,一甩手抛出一道银光射向宗侵,正是平日里被关牧当成戒指带着的千机。
  千机经过人间的花红强化,体积稍微变大了那么一丢丢,从一个小指甲盖大小变成了大拇指盖大小,被关牧甩出去之后,在关牧的操控之下变成 了一把无柄的飞刀,瞬间斩断了绑着宗侵脖子的绳子,而后再次变形成一道圆环,箍紧了断掉的绳结,像是无人机一样带着宗侵的尸体冲着关牧飞了过来。
  早已等候多时的关牧打开储物袋直接将宗侵的尸体装了进去。
  “咕…咕咕……”
  一只夜枭拍了拍翅膀落在了城墙之上,歪着脑袋上下打量了一眼关牧。
  “去去去,哪来的傻鸟,没见过偷尸贼吗?”
  夜鸮这东西随处可见,不过大多不怎么吉利,因此很多人都不叫厌烦这种鸟,关牧也是如此,嫌恶的挥手赶了赶道。
  然而那只夜鸮却是压根不怕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城墙头看着关牧,眼神平淡,更有些阴寒。
  “妈的这傻鸟,快滚,不然老子我抽丫的!”
  关牧将千机重新套在手上威胁道。
  “偷尸贼见过不少,但是胆子这么大的,倒是头一次见到。”
  ? ?夜鸮上下打量了关牧几眼,而后竟是口吐人言!
  “我草!妖怪!!!”
  关牧大惊,吓得瞬间闪开了一大段距离,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夜鸮。
  “你,他妈的别吓唬老子,你是人是鬼?”
  “小辈,老夫现在有事走不脱,你把尸体放回来,说出你的来历,老夫就可以放你一马。”
  夜鸮再次张嘴口吐人言。
  “真他妈说话了!我草牛笔!”
  关牧像是一个看到了稀罕物件的孩子,拍手赞叹道。
  “小辈,老夫一向说话算话,不要装疯卖傻!”
  换做任何脾气好的人在面对关牧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心态的,夜鸮再次开口,话语之中就已经带上了火气。
  “前辈饶命!!!”
  关牧听到这话赶紧从城墙边沿跳了下来,凑近了夜鸮告饶道。
  “我上有八十岁女儿下有满地跑的老母,这是我第一次干这种行当,您可千万要放我一条生路啊!”
  ? “……”
  ? ? ? ?夜鸮一下子就沉默了,毕竟换做任何一个老成的人在面对这种疯癫的选手的时候,都会由于完全猜不到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下一步究竟会做什么而发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