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可别这么看我,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吴狗儿到这个时候不由得慌张了,起来这才明白过来,大家全都怀疑上了他自己,赶紧可怜兮兮的看着高员外道:
“老爷我保证没做过这帮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在您家呆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可能监守自盗。”
“奶奶的,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没有想到老子供你吃,供你住,每个月还给你银子,你小子竟然敢偷老子的马。”
高员外顿时之间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结结实实的就落在了吴狗儿的脸上,秦白却摇了摇头,道:
“好了,你也别着急,不一定是这小子偷了你的马,不过偷了你的马的人涉及一桩人命官司,你儿子也牵扯在这当中,不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你们两个都跑不掉。”
秦白换了换语气,随后朝着身边的人招呼道:
“来人,这两位都给我送回到知府衙门去,现在为止高府上下都有可能是可疑之人,不能走。”
说完这话,周边的捕快立刻喊了一声得令,这些人哪里顾得着高员外,那是娇生惯养的老爷,背后的那铁索可不容情,顷刻之间高员外和吴狗儿两个人就被捆的和阳澄湖的大闸蟹似的。
高员外那可是当家的顶梁柱,他一被抓,顷刻之间高家的人可就慌了,高夫人也不管自己那是大门不让出二门不让迈的女子,赶紧带着丫鬟婢女冲到了秦白这,把他们的去路给拦了下来,跪下来开口说道:
“我说秦大人,你可赶紧把我们当家的老爷给放了吧,他可就是一个只知道败祖宗产业的玩家,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说完这话,高夫人背后的丫鬟也全都跪了下来个个都是哭哭啼啼,这一大群女人在秦白面前这样,弄的他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地起来。
“高夫人您可别介,这里头有一桩人命官司在其中,只要审理清楚,保证把高员外给送回来,保证不严刑逼供,绝对伤不了高员外。”
王法面前,几个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有什么用处,秦白说完这话一挥衣袖,反正也是铁了心了,任凭这些女人在后头哭成什么样子,那也不做理睬,带着这些人转头一走就回去了。
一时之间,知府衙门的大牢里面二主一仆那可就全聚齐了,到这会儿他们哥三个那还不明白自己是为什么进来的。
秦白这边,也都是一头雾水,事情推理到这个程度虽然事情是一件件都清晰明了,但是合在一起却成不了道理。
“大人,咱们只要调查韩天生的死因,找出真凶就行,为什么还要帮高家找到那个偷马的贼人。”
老齐也实在想不明白,秦白这到底在做些什么事。
听到他这个困惑,秦白却摇了摇头开口道:
“这里面的事情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偷马的人就是杀韩天生的真凶,这马匹是高家的,韩天生和高怀远两个人是同学,这也就证明偷马匹的人应该同时认识他们两个,或许说互相还有些什么故事,这也就证明偷马的人就是杀韩天生的凶手。”
“可是这理由在什么地方,偷马贼为什么又要用马皮来包住尸体呢。”
师爷在旁边听到这话,这心里头也是忍不住的困惑。
“自古以来有马革裹尸之说,传说当中这军中之人战死之时,用马革裹住尸体送回来,那是军中纪念阵亡之人最高之礼,但是在寻常百姓之中不多见。”
这一句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的话不由得一下子让秦白想明白的一件事情,人不丁地开口说的起来道:
“师爷这句话可提醒我了,用马革裹住尸体这件事情一般的人想不到,只有特殊的人在刚好的时间有相似的经历,才能做出特殊的事情,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奇怪的事。”
说完这句话,秦白立刻冲着身边的捕快喊了一声道:
“别愣着了,赶紧去大牢里面把三个人都给我提出来。”
先前去到家的时候,那已经接近下午,等回来的时候暮色擦黑,这个时候那个已经到了挑灯之时,按照道理,那应该早早睡下,众人看秦白这个样子,那是准备挑灯夜战夜审这三个人。
不由的老齐和师爷两个人都无奈的长长打了一个哈欠,可是这秦白要办公,那谁都拦不了,只能勉强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裳,又重新回到公堂上。
高家的二主一仆很快就被带到了堂上,跪在地上不由分说的就喊了一声大人冤枉啊,秦白见状笑了一声道:
“先别急着,我一个一个问,先问高员外你这高府当中下人的来历你可全都知晓。”
“当然。”
高员外肯定的点了点的,秦白索性,便问他道:
“但不知你这府中可有行伍中人供你听使。”
这话一出口高员外脑袋如同波浪鼓一般的摇了摇,只说绝对没有。
见到这样子,秦白不由微微一怔,似乎眼前的事情和他设想的有些出入,于是乎又开口道下了这旁边的高怀远接着问道:
“你和韩天生俩人平时可有交集。”
“这个倒是有。”
高怀远也不隐瞒,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什么话都直说这才能表示自己的清白,高怀远直接开口说道:
“我父母祖籍下和县,平日里如果有空的话时常回老家,我经常叫上韩天生两个人一起乘船去下和县的海边垂钓,这个是我们两人的爱好。”
听到这个秦白不由点点头,脑袋里面立刻闪起了一个画面,这之前马皮的缝合之处所用的线并不是一般的丝线,而是鱼线。
他们两个人喜好垂钓和这个鱼线可就吻和上了,秦白让人把那马皮给拿了上来。
因为透着血腥味,高怀远还有些不敢靠近,为了破案秦白也顾不得太多,直接把马皮拿的凑近给他一看,让他仔细辨认一下那下面的鱼线。
“这不是我的,上面的鱼线这么差,我们是不可能用这种的。”高怀远勉强的看了一眼,随后坚定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