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秦白气的够呛,果然老话说得好车行店脚牙,无罪皆可杀,这些人想着法子挣钱,什么事情都能够干得出来。
  “你小子这件事情可干的真好,要是我不来问你的话,估计我这一辈子都不知道我住着的地方,院子里面还埋着个死人呢。”
  秦白气的瞪大了眼睛,恨不得一巴掌把这小子给呼死。
  听到这话的掌柜的差点没晕过去,嘟囔着开口说道:
  “原来您是逗我玩的,您压根就不知道这屋子里面的事。”
  “兵不厌诈嘛,你这生意做的还太浅了。”秦白冷冷的笑了一声。
  掌柜的知道自己被玩弄了一套,但是心又想反正合同地契之类的都已经签好了,这秦白就算是不想要这一套房子,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到了县太爷那里,自己和马志聪两个人那也有理。
  “反正这便宜没好货,秦老板也那也是贪图便宜,所以才想买这套房子的,这房子也大的很,大不了秦老板你多换几处睡觉,哪处让你感觉不害怕,您就待在哪里,你看我说的这行不行。”
  这掌柜的想到自己手里面有合同,说起话来就显得更加的理直气壮了,他这副样子倒把秦白老齐还有师爷,三个人给逗乐了。
  “我们什么时候说过不要这个房子了,就算有鬼,我们三个大老爷们身上的阳气难道还不够把这鬼魂给压住吗。”
  老齐看了一眼,面前掌柜的开口说道:
  “我倒还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当年的马家人到底把这生意人的棺材埋在院子正中间的哪个地方。”
  听到老齐开口说的这话,掌柜的不由得有些疑问,道:
  “您问那东西干什么,那玩意儿怪恐怖的。”
  “当然是想把那棺材挖出来,看看那吴王之宝长什么模样,不是说那东西价值连城吗,要是我们把那东西给挖出来了,这个马家祠堂的房子又算得了什么东西。”
  “您说的这个使不得,那鬼魂之类的东西可吓人的很,我只不过是想挣点小钱而已,可不想害了你们。”
  掌柜的,一听老齐开口所说的这话立刻就着急了起来,五尺高的身体站起来还没到老齐的胸口高,活蹦乱跳一下子就把众人给逗的忍不住笑了起来。
  “算了算了,说出来也只不过是逗你玩玩而已,我们那都是正经八百的生意人,也犯不着去做这种刨坟掘墓的勾当,不过就是不知道你们这地方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那有没有这种想法了。”
  秦白冷不丁的开口说了一句,并且把目光直挺挺地看向了面前的掌柜的。
  再一次掌柜的又被秦白那股子目光给吓到了,似乎秦白的目光能够洞穿一切一样,让他憋着说不出话来。
  “得了我逗你玩的,看你也没这个胆子,做出这些事情来,既然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我们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底也就不再多说些什么了,告辞。”
  秦白依旧,说话算话把那五十两银子的小包袱皮推给了掌柜的,自己带着师爷老齐三个人扭身离开了这家牙行。
  临出门之际,正好有人从门外走进来,和秦白他们打了个照面,秦白一看眼前的这人也不过是五尺多高一些的身材,黑个子大板牙,除了比牙行掌柜的年轻了一些之外,那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样。
  “你这兔崽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又上哪个地方赌去了。”
  掌柜的一看站在门口的年轻人大声骂了一声,同时把放在桌子上的鸡毛掸子给抄了起来,伸手就要打,那小子原本还想跑,可是却慢了一步被掌柜的一把捉住手腕,那鸡毛掸子冲着这小子的腿就是一顿输出。
  “ 爹啊,我可是你亲儿子,别抓着我手,疼的慌。”
  这小子冲着掌柜的大声的喊了一句,师爷听到手疼立刻就朝着这小子被掌柜的抓住的那只手腕看了过去,不过这小子身上穿着件大袍,根本看不出来里面的情况。
  掌柜的,看见他们三个人还站在这儿,不由得一脸尴尬的开口冲他们笑道:
  “说起来惭愧,这是在下的犬子,是在下教子无方,让这小子整天除了吃喝就是嫖赌,这回我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他不可,不把他这条腿打断了,我就不是他爹。”
  这老子教训儿子这种场面外人自然而然不好在场,秦白他们见状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能是匆匆告辞。
  走在大街之上的时候,秦白一脸好奇的看向师爷问道:
  “我说师爷啊,你刚刚在店里面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唯独出门的时候碰见了这掌柜的儿子,那目光就停在了这小子的手上,你是在怀疑昨天晚上来咱们院子里面的小毛贼就是他。”
  师爷听到了这话,不由得点了点头,道:
  “昨天我甩出去的叶子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削到了那个小毛贼的手臂,这小子说他手疼,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他。”
  “我也有这种想法,不过起先我所怀疑的是牙行的掌柜的,这人能够把马家祖先的事情如数家珍一样,娓娓道来,自然而然知道那颗印章埋在什么地方,不过后来一想如果真就是为了这颗印章的话,这人花上几百两银子把这个宅子买下来不就可以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
  秦白说完这话,老齐也恍然大悟过来一般,开口道: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掌柜的儿子那好赌的很,再加上他身为这牙行掌柜的儿子,他老爹知道的事情,他多半也知道一部分,说不定是欠了赌债,因此想要冒险趁着夜半三更的时候,偷偷潜进咱们的院子当中找到那个印章所在的地方,把它挖出来,卖了继续赌。”
  老齐所说的这个想法也并无有错的地方,至少从他们当天夜里所见到的那个小毛贼的身材还有受伤的地方和今天所见到的牙行掌柜的的儿子基本上也都大致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