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原本以为自己说出这句话,这些个人听到总爷开口那就会老老实实的把手中的东西扔在地面之上,谁知道这些人突然眼睛一亮,突然面带杀气就朝着北城兵马司这一伙人冲了过去。
北城兵马司的这些兵丁那都是常年巡夜,维持地方的捕快出身,主要的工作是缉私捕盗,顶多做一些打架斗殴的臭流氓。
那些人看到这些官差,那下一次之间,要不然就是跑走,再者其次,那就是跪地求饶,这还是第1回看到敢主动找捕快打架的。
那些捕快兵丁看到这种情况,不由得也是一愣,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些人早就已经冲到自己面前,这些人手上可都带着匕首或者是短刀一类的兵器,现在早就已经跟疯了一样,看到五城兵马司的这些人抡刀就捅。
可关键是此时此刻已经站得近了,那些五城兵马司的士兵手中拿着长枪,腰上面别着一把牛腿快刀,没等把刀子抽出来的时候,不少人身上已经带着血了。
秦白见状的不由的也是一愣,果然和自己所猜测的,并没有太多错的地方,这些人那的的确确有问题。
张千再怎么着那也是个捕头,脑袋也没傻到什么地方去,见到这种情况,那足足退了好一会的功夫,之后那就立刻整齐人马,再怎么样这些人那也是典型的官兵出身身上带着的家伙,那并不比这些锣鼓班子的人差到什么地方去。
一会之间,就见两拨人马打了起来,秦白正准备上去帮帮忙,却被师爷给拉到了一旁,就见师爷摇了摇头说道:
“眼前的事情要紧,咱们赶紧回去。”
说完话顾不得秦白在想什么事,也和老齐两个人就已经拉着秦白往前面走去了。
说话之间,等到天光大亮的时候,这三个浑身带着血迹的人,这才出现在了郡公府的门口。
开门的家丁看到面前三个血似乎拉的人,吓得差点没有尖叫出来,费了好半天的劲,这才辨认出来,三个人正当中的秦白是自己家的姑爷,这才赶紧把三人给请了进来。
“先去请郡公出来。”
秦白淡定的开口说了一声,冲着旁边的老齐和师爷两个人道:“你们去找鬼医李,把事情和他说清楚,我在这儿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师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过去也没有说太多别的话带着老齐就去后院找鬼医李。
秦白坐在这正厅的太师椅上,让家丁给自己倒了几杯茶水,这连喝了几杯水,那才把喉咙当中的那股子血腥气给强压了下去。
随后自己的老丈人郡公爷,那也是姗姗来迟,不紧不慢的做在了秦白的对面,看到了秦白的一身伤口的样子,按照正常人的惯例,那非得吓吓一大跳,可是郡公却是一脸淡定的看了一眼,随后点了点头道:
“怎么着,事情都处理完了,见到皇上了。”
面前的老丈人不由得让秦白吓了一跳,原因并不是因为这身上的那股子异常淡定的样子,甚至也不因为他能够猜测出来,自己见到了皇上,而是那股子语气似乎像是背后操控全局的人就是他一样。
秦白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这才开口说道:
“明日的封顶大典,自有安排,到时候还请岳父您老人家还有高老头带着锦衣卫的人在暗中助我,这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事情,说不准的。”
“皇帝没有事情。”
郡公爷似乎用推测似的语气开口冲着秦白问了一句,一听到这话,秦白不由的,那是立刻笑出了声音,摇了摇头道:
“你们这些士大夫,可真够可笑的。”
那说话的样子压根就不像是一个小辈,冲着一个长辈说话应该有的语气,可是秦白的老丈人,那竟然一点要动怒的样子都没有,反而也笑出了声音。
“老丈人,我明白你在想什么,这皇帝现如今随时都有可能有驾崩的危险,而后一任的继承人,苍天当死,黄天当立,这掌握在陵素道长的手中,所以你根本不愿意把所有筹码压在皇帝手中,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对吗。”
秦白开口反问自己的老丈人道,听到这话的郡公微微一笑,并没有着急否认和承认,而是缓缓的开口说道:
“这天下只不过是一盘棋而已,谁占这九宫,谁当着皇帝,都是一样的,咱们那就是向着棋盘边上的车马相炮,总不能走一步看一步,要不然啊,太危险了,你还年轻,这里面的道理不懂,不过在的年纪大一些就懂了。”
“倘若这天下若到了陵素道长这种妖道的手中,这盘棋还下得吗。”秦白心里面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子怒火,下意识的朝着自己的老丈人说道:
“嘉靖虽然糊涂,但是好赖不计,是个正主,这陵素道长,如果扶起一个儿皇帝来,到时候就是生灵涂炭,还请岳父三思而后行。”
秦白冲着自己的老丈人拱了拱手,一句话都没再多说,这郡公听完这话之后,不由得深呼了一口气,道:
“你的把握是多少。”
“六成。”
秦白心里明白,这件事情能不能成,主要看嘉靖皇帝能不能够顺利活下去,而这皇帝能不能不的充要条件那就是鬼医李能不能够救得活他。
可是除此之外秦白也想好了,最坏的一条打算,哪怕是嘉靖皇帝救不活,自己也绝对不能够让陵素道长这种妖道留下来。
“到时候我自有办法行事,相信我就好。”郡公思考良久,这才缓缓开口说出这一句话来,把这话说完,就准备起身,随后又看了一眼秦白道:
“自古以来,功高莫过救主,倘若你真的成了这日后的前途,造化一定在我之上不可思量。”
“岳父您老人家可是过誉了,这个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能把这些事情处理完,留得住这条小命,那我就算是偷着乐了。”
秦白不紧不慢地开口说的这么一句,那郡公只是微微一笑,并没再多说些别的,扭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