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吵够了没有,这龙王庙里面被人动了手脚,才会被炸,到时候我们自然会让地方上的人给你们重修一个庙宇,要是再在这里吵闹所有人都给我关到南牢去。”
  胡大海对着这些人可没客气,怒吼了一声,转头互送,这秦白上了马车,那就回巡抚衙门里去了。
  这一个下午江岸边上所发生的事情,那早就已经传遍了整个金陵城,巡抚衙门里面坐着整个金陵城内的大小官员,一场危机如同乌云一般盖住了金陵城,让这些人的脸上个个都是愁云惨淡。
  一见到秦白回来,这些当官的不由的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甚至都来不及寒暄,直接开口道:
  “秦大人,您赶紧拿个主意啊,这……这要是再这样下去整个金陵城可就乱成一锅粥了。”
  “是啊,别说是金陵城的百姓,咱们这头顶上的乌纱帽可都保不住了。”
  “这一件事情要是捅到皇上那去,那非得判咱们一个为官不济啊。”
  这些当官的全都围在这秦白身边,希望这秦白拿出一个准主意来,可是此时此刻的秦白这脑子里面也早已经乱成一锅浆糊一般,让他说些什么那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再加上这病体疼痛,只得连连咳嗽。
  “你们这些人这才是金陵城内的主官,自己不想注意,在这里逼我家夫君有什么用处。”
  此时此刻突然从后堂里传出了一声女人的声音,众人转头一看叶如诗气呼呼的拉开了众人,握住了秦白的手道:
  “金陵城内的事情我夫君能帮多少是多少,为了帮你们破案子他自己身上就受了这么多伤,还想在这里逼我夫君,我可不答应,赶紧给我哪凉快哪呆着去。”
  几个当官的一听这话,不由得一脸不悦的道:
  “哪里来的无知妇人,我们这和秦大人商讨事务,和你有什么关系。”
  “哼哼,和我没关系,秦大人是我丈夫,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说有没有什么关系。”
  叶如诗挑着柳叶眉,恶狠狠地瞪了面前的人一眼开口道:
  “现在我就替我丈夫做个决定,这件事情我们不管了,明天我们就回和油府去。”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把这些当官的气的是吹胡子瞪脸的,可是还真就不敢答应些什么。
  叶如诗看这秦白脸色白的如同像是一张纸一样,不由得一脸心疼也不再多说些别的,赶紧让人和她自己一起把秦白搀扶着带回了屋子里。
  这一进屋子,没了别人,秦白扑的一声一口鲜血直接从喉咙当中吐了出来,把叶如诗吓得直接惨叫了一声,紧接着梨花带雨道:
  “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我,真要有个三长两短,那我该怎么办,这赶紧的明天咱们就回和油府去,不在这金陵城这种鬼地方待着了,早知道之前就不应该听那王胖子的话来这金陵城里搅这一趟浑水。”
  “放心吧,还死不了。”
  秦白被叶如诗扶回到了床上,仰着头冲她勉强笑了一声,替她擦了擦这流下来的眼泪道:
  “这才哪到哪,我总不可能还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吧,只不过眼下的事情我这心里面也没一个准谱,太玄了一些。”
  提起这个这秦白心里也是暗自的一股子无奈,转眼来看那距离,这端午只不过两天时间了。
  不用多想这鬼母教的人必定盯准了端午那天江边的龙舟大会,可是眼下这种时候,把龙舟大会再取消已经不合时宜了。
  自己从目前来看,那一步一步的可都被这鬼母教的人给耍的团团转,甚至连一丝半点的还手之力都没有。
  “身为一任地方,不能保护这些百姓我们这些当官的是有责任的,愧疚啊。”
  秦白无奈的冲着叶如诗开口说道。
  叶如诗,听到这话哭着哼了一声道:
  “那一些无知蠢人相信这些歪理邪说那是他们罪过,这咱们可管不得那些,倒是你可得保重了身子,这日后的日子那还长远着呢。”
  “你说的都对,等着过段时日咱们还得生个大胖小子呢。”秦白不由的冲着叶如诗笑脸兮兮的开口说了一声。
  “再在这里说这些没正形的话,我可不理你了。”叶如诗笑着哼了一声,不过身子却很诚实地趴在了秦白的胸脯上。
  “其实这件事情我心里面也没有一个把握,甚至连一成的希望都没有,只不过为了金陵城,为了整个江南的百姓我都得赌一把,虽千万人吾往矣。”
  秦白压低了声音在叶如诗的耳边悄悄地做出了这个决定。
  这里面有多大的风险和后果,叶如诗不傻自然能够明白,不过他也并没有像一般的女人家一样多说些争吵的话,秦白的目标和理想他太明白了,作为他身背后的女人只能表示坚定和认可的赞同。
  这一次是她们作为新婚夫妻之后的第一次沉默,那空气之中似乎也很应景的飘起了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无有伤感之处却莫名的让叶如诗很心疼秦白了起来。
  正在此时,突然之间门口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谁呀。”
  秦白心里暗骂一声,这个时候来敲门那不是打扰大爷自己的好事吗,可是那也不能多说些什么,只能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叶如诗推开门一看,这门口站着的是门房看门的小孩。
  “这都盏灯时分了,有什么事情吗。”
  一般这个小孩来秦白这,无非就是通禀一声,告诉秦白有人要求见于他。
  不过先前叶如诗在那么多当官的面前已经放下狠话了,就算那些人想来求情,也不可能挑这个时候。
  秦白有些好奇,便开口道:
  “怎么能这么不识趣,这会儿还来找我。”
  “回大人的话,我也不知道是谁,长得倒是挺高的一老大爷,身上穿着道袍,手里还拿着一拂尘,也不说自己是谁,就说和您是和油府老朋友,让我通禀一声,现在就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