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保听完这些话,微微笑了一声,只是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并没有开口说话。
见到他这种不动如山的反应,秦白三个人确实有些发愣,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尴尬了,起来过了良久,这才见到严保又把头给抬了起来。
“当年我从建州取回5颗宝珠,几位也知道这东西是作为救命传家之宝,岂可轻易给别人的道理。”
听完严保这话,老齐到有些着急了,龇牙咧嘴的开口道:“你这话说的,就算是传家之宝,那也留不了5颗,拿出一颗来给我们作为救命之物,那也算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说的过去的。”
“可我不敢怎么说话。”
秦白拉了拉老齐,眼神当中露出了一股子无奈之情,自己经历过这么多生生死死的事情,那也早将一条性命看得平常了。
“君子不夺人所好,这要是严老大并不想给的话,绝不强求,咱们之间交个朋友就好。”
说完这句话,秦白拱了拱手那意思啊就准备走,只剩下这老齐和师爷俩人见到这情况之下一时之间有些慌了手脚。
“无论如何性命重要,大丈夫卑躬屈膝在必要的时候也是可以的。”师爷想了想道:“要不然我以大槐树鬼市的面子向严老大求求情。”
“不必。”秦白毅然决然的摇了摇头。
正当这个时候,严保突然开口笑了起来,口中连连喊了两个好字,把在座的众人都看的是有些发愣了起来。
“堂堂七尺男儿就得有这种脾气秉性,果然不愧是这京城老百姓口中口口相传的大明第一神探。”
严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上下的打量了秦白一眼,又连连点头,眼神之中似乎透着一股子欣赏赞许之情。
“你这意思那是要给我们珠子。”老齐有些激动的开口问道。
严保并没答话,这人葫芦里面到底在卖什么药,大家伙是越发的琢磨不透越发的琢磨不透。
“倘若有我什么能做的,我尽力就是。”秦白咬牙道。
“我听说过秦大人,你是大明第一神探,不过却没见过你的真本事,这眼下我这里有一桩案子,如果你能破的了的话这珠子我拱手相让,咱们日后再交一个磕头拜把子的兄弟,你看如何。”
一听到这话别人还没有开口,老齐却笑了起来。
“这你要是真说个要什么龙肝凤髓之类的,我们找不到不过,那要我们帮忙破案子,那可真不叫什么为难的事情,人的名,树的影,我们可以有这个实力。”
这话虽然没有从秦白的口中说出不过,心里一想也是这么一回事,那还能有什么困难的地方,设计破了这么多的案子,基本上的情况也都见过了,严老大只不过是一个走江湖的手上能碰到什么大案。
“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如果能破得了案子的话,也希望严老大能够说话算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严保拍了拍胸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这破案最重要的线索就是案发地点,杀人凶手,除非是修了道法,要不然的话绝不可能在案发现场,连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这其中一个脚印一根头发丝都有可能成为破案子的关键。
严保在秦白他们所去的地方是城北二里一处湖泊水面之上,叫做白平淀,100里的水泊,附近几个村庄全靠着这一片水域打鱼为生,算得上是鱼米之乡。
不过这京城之内,东边归宛平县管,西边归大兴县管辖,而这一片水泊正好卡在了这两个管辖区域的正当间,所以形成了一片如同像是踢皮球一样的三不管地带。
两边的巡检司,互相推诿基本上不管理水域,而京城当中的五城兵马司只负责保卫京城的治安,这外面的情况那也没人理会。
而严保发迹之后就在这个地方大量购买的田产,甚至还开了几家赌庄,这100里的水泊以然已经成为了他自己的地盘。
在天子脚下竟然还有这么一块法外之地,秦白到了这地方之后,不由得也是忍不住的,感慨了一声,京城这一些当官的酒囊饭袋。
“秦大人看见水面上的那条船没有。”
严保似乎是看出了秦白表情当中的那个就不屑不过却并没有觉得有些什么,而是拿手微微点指了一下笑着说道。
秦白顺着严保的手势往前望了一眼,点了点头,右肩靠近岸边的水面之上停着一条有一层小楼的船只,整条船雕着龙凤图案,虽说是小船,那也要看和什么船只比,如果是这能度过长江黄河的大船而言,自然是小船。
但是和这在岸边打鱼的小船来说,已经能称得上是游艇了。
看来这案发地点应该就是在这条船上,旁边早已经有人给秦白他们拉过了一条小舟,用这条船过渡到那条大船上面。
只是刚刚登上那艘有一层楼的小船,老齐不由得立刻就皱起了眉头道:
“tnd,这在河里打鱼,怎么这条船上有这么重的海腥味,难道这条船是从海上飘到这里来的。”
秦白听到老齐的话连连摇头,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股子味道是从船舱飘来的,典型的尸臭味,而且时间还不算短。
下意识秦白就把领口往上拉了拉,遮住了自己的鼻孔,这一条小船的甲板上面倒也是,平平无奇,除了一条用来登岸固定船只的绳索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估计线索都在小船的船舱当中,严保也不说话这次在旁边默默的看着他们的动作。
秦白带着二人推开了这小船的雕花木门,一般这种船只为了避免在水上受到颠簸,晃动的过于剧烈,所以这小船的门都很小,哪怕我俩上门那全部推开,也只能让一人弯着腰先走进去。
老齐出习惯,第1个先闯进了小船的船舱当中,还没等后面的两个人进去就听见老齐大声的喊了一句,卧槽,随后就听见里面传出一种呕吐的声音。
“看来大人你是猜到了。”师爷无奈一笑,也把衣领子拉了上来,挡住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