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看得明白洪光的死不用多想,肯定就和之前的江南盐务使蔡新的死因有关。
这个人是怎么死的,锦衣卫人在这之前其实早就已经查出一个一二来了,这么多年以来地方盐务,就江南布政司一处,亏空白银40万两。
这可是江南两年的盐税,这么大一笔银子,去什么地方了。
不过经一位的人调查清楚之后发现一点,那就是核定账单,这蔡新并没有贪污,那这钱去了什么地方,又是经了谁的手。
蔡新进京述职肯定是想说这件事情,不过没等他说话,早就已经被人给杀人灭口了。
至于这位光禄寺主事的死,恐怕和这件事情脱不开关系之前,他们都以为这杀人凶手肯定就只是户部侍郎而已,可是现在想想看,这背后恐怕还有更大的主谋。
就这么一件大案子,想要胖下来不知道得要多少年头的时间,说不定直到最后肯定都会成为无头的案子。
洪大人的尸体估计这几年时间那都只能停在锦衣卫的地下室当中,除非皇帝下旨,让这件案子就此罢休,他们才能把尸体抬回去,可是除此之外没有第2种可能。
所以虽然洪夫人这说的也有板有眼,但是作为一个锦衣卫百户,他可没有资格答应这话。
“怎么了,你这是你们锦衣卫有什么阴谋,还是我们家老洪死的冤屈,冤的连尸体你们都不敢还回来。”
洪夫人把话说到这里,立刻抬出了女人的绝对杀手锏,一哭二闹三上吊,接着吼了起来。
旁边那不少家丁都看着呢,所有人都是喃喃自语,觉得他和秦白两个人那是在欺负人家孤儿寡母,见到这个样子,那秦白和徐长发两个人是欲哭无泪,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洪夫人,你先闭嘴,这件事情,我们自然会有个公允。”
秦白突然之际无可奈何的吼了一声,把洪夫人都给吓了一大跳,与此同时,秦白咽了一口唾沫,看了一眼洪夫人道:
“不过这件案子没这么简单能够查清楚,有些事情您得一五一十和我说说。”
说话之间秦白看了一眼左右,洪夫人自然而然明白过来秦白的意思,淡淡的冲着身边的家丁说道:
“我和锦衣卫的人有几句话要谈,你们先下去吧。”
这一些人听到这话也不多说别的,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退了出去,顺手了还把灵堂的门给关了起来。
顿时之间屋子里面就剩下秦白洪夫人,还有徐长发三个,他们两个人都不明白秦白做的这么神秘,那也是要有什么把戏。
秦白也是想了好久之后这才开口问道:
“说这些话可能有些冒犯不过事,事关洪大人的死因,我也不敢多做怠慢,这洪大人生前有没有收过江南布政司的孝敬,特别是江南盐务使的。”
听到这话,洪夫人不由得一愣,这个问题也太难回答了一些吧,孝敬这回事那是千百年以来官场上面形成了习俗了。
这地方上的公务员为了和工程的权力中枢取得联系,特别是小道消息,所以那每年三节两供都会给京城的官员送上一份孝敬。
比如说冬天有碳敬,也就是地方官员送给京城官员的取暖费,夏天有冰敬,美其名曰送来消夏解暑的。
除了这些过生日过节,中秋节端午节春节,个个都是送礼品的大日子。
虽然洪光在光禄寺这么一个主管祭祀的清水衙门,但是人家老丈人牛逼,得到的消息,那都是一手的渠道,直接从庙堂之上取得的,所以地方官员,甚至南京六部里面各个部门的主事想要巴结洪光的人不在少数。
在光禄寺当了几年主事,这个银子最少收了个一两万两。
虽然这并不算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不过现在宏观都死了,洪夫人也想不了太多,只能一脸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不过这没什么事。”秦白很自然的笑了一声道:
“之前江南盐务使来你们家拜访,最主要的那也是来送这份孝敬的吧。”
“你这话……”洪夫人眼睛一瞪,觉得秦白在污蔑自己,不过转念一想一脸无奈的点了点头,人家这话说的没错。
秦白心中暗想,这蔡新平时,远在江南,洪光坐镇京城,两者之间可有的联系并不算太多,或许相关线索就在这送的孝敬当中,便开口道:
“要不然这样,您要是方便的话就把这送来的东西给我看一眼,这里面或许会有些线索。”
洪夫人心头一阵犹豫,毕竟这东西怎么着也说得上贪污,自己丈夫现在已经死了,要是这事情再给抖出去的话,那自己丈夫不是死了还落个贪官的罪名。
洪光丢人那是小事,不过要是影响到了自己,还有自己娘家的名声,那可就不好了。
“您放心吧,有些东西是心照不宣的,你得相信我们锦衣卫。”徐长发看人很准,目光一眼就看出来洪夫人心里面在打的这些小九九,一脸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
“这话可是你说的,要是到时候走漏了风声,我可饶不了你的。”洪夫人眼睛瞪得很亮,看了一眼两个人随后招呼他们两人跟自己一起走。
原来这洪大人不但是个妻管严,而且还是个伟大的无产阶级,这挣来的钱全都交给自己家大太太保管,洪夫人直接把他们两个人带到了自己住的房间里面。
洪夫人那住的房间可要比之前洪大人的书房,再加上二太太的房间加起来还大出去不少,在屋子里靠北面的地方打着一排的柜子,上面全都上着大铁锁。
整个大柜子用铁木打造而成,就这玩意儿一般的刀斧都砍不透,和现代社会当中所用的保险箱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现代社会除了银行之外,应该用不上这么大的保险柜。
洪夫人仔细的打量一眼,随后打开了这柜子最底下的一层,里面除了十几个木头箱子之外,就是在柜子上面安排排好的金银器皿,主要是酒器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