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听到秦白问起了张小八,叶如诗下意识之间先问了一个怎么了。
“不知道,就是好奇吧。”秦白说话的语气很轻松,叶如诗也没有多想,就直接和秦白说了起来。
这个人是京城人,不过在当捕快之前,在蓟州镇当过兵,后来因为受伤的缘故,所以就从行伍当中离开回家了,叶如诗看见他身手不错,所以就让他到巡捕营里面当差了。
又是一个边军中人,秦白一听到叶如诗说的东西,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你不会怀疑他就是那个内间吧?”叶如诗仿佛有些明白过来清白的想法,不过叶如诗是很肯定的摇了摇头道:
“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肯定是不可能的,张小八是在蓟州当过兵,不过在的却是我父亲曾经的一个下属那里当的兵,也是那人把他推荐给我的,这个人应该和指挥佥事游浩生扯不上关系。”
秦白听到叶如诗这么说了,也不好再刨根问底地继续深究下去,只能点了点头,道:
“如果不是张小八的话,这人恐怕在巡捕营里面要藏的可能会更深一些,你以后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得小心谨慎才是。”
“这一点自然不用你说,我也没傻到那种程度去。”叶如诗很自然的点了点头,同时搓了搓手,秦白一看叶如诗的手跟耳根子都冻得发红了,看那样子应该是在门口等自己,等了很久了。
这个傻鸟,秦白在心里不由的暗自感慨了一下,也没多说话,从壶里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了叶如诗道:
“大致的情况你应该都了解清楚了,这喝了这杯茶,暖暖身子,尽快回家吧。”
“你这就给我下逐客令啊。”叶如诗好像有些气愤的样子,把热茶推到一边不喝了。
秦白看到这个样子,那是丈夫和尚摸不着头脑心说这姑奶奶的,不知道今天又是哪里不高兴了,见到这个样子赶紧客客气气的把茶水递到叶如诗的面前似乎像是央求着她的语气样道:
“好了姑奶奶,我也不知道你是发哪门子的脾气,不过这天的确是晚了,要是这太晚回家,危险。”
“我说你真是个傻子。”叶如诗银牙咬碎的说了一句,想了好半天之后才开口道:
“那这样吧,你送我回家。”
正当这时,夫子街上传来了一声梆子敲打的声音。
“子时已到。”
打更的更夫声音极具穿透力,让屋子里面的人都听着一清二楚,秦白也考虑到虽然叶如诗是个女汉子,但是终归是一介女流让她一个人回去也不放心,所以考虑了一会儿之后,还是亲自送她回家。
出门之前还特意去大衣箱里面拿了一件长袍子,递给叶如诗,让她披上。
“大半夜的怕冷就多穿点,别做什么宁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事。”秦白看着叶如诗冻得发抖的样子,说了一声。
叶如诗冲他摆了一个鬼脸,不过还是很开心的把大衣给穿了起来。
这时候才刚刚开春没有多久,天气还是挺冷的,他们两个人走在黑漆漆的路上,秦白在心里面不由的感慨,还是现代社会好,这古代就算是京城这么繁华的地方,路边还是没有路灯,这黑摸摸的一片,要是踩着水坑了都不知道。
正在他和叶如诗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走回家的时候,突然在他们不远处的地方传出了一阵铜锣响动的声音。
那铜锣响的是震耳欲聋,同时还有人不断的喊着着火了,着火了。
这声音就在隔壁街道,秦白和叶如诗两个人一见这个情况,赶紧顺着声音朝着隔壁街道冲了进去,这才看面前隔着几十步的地方,火光冲天,大火在一家店铺里面疯狂的燃烧,同时还蔓延到旁边几家店铺。
这周围有不少居民都在打水灭火,但是不过都是杯水车薪而已。
“这么大一把火,这要是烧下去的话,整条街都没了。”
秦白不愧是得过良好市民的年轻人,一看见这个情况,那立刻拉起叶如诗一起参与到了救火当中,只可惜就算有他们两个人添加,那也无济于事。
这直到最后巡捕营的捕快和当地的地保赶到这儿的时候,那场火已经几乎把周围的几家店面给烧干净了。
那一场大火烧得很迅猛,而且又加上是在晚上大家都是在熟睡当中点燃的,所以一条人命死在了火场当中。
当天在巡捕营值班的是张小八,来到这儿的时候,在人群当中发现了为了救火,弄得灰头土脸的秦白和叶如诗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后赶紧问道:
“秦先生,叶头,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儿。”
“这个问题就难回答了。”秦白耸了一下肩膀,张小八哦了一声,拉着长音,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们两个。
叶如诗赶紧瞪了他一眼道:
“你可别给我乱想,我是来找秦白问点事情的,这大火是怎么引起来的,问清楚了没有。”
“主要着火的那家叫做孙记铁匠行,好像是因为里面打铁的师傅晚上太困了,所以不小心用炉火点着了旁边的煤炭,所以才引起的大火,不过所幸人都没事。”
“叫什么。”秦白一听有些着急了,这孙记铁匠行不就是李天水卖铅料的那一家吗,这无缘无故的平时也不着火,为什么偏偏今天这家铁匠行就着火了呢。
想到这里,秦白顾不得多想,问道:
“死者在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
张小八被秦白突如其来的这种严肃感,弄得有些懵,一时回答不上来,只能指了指旁边的地保。
秦白没多说话,道明了身份之后让地保带他去看那具被烧死的尸体,不过很可惜的是在大火之下,那就尸体早就已经烧得跟黑炭一样了。
“这人叫做孙明,是这铁匠行的老板,平时为人还不错,真的是可惜了。”
地保在旁边感叹道。
“他在蓟州当过兵?”秦白看着尸体头都没有抬的,问了一句地保。
地保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有些回答不上来,苦笑了一声道:
“您这可就为难我了,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这人并不是京城人,而是从外地进京开的这个铁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