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几位爷您听我说。”鬼医李见到秦白一附怒气冲冲,就和要吃人的样子一样,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赶紧结结巴巴的和秦白开口解释道:
“不知道几位爷可否知道这达普二字作何解释。”
“你这老贼,要是我们知道那还来找你做甚。”旁边的老齐见到秦白怒气冲冲,那便知道自己肯定是被着鬼医李给耍了,正准备伸手下去就闪这老小子一个大耳刮子,却被秦白拦了下来,别的不说先让鬼医李解释解释再说。
这鬼医李点了点头,让秦白把拽住自己领子的手给松开,这才接着开口说道:
“达普鬼虫源自西域,这达普两个字乃是西域当中无量业火的意思,传说当中这鬼虫乃是阴间和阳间替幽冥使者沟通的媒介,只要幽冥使者让谁死,派出鬼虫一旦碰到鬼虫的人身上便会燃烧起蓝色火焰,浑身烧焦而死,这后来进贡到中土之后,有人发现这种虫子那有特殊的药效,所以这才留下这种虫子作为药物使用。”
“那难道把它作为药物就不害怕碰到这虫子之后身上引发大火吗。”
秦白有些不理解的开口问鬼医李道。
这鬼医李点了点头道:
“肯定如此,这一旦碰触到这虫子,这达普鬼虫的触角瞬间就会扎到人的皮肤当中,并且产下虫卵寄生到人体之内,如果不接触到阳光,这人一点事都没有,一旦接触到阳光,那虫子瞬间就会从人体爬出,引发蓝色火焰,当年正德皇帝暴毙而亡,可是谁都没有见过他的尸体,这死因还有死亡的样子,一时都存疑,很有可能就是被那蓝色火焰活活烧死的。”
听到这里,老齐不由的,浑身上下打了一个寒颤,幸好刚刚自己并没有伸手去碰那达普鬼虫,要不然的话自己接触到阳光,说不定现在早就已经被活活活烧死了。
“既然如此,为何先前不和我事先说清楚。”秦白冷冷的看着鬼医李,看来很有可能这鬼医李知道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眼见这个样子,鬼医李是跪在地上给秦白连连磕头,道: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您老人家了,这先前曾有一个道人来到我这里,花重金买过达普鬼虫,只说绝对不能和别人说出这里面的事由,要不然的话我这条命就保不住了,秦爷您对我恩重如山,有救命之恩,您来找我我能说的肯定都和您说,可没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路的风声,刚刚来的那些人肯定是那道人手底下所派出来的人。”
道人,难道是陵素道长,秦白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一惊,要是这么说的话,很有可能这陵素道长所用的就是达普鬼虫。
“那太医院当中虽说也有达普鬼虫,但是当年西域所进贡的虫子,为三公一母,这我父亲带走一公一母两只,这太医院当中只剩下两只公的,不能繁殖,现如今能够培育达普鬼虫的就剩我这一个地方,所以他才来我这里取的虫子,不过要做些什么我这还是真不知道。”
鬼医李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看这样子这鬼医李并没有再和秦白等人撒谎的意思。
“那这虫子既然能够产生蓝色火焰,只要吃下去的人就危险,有没有什么能够解开这种毒素的药方。”
这么多年时间,鬼医李一直都在研究这件事情,想来天底下能够有解药的只有鬼医李一人。
可是听到这话的鬼医里不由的也是一脸为难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道:
“我可是和秦爷您老实说了,我已经研究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最近才刚刚得出一些办法,可是现如今一把大火把这地方烧得干干净净,这想要再找出解药,至少还得大几年的时间。”
“咱们也没碰到那虫子,到那解药有什么用处。”
这老齐有些不明白的看了一眼这秦白开口问道。
不过此时此刻秦白的表情,却显得异常的凝重,长长叹了一口气,道:
“皇帝吃过这用达普鬼虫配成的丹药,如果一旦接触到阳光的话,很有可能就和正德皇帝一样,你说要那解药做什么用处。”
旁边的鬼医李一听到这话差点没有晕过去,嘉靖皇帝也吃了达普鬼虫,这要是让他知道这虫子是从自己这里买来的话,自己就算有10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秦爷,您可得救救我,这无论如何我尽快想出能够配制出解药的办法,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您可得留我一条命在。”
鬼医李抱着秦白的大腿,那是差点老泪纵横的哭出来,秦白一脸无奈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鬼医李。
眼下这种情况那不用多想,陵素道长肯定是想杀人灭口,这鬼医李这条性命自己必须得保住,可是又有什么地方能去呢。
想来想去之后,只剩下唯一一个安全的地方,大槐树鬼市。
“你跟我走,不过这可得记得,无论看见什么,听到什么,都给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要是多说出一句话,你这条命可就保不住了。”
秦白一脸严肃的交代了一句,看了一眼师爷和老齐等人,现在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保住鬼医李,让他顺利的配置出解开达普鬼虫毒药的药方,这才是最后的办法。
此时此刻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羊角儿胡同因为位置偏僻,所以并没有多少户人家,这里里外外只有几盏稀疏的灯光照在漫长的胡同里面,黑漆漆的一片让人觉得心里面总有一种放不下心的感觉。
秦白让鬼医李蜷缩着身子,走在他们中间的位置,师爷举着一盏灯笼走在前头,老齐抽出牛腿快刀在后头跟着,只要有任何异常的地方,无论是人是鬼抽出牛腿快刀是照砍不误。
四个人紧张异常的往前走出了几步,还没见到些许光亮的时候,突然之间就听到耳边传来了一阵铁器敲击异常清脆的声音。
紧随其后又传出一个中年男人,浑厚的嗓音道:
“收布头杂碎,破烂家具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