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想到这老头的骨头几乎都快酥了,这么一拍,没想到这老头接连不断地咳嗽起来,差点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
秦白见状不由得也是无微微一热,眼前的这种情况,他可没有见过也不敢多说些什么,赶紧让老鸨子把他扶好,找了把太师椅坐了下来,思考了好半天之后,这才开口问道:
“5天之前你是不是找柳飘飘打过茶围。”
一听到这话,刘举人不由的看了一眼旁边的老鸨子,这老鸨子见状也是无奈的笑了一声道:
“这位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秦爷,您有什么话就跟他直说吧。”
“混账,你不是说有一位老朋友想来见我,让我在月花楼找他,怎么又变成锦衣卫里面的人了,你这婆娘在耍我。”
突然一下这个原本垂垂老矣的老大爷,突然一下子似乎变得龙马精神了起来,骂骂咧咧地冲着老鸨子吼了好几声。
见到这个样子啊,旁边的秦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微微咳道:
“现在你可就别矫情这些事情了,我就问你是不是。”
“对啊刘爷,一个妓.女而已,那算不得是什么大不了的,您就算是喜欢这儿,把她留在自己家里面,这我也绝对不会多说些啥的。”
老鸨子依旧陪着笑脸开口冲着刘举人说道,这位爷之前那就是他连蒙带骗这才把她请到这月花楼里面来的。
要不然的话,这大清早的谁愿意来这地方,更何况如果说是锦衣卫的人来找他的话,恐怕那就更没有人愿意来了。
可是这个刘举人那毕竟也不是吃素的,一听到这话之后,不由得连连不屑的摇了摇脑袋,立刻开口道: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觉得我拐带人口了不成,5天之前我这病的可不轻,在床上躺着,哪有可能叫什么柳飘飘出去打茶围。”
听到这话,这老鸨子却连连摇了摇头,连说不可能,一脸严肃道:
“那天是您家里面的家丁来的,而且还拿了帖子,说是晚上要请几个客人,所以让柳飘飘过去帮忙伺候,这怎么就没有了呢。”
说着话的同时,这老鸨子就让手底下的小厮赶紧别愣着了,去吧,他所说的帖子拿了过来,没想到还真的有这老鸨子说的那回事,小斯从这个柜子里面取出一个红色的帖子。
上面大概写着见到这张信那就等同于是见到刘举人了,让手底下的家丁,请柳飘飘回去。
不过这张帖子递到了刘主任的面前,他低头看了好几眼之后,却连连摇了摇头,压根不承认这件事情。
“你们这些混蛋,老子的字那是正经的馆阁体,你们也不看看上面这里的字,那写的跟狗爬一样,怎么可能是我的。”
秦白接过那张帖子看了一眼,这上面的字那也不赖,不过这也并不是这刘举人自己说的,他的那种馆阁体,他口中所说的字体是一种科举时写八股文专用的字体。
写出来的字迹那就和机器印刷出来的差不多,不过字体风格千篇一律,显得呆板生硬,并不算是什么可以拿得出来炫耀的事情。
反而面前这种字迹,那是典型的行书,看上去颇有一些颜筋柳骨的味道,只不过这上面的每一笔尾巴的部分却很生硬的往下滑,似乎像是刀砍斧凿一般,看上去不由得让人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写字的人要做出这个举动。
这位刘举人为了证明这个帖子不是自己写的,还特意让人取过的纸张,在上面用毛笔字写了几行字。
秦白相互一比较,有些人可能同时会写好几种字迹,倒是仔细一比的话,其实每一种字迹之间那都有相同的之处,因为毕竟是同一个人写出来的。
不过这位刘举人写的字和这帖子上面的字相互比较起来,那的确不是一回事。
“按照这么说,那5天之前的晚上是什么人来这里带走柳飘飘的,长什么样穿什么样衣服,这个你总应该有一点印象吧。”
秦白看了一眼在旁边,脸上已经露出了一丝紧张表情的老鸨子追问道。
听到这话的老鸨子愣了一会儿,甚至紧张的搓了搓手,这才一脸崩溃道:
“你说这都成什么事情了,我怎么知道会发生这种事,那天来的那人年纪应该也只有20岁左右,身上穿着粗布衣服,脚底下踩着布鞋,除了给了我们这张帖子之外,那还给了钱呢。”
提起这个这位老鸨子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什么一样,赶紧去柜台取了,一锭银子交给了秦白道:
“这个就是那天给的银子,因为是一整块整银,所以还没有花,他说是刘爷心疼我们这给我们买茶水的钱。”
“放屁,老子要是给你,有可能只给你们一两银子吗。”刘举人看了一眼放在秦白手上的内地银子,不由的骂骂咧咧的喊了一声。
秦白却皱了皱眉头,眼前这对银子长的有些特殊,一般的银子基本上不是铸成银锞子的样子,那就是元宝或者马蹄形状。
但是眼前这一锭子却是四四方方,上面还有佛家的万字纹。
这古代铜钱那属于官府管辖范畴之内的政治流通货币,不允许百姓私铸,不过发行这些铜钱在其背后支撑的就是银子。
所以银子作为硬通货的存在,不论铸成什么模样,那和铜钱还是固定的比例等值作为对换,所以百姓虽然不能铸铜钱,但是却可以自己私人浇铸银子,只要是真的银子,随便你铸成什么模样的私银都可以在市面上流通。
所以这除了这些银条银锭之外,有些时候这还能收到一些奇奇怪怪的银子,因此看见这枚银锭那也并不是属于奇怪的事情。
刘举人取过那枚银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道:
“这上面的万字纹那一看就是庙里面的,不会是个和尚来找你们的吧,就这样还敢说是我手底下的人来这里找柳飘飘,你们可是真会说瞎话。”
这一句话刘举人只是不经意说出口,但是秦白听到之后,不由得皱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