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古法子?”
  关牧看着龙东堂不似忽悠他的意思有些好奇的问道。
  “战阵师!”
  龙东堂沉声解释道。
  “这是一种十分独特的法门,也可以理解为一种手段术法,不过究竟能不能成为功法修行这件事情,谁也没有一个定论,毕竟凡界从来没有这个消息。”
  “战阵师???”
  关牧听的一头雾水,完全不理解龙东堂在鬼扯些什么,阵师是阵师,战斗是战斗,战争是战争,这些东西的关联要是硬说也就是阵师参加战斗而已,哪里能够混为一谈!
  “就是战阵师,只不过这个阵师不是你那种阵师,战阵师不会绘制阵纹也不会刻印阵纹,他们的能力是操控军队!战阵师可以通过观测天象地脉来推测出最适合军队的行进方式,作战方法,战阵师都是最合格的将领!”
  龙东堂说到这里的时候明显露出了向往的神色,关牧抬眼看了一下对方以后心中就已经有数了,看对方这个傻样八成就是已经把这个劳什子战阵师当成信仰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以为战阵师能够做到的只有这些吗?”
  龙东堂回过神来以后发现关牧正在以一种鄙夷的表情看着他,于是道。
  “按照那个传承的叙述,真正的战阵师能够整合一支军队,以一军的战意为武器进攻防守,把整个军队变成自己的武器,一个人带着万军之势,这种威能岂是一般人能够抗衡的?”
  “我擦,牛逼啊!”
  奈何关牧没文化,一句我擦行天下,听到了龙东堂的叙述以后关牧脑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两个字了。
  如果这个战阵师真的能够做到这种程度,那还当真不愧是一个恐怖的存在,这群人供养的军队可不是什么凡夫俗子的军队,而是由修士组成的!
  不过无论是凡夫俗子还是修士的军队打起仗来都是捉对厮杀的,就算是已有比较勇猛的存在,也不过是以个体对战多个个体而已,军队人数的多也就是让个体变多而已,归根结底还是散沙。
  然而一个战阵师就相当于一个集束器,一个水库,能够把所有个体的力量集中起来,然后丢出去。
  这就不简单是一个量变的问题了,而是妥妥的质变,脑补一下那样的一个场面,一个人带着万军之势攻过来,即使想一想关牧都觉得害怕。
  “要是这些人炼成了那还真的挺麻烦的。”
  意识到战阵师的厉害以后关牧看着远处正在训练协调的军营感叹道。
  “这个不用担心,凭这群瓜蛋子这辈子也够呛能够练好,主要还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龙东堂一脸鄙夷的看着远处的军营,几乎和骂人没有什么区别的泼着冷水。
  “战阵师要是真的好培养也就不至于灭绝了,中州更不可能把方法散给我们这四大域,至少迄今为止四大域小有所成的战阵师还不足一手,而且要真是孙占海当他们将领,他们这辈子也不可能训出来一个战阵师。”
  “孙占海是谁?”
  关牧提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有些疑惑的问道。
  “腾龙王朝兵部侍郎的庶子,一头蠢驴,也是我的弟……”
  龙东堂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根箭矢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就已经飞到了龙东堂的近前。
  关牧并没有动,这一箭虽然声势不小但是也只不过是普通的箭矢,乱箭齐发的话倒是的确有可能伤人,但是仅仅只有一根的话,就算是冲着龙东堂的脑袋去的,也不会给他造成任何的伤害。
  毕竟那是一个他自己都没有把握说能够击败的人!
  “砰!”
  一声闷响传来,仿佛空气都微微震荡了一下,龙东堂松开了手,那一根箭矢被他大力的一握已经不止是扭曲变形,中间的部位已经因为掌力而变成了齑粉。
  “出来,要么死。”
  关牧抬起手对准了箭矢射来的方向,指尖的位置墨绿色的凌厉聚集成了一颗小球,散发出令人凛然的波动。
  看着这墨绿色的灵力,即使是龙冬天的眼角也是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这墨绿色的灵力能够召出那无视灵力防御而且不会熄灭的黑火,这种黑火给他造成了不小的精神伤害。
  “呵,你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后方就是宣威营的驻地,你们却敢在此大放厥词侮辱我们的统领!来,尽管杀!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被关牧指着的位置中移步出来一个穿着轻甲的军士,其手中持着一杆搭着箭的短弓,正一脸憎恶的瞪着关牧二人。
  “我一死营中的兄弟就会知道有人来犯,而你们今天就算想走也得问问我的弓答应不答应!”
  那个军士显然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主,直接以手中的短弓对准了关牧的脑子,就准备放箭。
  “有意思。”
  关牧轻笑一声,指尖的灵力进一步凝聚。
  “兄弟,等一等!这小子不错死了太可惜了。”
  还没等关牧有什么举动,一旁的龙东堂看着拿着短弓的军士起了爱才之意,侧过身子挡在了关牧的面前拦住了他。
  “那就交给龙大哥处理吧。”
  关牧手微微一抖,原本蓄势待发的灵力球消散于无形,关牧耸了耸肩道。
  龙东堂这个侧身直接挡住了两个人,那个军士不好放箭射关牧,关牧也不方便绕过龙东堂去击杀一个修为并不高的军士,对质下去没有意义,索性直接交给对方来处理。
  龙东堂见关牧罢手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这个军士的修为不过筑基后期的样子,虽然是军队之中已经算是高的了,但是对于两人来说也就是个低阶修士,低阶修士冒犯高阶修士在凡界是一个很敏感的问题,如果关牧因为对方的威胁而动怒要杀了对方,他没有理由阻拦,也不一定拦得住。
  万幸的是关牧并没有计较这次捷越。
  “你小子是斥候?孙占海是你们统领?”
  龙东堂看着那个在他眼中比较有骨气但是已经等于死过一次的军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