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师傅,要是真如同你们说的这样,为什么又是身着普通老百姓的衣服出门,难道你们院里面的和尚出去讲经的时候,都要乔装前行吗。”
  秦白实再忍不住开口反问了一句,这句话不由得把达明和尚吓了一跳,脸色也微微有些发白,赶紧摇了摇头道: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平时我这师弟在寺庙里的时候,那都是穿着僧服的,没有人看见过他穿着一身衣服出门。”
  “你这师弟经济状况如何,有没有受人布施。”
  秦白这么一问,和尚连连点头,说他们修的是禅宗,乃是最清苦的法门之一,别说出去化缘之类的,那哪怕是有些俗家弟子也想要捐赠一些银两,一般的情况的话,他们也是拒绝接受的。
  达明和尚这话说的是义正言辞,不过秦白看了一眼这和尚那吃的还倒称得上是一圆圆润润,对这话多多少少还有些质疑。
  可是终归是佛门中人,有些话不能说的过于透彻,秦白还是保持客气,只是把那串蜜蜡佛珠给取了出来,伸手放到了两人面前道:
  “你们看看这串珠子,那是我从他的尸体上面找到的,我是个平常人,所以说句俗气的话,这一串蜜蜡珠子,那至少值个六七百两银子,你说你们这佛门中人学的是禅宗佛法,很是清苦,可是怎么会有用得上这种东西呢?这点是不是太奇怪了?”
  虽然说调查的是这个死者的身份,可是最起码那也得着知情人老老实实的说话,看这样子秦白就觉得这达明和尚没把情况和他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见到秦白的表情变得略微的有些严厉了起来,这和尚此时此刻方才透露了一些慌乱的表情,那明白在秦白这里那是不能再扯他那一套虚虚假假的东西了。
  “大人,我的师弟佛法不错,所以多多少少有些信徒,或许是他们捐赠的一些东西。”
  “接着说,说重点的。”
  秦白表情严厉,开口催促了一声,这达明和尚吓得抖了一下,紧接着又开口道: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些大宅门里的女性,那对他都很是虔诚,或许这一串佛珠就是他们送的,我这师弟那还有不少也是他们送的东西,都在他的房间里面放着。”
  “原来如此,这做和尚也是人接受一些供养,那并没有什么事情,不过摆出一副故作清高,这似乎不吃五谷的样子,那多多少少就有些不好了。”
  秦白看到这答案零和尚此时此刻再也不端着那一副样子,这才放缓了严肃的表情,提出了要求,想要去他们禅院里面看一看。
  这一点那自然而然并不能算是什么很过分的要求,秦白开口这么一说,这小子赶紧连连点头答应。
  因为死者的身份是一个和尚,所以作为僧正的渡海也得佩和秦白调查这件事情,因此得跟这秦白一块去了,这慧达禅院。
  这个寺院那地方不算很大,就建在城里,前后两进的院子,也没有多少和尚,不过却在和油府里面顶顶有名,当年达明和尚的师傅活到了105岁才去世,那是整个和油府有名的大德高僧。
  因此原来供奉信仰那叫做一个骆驿不绝,香火哪怕是在战乱年间也没有断过,秦白一下轿子,就见这整个寺院外墙比知府衙门还要高,上面砌着蓝色的瓦片,六开门的大门,上面是一整块石雕的门匾,上用金字写着慧达禅院几个大字。
  往里面走,第一进院子正中间供奉着各种神佛塑像,旁边两边厢房也都是香火殿。
  后面一进供奉得是过去,未来,现在三世诸佛,香火很旺,那些和尚住的地方是在这两进院子的旁边开出来的一处偏院,所有的房间都并不算太大,唯独正中间有一间房间左右两边各四扇雕花窗户,中间一个雕花木门,样子虽称得上是不算华丽,但是也可以叫做美轮美奂。
  达明和尚伸手就把这门给推开,开口道:
  “大人请进来,这里就是我师弟的房间了。”
  秦白见状,不由一愣,指着这房间好半天的时间开口道:
  “你们就管这个叫做清苦的禅宗。”
  旁边的达明和尚无言以对,渡海看到秦白脸色铁青,那不由的冲着达明和尚冷冷的哼了一声,这和尚这么做,那不是让自己这么一个僧正难堪吗。
  “我们这寺庙开支大,平时就靠我师弟的那些香客给的供养维持生计,所以我师弟住的地方,这才这么华丽,我已经说过他好多回了,作为出家之人需要清贫一点,可是他不听我的话。”
  达明和尚此时此刻,这才无可奈何地说了一句,不过这禅明和尚现在都已经去世了,那也没什么,在好多说这些话了,秦白并没有理会太多,直接走了进去。
  秦白方才进去,鼻子里面立刻就闻到了一股子清香味,看样子似乎像是檀香的味道,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这小子那真叫做一个有钱,整间房间里面的小件家具都是小叶紫檀的,至于大的桌椅板凳之类的也都是檀木质地。
  像这种家具,想要置办一整套那的要大几千两银子,当和尚能这么有钱,这是秦白有些想象不到的。
  “早知道我也把头发给剃了,当个和尚多好,当个穿官袍的,那还得朝晨带露五更寒,铁甲将军夜渡关,这当和尚日高三丈犹拥被啊。”
  秦白开口微微一笑,冲着这达明和尚说了一句,却也不再多说别的话,而是在整间房间里巡视的起来,直到最后那目光直接落在了房间的床铺上。
  “你那师弟不见的几天你们有没有进过他的房间。”
  秦白冲着达明和尚问道。
  这和尚连连摇头,道:
  “我们不敢,我这师弟多少脾气有些怪,如果有人走进他的房间里面,他必定会发火,所以多少年的习惯了,我们平时哪怕是要说话,都是在他房间门口说清楚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