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跑不掉的,老夫我和你杠上了,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下方的火焰中传来了无机子悲愤的声音,然而这声音关牧已经听不到了。
千米开外的一处荒地,虚空之中雷光一闪,一口九尺长的黑木棺材裹挟着丝丝黑色的雷电凭空出现,一头砸向了土地之中,下一秒,棺材的盖子瞬间抛飞,紧接着一道黑影闪出,麻利的将棺材盖好盖子然后掏出一张黑布将其打包,就迅速的离开了降落的位置,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就仿佛已经排练过无数遍一样。
“妈的!可不能耽搁,以后传送完以后老子我也要立刻跑路,不然的话冤种太多了!”
关牧扛着棺体直接朝着腾龙王朝的王都跑去,不敢有一丝的耽搁,速度之快已经带出了残影,由于吃了上次的亏因此这次传送落地关牧把先跑路放在了第一位。
战傀的特殊性再一次的发挥出了效果,由于根本不担心经络的负担,因此关牧没有丝毫的停留全程都保持着元婴期修士的最高速度,全程飞驰。
这样的高速持续坚持了几个时辰之后,关牧的眼中终于是出现了一座庞然巨物的轮廓。
说是庞然巨物,一点都不夸张,从看到这座城的轮廓开始,关牧就被这座宏伟至极的城墙彻底的镇住了,距离城墙还有上千米的距离,但是单纯的目视就已经能够感觉到这座巨城传来的压迫感,更何况这还没有抵达城下。
关牧不自觉的就放慢最后停下了脚步,遥遥的望着这一座堪称匍匐在大地上的巨兽一样的城,久久不语。
眼前的一切根本就不是地球上的人能够想象得到的震撼,看到这只有凡界这群通天彻地的修士才可能修筑出来的城池,关牧一时间心中有些激荡,与这座城池的规模相比,无论是黑云城还是墨城都显得不值一提,丝毫不配与之相提并论。
“这他娘的,就是城里人啊……跟王都相比,东荒这个荒字用的可真是够贴切的,那分明就是荒地吗!”
关牧喃喃自语道,眺望着远方的大城唏嘘道。
“要是跟老头子说我见过这种级别的建筑,估计把他打死他也不会信的,哎,这也真的不是在老子的星球上,真是离谱……嗯?!”
关牧原本有些感伤在那长吁短叹,忽然魂体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寄宿在关牧精神世界中那颗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种子也瞬间发来了警报,关牧没有片刻犹豫,身上瞬间浮现出一层银色的纹路,紧接着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了一米之外后再次后跳数丈之远。
“轰!!!”
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地面瞬间破开,一枚灿金色的光华流转的铜钱破土而出,位置正好是关牧跳开的地方,也就是说如果关牧再慢上一步,就注定会被这从地下飞出的铜钱算计了。
“你妈!阴魂不散!”
关牧躲开看到这一幕以后当即破口大骂道,这枚铜钱他可是再认识不过了,这就是无机子身上的法器,尽管他已经以元婴期修士的最高速度疯狂逃窜,然而没想到的是无机子还是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压缩空气的小型炸弹显然并没能成功的阻拦对方太久。
铜钱飞出之后环绕了一圈,很快就确定的关牧的方位,而后金光一闪,缓缓的变大了起来。
“淦!”
看到这一幕关牧直接就麻了,这一幕就在不久前他是见识过的,无机子有这种奇特的手段,可以通过这铜钱将自己的本体通过一种特殊的互换的方式传送过来。
眼看着铜钱越变越大,并且那股他见识过了一次的有些熟悉的波动再次的传来,关牧再也不敢犹豫了,向后瞥了一眼千米之外遥远的王都城池,咬了咬牙直接将棺体右侧的阵图内全部的能量调集了起来,战傀的脸上身上包括背上背着的棺体上都浮现了一层玄奥复杂的银色花纹。
“嗡!”
一声奇特的嗡鸣声响起,却不是从关牧身上传来的,而是来自那铜钱,无机子似乎察觉到了关牧的意图,一下子就急了,想要加速的传送过来,然而关牧也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人,一见如此立刻全力催动了空间阵图,银色花纹瞬间撒发出一股玄奥至极的波动,紧接着银光一闪,关牧连同棺体已经彻底的消失在了原地。
……
腾龙王朝内。
一处幽暗华贵的宫殿深处,两个中年人正在对坐对弈,昏暗的大典之内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时不时还有几道奇怪流光闪过,然而这一切都没有打扰到正在对弈的两个人。
穿着官服的中年人先行一字,占了一目而后轻笑一声道。
“黄兄,太师进来可好啊,你这可是很久没有找我来下棋了,难不成最近天气热了,暑气逼人到我这个破地方来了?”
“薛兄你这话可就见外了哈,你我兄弟二人乃是这棋中挚友,找你下棋自然也是兴之所起,怎么会和别的事情有关呢。”
棋盘上的另一人身着一身青衫便服,笑吟吟的拿起一子落定,跟上了穿着官服的中年人一子,然而这一字却是一招闲棋,对于整个棋局皆是无伤大雅甚至可以说毫不关联。
“哦?”
穿着官服的中年人显然是没想到对方会下这么一手,当即微微一愣,而后带着笑意道。
“黄兄你要是这样下棋,你这南边的这三子,我可是要吃下了啊!”
穿着官服的中年人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手,,落下一子之后将三枚原本属于穿着便服之人的黑棋拾去了三枚。
“啊呀,先前没有注意啊,这一手棋丢的不冤,哈哈,心甘情愿。”
被拿走了三目棋子,穿着便服的中年人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哈哈一笑道。
“令郎最近可好啊?”
穿着官服的中年人继续落子,只不过这次谈论的话题显然已经和之前不是一种。
“家中选旭那小子,一天天让我这当爹的也是操碎了心!”
穿着青衫便服的中年人摇头有些无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