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礼拜后,云儿重新回到学校,她在火场中勇敢的以身体保护一名小孩的事早已传遍了整个校园,有很多人干脆戏称云儿为“火孩儿”,只不过有许多人注意到她对依卡洛斯的态度变了,不管什么时候她总是和依卡洛斯腻在一起,这让许多爱慕者非常的气愤,甚至有许多人直接警告云儿要她离依卡洛斯远一点,只是云儿根本不理会她们,把那些人气得半死。
这天中午,依卡洛斯和云儿正专心的研究着照片上的石碑,两个小时后,云儿摇摇头说:‘我放弃了,单靠这张相片根本看不出有什么所以然。’
依卡洛斯突然轻轻抓住云儿的手挪到相片上:‘仔细感觉一下其中有什么不同。’
云儿闭上眼睛,发觉有股能量从相片上流泻而出,虽然极度微弱但是和周遭的事物比起来却也强了几分。云儿讶然惊呼:‘这是……!’
‘没错,’依卡洛斯放开云儿的手严肃的说:‘如果单只是相片就有这样的能量波动的话,那石碑本体的力量将更为强大。’
当云儿想更深入探索之时,一阵广播声硬是打断了两人的思绪:‘依卡洛斯盖尔、沈云儿,请到学务处报到。’
两人顿时面面相觑,‘到学务处?我们有做什么事吗?’
云儿不敢相信的发出质疑,但依卡洛斯也是一脸茫然,云儿无奈的站起来说:‘走吧,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当两人走到学务处时,发现有个西装毕挺的人正坐在学务处的沙发上,不知为何,云儿一看到他便躲到依卡洛斯背后只露出半张脸在外面。
那人转过头来看着两人:‘云儿,怎么了?不出来叫声爸爸吗?’
云儿慢慢的从依卡洛斯背后走出来,脸上充满着一股恨意与不信任。他叹了口气无奈的问:‘我们父女俩就一定要这样吗?你就不能信任我并放下心中的恨吗?’
‘并不是我放不下,’云儿冷酷的语气让依卡洛斯吓了一跳,‘而是我根本办不到,陈祥龄。’
他无奈的摊开双手,‘那你为何一直在躲着我?你这样一直逃避到底要到什么时候呢?都已经五、六年了,我真的只想见见我的女儿。’
依卡洛斯将目光移到云儿身上,因为他从未听云儿谈起家里的事,更不知道她父亲是个怎么样的人。
一旁的主任困惑的问:‘董事长,沈云儿她……是您的亲生女儿?’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样?’云儿冷酷的回答让许多人都吓了一跳,因为在云儿的语气中丝毫感觉不到一点属于人与人之间的情感。
云儿的父亲慢慢的走向两人,在他的眼睛深处有着一丝丝的恐惧,依卡洛斯平静的问:‘陈祥龄,你难道没勇气面对自己的亲人吗?’
陈祥龄勉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回答:‘不,我只希望她能真心原谅我这个从未在生命中陪伴她成长的父亲,因为我在她出生之前便离开了她和她母亲。’
此时云儿轻声说出了一个令她和生父都相当心痛的名字:‘沈月柔。’
陈祥龄惭愧的低下头,云儿走上前以悲愤的语气质问道:‘爸!如果你当年真心爱着妈的话,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
面对云儿的质问,陈祥龄的头又更低了一些,脸上尽是藏不住的羞愧,‘我……当年没那个勇气,就算这件事已过去多年,但每当我回想起来的时候心中都相当后悔,……当初为什么说不出口!’
依卡洛斯突然打断两人的谈话:‘你这次来找我们应该不只是为了道歉吧?’
陈祥龄点点头,转身从放在沙发上的公事包中取出一个牛皮纸袋,上面写着:石碑原文解读。两人的心猛然一震,‘石碑原文解读!’
陈祥龄从中取出一叠厚厚的文件和一张相片交给两人,依卡洛斯一眼便看出那是一份临摹本,一旁有着翻译出来的部份,依卡洛斯看了一会后突然失声叫了出来:‘旁边的字并非无意义,而是歌谣!’
陈祥龄吃惊的问:‘你看得懂上面的字?’
云儿在一旁插嘴:‘我们两人都看得懂。’
依卡洛斯示意要他们安静后轻声的念出了正确排列后的文字:
‘被风所围绕的火焰,
轻轻缓缓的,
以龙纹之手,推开面前的迷雾,
在银色的额印上,注定了两人的相遇,
在彼此的世界,有着心灵交会的思绪,
在蓝空中展开自由的翅膀,
让心不受拘束的,飞向时空中那抹火红的夕阳!’
云儿困惑的问:‘就这样?’
依卡洛斯将文件交给了云儿,同时满怀歉意的说着:‘我所能解读就只有这些了。’
云儿接过文件问:‘爸,你知道石碑现在哪吗?’
陈祥龄看了一下四周,透露出一个很明显的意味,依卡洛斯点点头,云儿眼中对父亲的敌意也消散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