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这是什么?”沙涛惊异的看着这一幕,感觉到三条小蛇中充满着惊人的阳气,好奇道。
  千幻真人呵呵一笑,伸出剑指夹住火团,将其放入茶壶里,并解释道:“此物名叫烛蛇,乃是天地三阳汇聚而成,性属凶,好噬人精魄。不过三年前我偶然发现用烛蛇泡茶,居然有意想不到的异香。说起来,你是第一个尝到我这茶的人!”
  沙涛笑道:“这么说来,我可是很有福气了,有幸品尝您老的茶艺,小子三生有幸啊!”沙涛看着千幻真人将烛蛇火团放入茶壶中,只有两三秒的时间就只见茶壶里冰凉的水立刻起来,向外冒着热气。看着沙涛目瞪口呆的样子,千幻真人不禁笑了笑,不紧不慢的取过茶叶来,倒入壶中,等茶叶在沸水里翻滚展开后,便用剑指虚空一点烛蛇火团,口中说道:“散!”
  只见原本绞缠在一起的三条烛蛇像是解开了死结似的散开,跟着化作了一些星星火光分别钻入了茶叶里面,这时从茶壶中传出一阵清香,钻入沙涛的鼻孔里,令他不由自主的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叹,道:“好香!”
  千幻真人微微一笑,盖上壶盖,满上沙涛面前的茶杯,沙涛赶忙站起来连说不敢。千幻真人笑道:“到了我这洞府就不必如此客套!”说着将他按坐下,然后又给自己满上。
  “请!”千幻真人端起茶碗,朝沙涛虚抬了一下,然后便自己先开始喝起来,沙涛抬起茶杯小心的吹了吹表面,然后浅浅的试着喝了一口,脸上立刻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惊声说道:“茶是凉的!”又立刻再喝了一口,道:“好香啊!”
  随后沙涛感觉到冒着热气的凉茶水喝到肚子里后,先是感到一阵凉意,然后一股热流从肚子里向四周散发开来,驱赶着那阵凉意,迅速蔓延至全身。直到将凉意完全驱除出了身体后,才停下来,缓缓退入腹部,温暖着身体慢慢消退。“怎么回事?”沙涛忍不住问道。
  千幻真人慢慢解释道:“此茶名叫六阳茶,茶叶名叫六阳草,性温和,配合烛蛇火,正好中和烛蛇火的凶性,凑成九阳之数。不敢说延年增寿,但是稳固心神,平常人喝了百邪不侵却是能够做到的!”
  沙涛正欲开口,突然门口一阵怒吼响起,惊讶道:“怎么回事,好像是阿呆的声音!”“白虎的声音!”千幻真人道,说着走出门口,只见阿呆正和白虎对峙着,龇牙咧嘴的,不断地挑衅着白虎。
  千幻真人笑道:“你这灵兽还真是好斗啊,不知道它的主人是不是也这么争强好胜!”
  沙涛讪讪道:“前辈说的哪里话!”旋即喝道,“阿呆,还不给我滚过来,不老老实实呆着,你呈什么凶!”
  阿呆一路小跑,委屈道:“主人,不是我先惹他的,是它先找的我。”说着对着白虎一龇牙,白虎也不甘示弱,冲着阿呆低吼着。
  沙涛没有去管它们,冲着千幻真人道:“老伯,我出来也有三天了,如今必须回去了,要知道可是有很多人惦记着我呢,老伯对我的照顾我谨记在心。”
  千幻真人道:“要不要我出手帮你?”
  沙涛心中感动,道:“不用了,这点小麻烦怎敢劳您动手,到时候我一出手,还不是手到擒来,轻松搞定!”
  “好!”千幻真人道,“年轻人就要有这样的气魄,如果你接受我的帮助,我还真会小看了你,虽然不知道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不过相信你一定能够解决掉的。这块玉符你收着,只要在陵明星内捏碎,我都能在一息之内赶到!”
  沙涛接过玉符,感激道:“老伯,我还会再来看你的,我走了!”说完和阿呆化作一道华光冲出九望山。
  离开九望山,辨明了方向,冲着古城的方向飞去。“怎么回事,一时间冒出这么多的修真者?”沙涛疑惑道,飞出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已经看见了六七拨人马了,而且奇怪的是,都是朝着古城的方向而去的。
  “道兄留步!”沙涛冲着前边一道身影喊道,前方人一愣,停下来打量着沙涛,沙涛也边飞近边打量着他,是一个长得十分普通的胖道士,穿着一身平常的道服,红光满面的,沙涛稽首道,“在下行道,敢问道兄贵姓?”
  “贫道姓梅名仁信!”胖道士笑呵呵道,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没人信?”沙涛听到这个名字想要喷饭,不过现在有求于人家,只有忍了,“敢问梅兄,去得可是古城?”
  胖道士梅仁信点头道:“是的,怎么,你难道不是去古城吗?”
  沙涛道:“在下是去古城,可是为何会有这么多同道中人一起去古城呢,难不成古城有什么宝藏不成?能让这么多道友趋之若鹜!”
  梅仁信惊讶道:“怎么,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沙涛道,心道:古城果然出事了!
  没梅仁信道:““三天前,一个消息开始传播,说是古城有前人留下的仙府,其中奇珍异宝甚多,随便一件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一时间整个陵明星风动,连周围的呙戈星、甘蓝星都有人来,一时风云齐动!”随后凑近沙涛低声道,“告诉你一个独家消息,据说这个消息是古剑院放出来的,因为他们门下弟子有人从中得到一把下品灵器,不过可惜的是被赤荒殿截下了,如今大家正在古剑院的领导下聚集在古城呢。有古剑院这个庞然大物,越来越多的人聚集旗下,都打着浑水摸鱼的主意。”
  沙涛满脸的震惊,随后吐出一口气道:“妈的,这古剑院太奸诈了,找了这么多的炮灰!”他焉会不知道其中内情,那有什么仙府,不过就是古剑院的一个借口而已,古剑院是想借众人之手了结他与赤荒殿的恩怨啊。
  “怎么,看老弟好想知道点内情,可否告知一二?”梅仁信眼睛也精,一眼就看出沙涛的异样,追问道。
  沙涛虽然没有元婴期的修为,但是依靠那怪异的金丹,却有元婴期的实力,可以感觉出眼前这普通的胖道士实力不凡,如果有他相助自己逃跑机会就更大了,眼珠一转,道:“哪里哪里,小弟哪里知道什么内情,不过就是嗨,没什么!”
  梅仁信哈哈一笑,道:“我看老弟与我有缘,不如我们结伴同去,混乱之中,也好有个照应,如何?”满脸的笑意,心中却道:这小子遮遮挡挡,肯定知道什么内情,哼哼,既然被我碰见了,想要甩下道爷我可没有那么容易。
  沙涛满脸不情愿,犹犹豫豫道:“这个这样不好吧,我们素不相识!”
  梅仁信笑道:“哈哈,千里来相遇即是有缘,以前不认识,现在不就认识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梅仁信的兄弟了,走,我们先找个地方把酒言欢!”说着拉着沙涛的手,一脸的相识恨晚。
  难却梅仁信的热情,沙涛在一家酒楼狠狠地搓了他一顿,让他在结账的时候不断地肉疼地说:“浪费啊浪费啊,当然行道兄弟,我这可不是舍不得啊,只是单纯地从第三者来看,这确实浪费了一点,两个人居然吃了一千两银子!”
  不提梅仁信的肉疼,二人一路疾驰,没过多久几十米高的古城便出现在视野中了,梅仁信道:“好一座千年古城啊,不过可惜可惜,过了今日,明天就再也看不到这座宏伟的城池了!”
  “你的意思是说,古剑院有可能毁灭整座城市?”沙涛不可思议道,在他眼里,这太惨无人道了,不过想想也是,不是有周家老祖翻手间化城池为烟灰吗!这些修真者视普通人为蝼蚁,可是却忘记了自己以前也是个普通人而已。
  “怎么,不忍心?”梅仁信笑道,“我也就是说说而已,或许赤荒殿妥协了也不一定,介时就不必兵戈相向了,也免了古城百姓毁灭之灾。”
  看着古城城池外地上空密密麻麻的修真者,沙涛摇摇头,道:“一场大战不可避免,到时希望他们不要行那不仁之举,这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走吧,我们也过去看看。”二人飞近古城。
  此时的古城气氛十分凝固,钻进人群,沙涛定睛看去,暗骂一声:我靠,那不是古剑院那个修岩老鬼吗?想起修岩沙涛就恨得直咬牙根,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被困在古城,现在好了,玩得太过火,羯罗出都出不来了。
  想起自己从高震储物袋中缴获的一张能够隔绝神识的面具,沙涛赶紧拿出来戴上,要不然被修岩发现自己躲在人群中,那可是会被轰得连渣都剩不了的。
  梅仁信见行道掏出一件鬼面娃娃的面具戴上,本没有什么,不过旋即露出好奇的脸色,自己运足真元到眼上,居然看不透行道的真实面容,总感觉有一层薄膜阻挡了自己神识的进入,这种法宝倒是少见,问道:“行道兄弟,你这是什么法宝,如此神奇,居然能够阻挡神识,稀奇稀奇!”
  沙涛哪里会给他解释这么清楚,那不成说是抢来的,含糊道:“没什么,小玩意儿,弄着玩的。”
  梅仁信心思细腻,暗道:果然,这行道有点古怪,这里肯定有认识他的人,不然不可能无缘无故遮挡自己的真容,看来自己是赌对了,哈哈,古城的宝贝,你梅大爷来了,你们就好好的洗干净等待我的索取吧!脸上却一脸正经道:“行道兄弟真是好风采啊,千钧一刻之间也能如此淡然!”
  沙涛暗道:老子淡然个屁,还不是修岩老鬼闹得!口中却道:“哪里哪里!”看向修岩,只见他躬身对着一位身穿白袍的老者说了几句,随后意气风发地冲着抱拳对着人群道:“各位道友,如今古城发现前人仙府,当是有缘者得之,你们都是不远千里赶过来的,更有的有来自呙戈星甘蓝星的朋友,目的便是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缘分,可是如今,赤荒殿凭借自己实力强大,居然想一家独占,将天下的修真者拒之门外,这却是何道理?”
  顿时人群一阵骚乱,有人喊道:“这古城又不是赤荒殿的,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就是,宝贝当然是有缘者得之,这赤荒殿是阻了我们所有人的去路啊!”有人不忿道。
  “打进去,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区区赤荒殿不成,他赤荒殿难不成还真是一手遮天了!”
  “如今有古剑院的前辈在此,焉有他们赤荒殿放肆的份,要我说,在古剑院的带领下,我们干脆直接打进去得了,反正赤荒殿这些年也做了这么多人神共愤之事!”
  “对,有古剑院在,我们怕什么,打进去!”
  “打进去!”“打进去!”
  一时间人群激愤,修岩一脸的得意,大声道:“各位所言甚是,赤荒殿所作所为实在可恨,古来都是灵宝有德者得之,他赤荒殿凭什么,如今我们自当向他们讨个说法!”
  白袍老者旁边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道:“院主,我们这般大张旗鼓地讨伐赤荒殿会不会有所不妥,毕竟赤荒殿的势力强大,不是我们所能够对抗的,不如将戟天峰?”
  原来此人便是古剑院院主白若全,他摆摆手道:“不用,赤荒殿所图甚大,相信戟天峰也有所察觉,只要我们把事情闹大,呵呵,戟天峰到时候也会出手的,我们何必此时请他们出山,平白落下一个人情,再说,这赤荒殿杀我爱徒,我恨不得将他们瞬间毁灭!”白若全阴森森道,表现得十分狰狞。
  “院主高见!”中年人道,虽然不理解院主为何这般在意丁师弟的死,但是他也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