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萨薾?尤荻科斯……’在回程的路上,云儿一直喃喃的重覆着这个词句,似乎想从这个词句之中找到一些线索似的。也因为如此,在走路的同时她显得相当心不在焉,有好几次还差点撞上了在河床上几颗显于易见的巨石。
当四人走回中下游的灌木丛林之时,云儿才自言自语的说道:‘永恒的黑暗……他们到底在想什么?……竟然用古语替组织取这样的名字……等等……古语!……可是这不可能啊……’
‘什么不可能啊?’云儿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头,只见刘玉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面前并一脸好奇的望着她。
‘没什么。’在初时的惊讶过后,云儿迅速恢复了平静。只是看到云儿这样的反应,刘玉如脸上反到露出了怀疑的神色:‘真的没什么吗?’
云儿没有回话,仅是将目光投向站在不远处的依卡洛斯问道:“哥,你想除了我们兄妹俩和狄莉雅斯以外还有人看得懂古文吗?”
“这……应该没有了吧,你问这做什么?嘿!等等……”依卡洛斯惊讶的回过头看着云儿惊讶的在心中大喊:“这个组织是以古语作为自己的名称!”云儿缓缓的点了点头,脸上有着一付不同于平时那种平静的凝重神情。这时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刘玉如慢慢走到潼恩身旁并弯下腰在她耳畔轻声问道:‘他们两人在做什么呀?’
面对刘玉如提出的疑问,潼恩仅是简短的在她耳畔回答:‘心语。’
兄妹俩就这样对看了好一会后,依卡洛斯才有些难以置信的说:‘这怎么可能?现在应该没有人能看得懂并解析这些古文才对啊!’
这时潼恩不明白的插嘴:‘可你们不就能理解这些古文吗?’听见这话,依卡洛斯和云儿迅速的同时转过头看着潼恩,吓得潼恩赶忙说道:‘当我没说。’
只不过潼恩并不知道云儿他们并没有生气。依卡洛斯在此时平静的解释道:‘我们并没有生气,潼恩。只不过我们能理解这些古语是因为前一世代传承下来的记忆所致,所以……’
在得知依卡洛斯和云儿并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之后潼恩才稍稍松了口气,但依卡洛斯的话中的那一句“前一世代的传承”却让她心中冒出了无数的问号。
‘意思就是我们对古语的见解是来自于我们的前世,也就是现在与我共存于一体的卡雅和银空。’似乎是为了避免潼恩再丢出其他的问题,云儿主动将原因告知了一脸疑惑的潼恩与刘玉如,且语气中相当清楚的表达了到此为止的意思。
刘玉如转头看了看潼恩,潼恩也只是无奈的耸耸肩膀后便再次集中精神诵念起了定点传诵的古语,接着白光再次闪过,带着四人及潜藏在心中那无解的问题离开了中央山脉……
乌溪桥下……
在桥墩与桥面的阴影之中一阵微弱的白光闪烁了好一会儿,接着五个人影便突如其来的出现于阴影之中。
由于已有了前次的经验,所以依卡洛斯和云儿对于四周突然改变的景色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反倒是刘玉如像上了一场震撼教育似的脸上的表情显得相当呆滞;潼恩则是长长的深了个懒腰后若无其事的说:‘在这种大太阳下,还是待在阴凉处舒服些。’
只不过一旁的伙伴像是完全没听见她的话似的依旧沉默不语,气氛竟是相当罕见的凝重且源头竟是来自依卡洛斯和云儿这对兄妹!
潼恩不解的问道:‘你们怎么了吗?’
依卡洛斯没有回话,只是慢慢的转过身背对着众人并以大家都听得见的音量说:‘我有些事情要去调查一下。’
这句话不仅相当的突兀且把四周已相当凝重的气氛搞的更僵。云儿则是伸出右手轻轻的搭在依卡洛斯的肩膀上,以他们两人才听得见的音量轻轻说道:‘记得,要平安回来呀。’
依卡洛斯微微回过头朝云儿点了一下,接着天风翼在他的意志作用之下瞬间凝聚,挟带着狂风与飞扬的砂石化为一抹青光消失在蔚蓝的晴空之中……
望着晴空中那已远去的青光,云儿的心情竟是无比的沉重。她缓缓的低下头后长长叹了口气,心中的郁闷才稍稍有了舒缓。
“主人,怎么了吗?”一个清亮的女音突然在云儿的内心冒了出来,云儿先是一惊接着便想起了这是谁的声音。“也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情弄得心很烦。”将背部靠在冰凉的桥墩上,云儿两眼无神的仰望着桥面并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着焰阳。
“是因为之前那人所说得古语吗?”
“………”
焰阳虽只是个刚觉醒的剑灵但也并非笨蛋,一下子便猜中了令云儿烦心的其中一个原因,云儿有些戏谑的说:“想不到你还挺聪明的嘛。”
这时狄莉雅斯有些疲惫的声音直接插了进来:“云,你可别小看了我们,且这么浅显易懂的原因这么慢才知道还真有些迟钝了。”
“你说谁迟钝啊?”焰阳迅速的反问道,语气中竟带有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狄莉雅斯慢调斯理的说道:“我可没指名道姓的说是谁,如果你自个儿要承认的话我也不反对。”
“哦……是吗?”这时焰阳这故作轻松的语气在云儿听来竟有些怒极反笑的意味,且下一句话更让人有种想狠狠扁她一顿的冲动:“我记得好像有某个脑袋空空的白痴对某个身上装了遥控炸弹的人使用了真言术,结果……”
焰阳在此时还故意拉了个长音,狄莉雅斯感觉到自己的脑海中有某个东西断裂的声音,但还是勉强笑着并假装好奇的问道:“结果怎样啊?焰之烈阳……”
就在焰阳准备回嘴的同时,云儿的声音缓缓的传进所有人耳中:‘你们两个……’
一听见这样的语气,刘玉如第一个反应就是:快闪!
潼恩也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连忙运起自身所有的精神力并慌乱的在附近设下一个精神座标后人便传送消失了。
果不其然,他们两人才刚离开没多久,便听见云儿的声音有如修罗恶鬼般的传来:‘要?吵?到?什?么?时?候││││!’
声音不仅大且还蕴含着一股澎湃令人不寒而栗的怒意,连身在远处的潼恩和刘玉如都禁不住浑身颤抖。等到他们两人战战兢兢的回到乌溪桥底下的阴影处的时候,这已经是十五分钟后的事了。
这时云儿已经恢复正常了。只见她背靠着桥墩,双目微闭且以头向后仰,双膝微屈的姿势坐在地上,平静无波的面容让人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刘玉如先和潼恩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皆在对方眼中看见了尚未完全褪去的恐惧,这时云儿慢慢睁开眼睛,慵懒的说:‘不好意思,刚刚情绪失控了。’
‘…云儿,焰阳和狄莉雅斯怎么了?’在经历了一番挣扎之后,潼恩畏怯的提出了心中的这个问题,而云儿只是打了个呵欠淡淡的说:‘没事,昏过去而已。’
听见这话,潼恩的身躯不由得轻轻的颤抖了一下,因为狄莉雅斯的强横她是见识过的,而现在居然晕过去了!
‘看来……’潼恩悄悄的朝云儿所在的位置瞄了一眼,心想:‘以后最好别让云儿生气,不然的话……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其实潼恩的忧虑算是多余的了,因为此刻的云儿已再一次封锁起自己部分的情感,所以虽然还是会发脾气但也绝不会在出现刚才的那种情况了。
“呜……主人,没必要对我们这么狠吧?”就在众人闭目养神的同时,焰阳有些哀怨的声音传入云儿心中,且从她目前的声音听来,云儿刚刚那一记大吼对她造成的伤害可不小(而狄莉雅斯则是完全没声音,看来应该是已经彻底晕过去了)。
云儿冷冷的回答:“这可是你们自找的,怎样?还想再挨骂吗?”
“……不想。”焰阳在经过多方思考后才有些畏惧的作出回答。
听见这句回答,云儿情绪的也随之和缓了下来,她柔声说道:“那就安静休息吧,我以后还需要你们两个的帮忙呢。”
“………”
听见这话,焰阳再次感受到了这位主人的与众不同。
一开始在山脉中,当云儿的手搭上剑柄的同时,她内心的记忆也如潮水一般流入了焰阳心中,虽然其中绝大多数皆是晦涩黑暗的记忆,但云儿心中却出奇的没有出现一般人常会有的深沉黑暗面,仅有一片宛若黑夜一般的平静阴影而且她的心并未被这片黑暗所吞噬,反而异常的温柔平和,这对一个身经无数黑暗的人来讲可是相当不寻常的。
不过想归想,焰阳并未将自己的疑问说出口,只是慢慢的将自己的心灵沉入剑中那无尽的深渊之中,仅留下一丝的灵识于外界之后才沉沉的睡去……
不过此时的云儿并未完全睡去,而是在心灵中与卡雅和银空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着:“卡雅、银空,你们对这件事的看法怎样?”
一开始云儿的话并未得到任何的回应,只是没过多久,银空便率先开口回答:“我想……应该有某个人在这个组织背后坐镇指挥,这个人对我们过去的世界有着一切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并精通古语。”
银空才刚一说完,卡雅随即接下去阐述她的意见:“银空说得没错。而且据我推测,考古学家在台湾挖掘石碑这个行动绝非偶然,一定是有人给了他们某些线索,不然的话又有谁会想到在台湾错综复杂的山脉溪谷中竟会藏了一块如此庞大的石碑呢?”
云儿点点头:“没错!同时还有一件事,为何这个组织总有办法察觉我们下一步的行动?就拿我来说吧,之前在学校得时候我父亲才刚拿古文来给我们看过后,没过多久便遭到杀害且我也被他们给绑架;而当我哥来找我的时候他们又以我为饵设下陷阱,这样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
卡雅和银空同时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卡雅才喃喃自语的说:“难道会是他?可是这应该不可能才对啊……”
“他?”
面对云儿这个问句,银空沉声回答道:“迪弥尔。”
听见这个回答,云儿惊讶的大喊:“什么?!这根本不可能!他不是被你们给杀了吗?”
“或许……”银空以类似沉思般的声音缓缓说道:“他那邪恶的灵魂并未完全消散。因为当年我在毁灭天月爆炸的前几秒拚出我最后一丝力量尽全力护住我和卡雅的元神,并顺着爆炸时的震波逃出了毁灭天月,也因此才让卡雅得到了重新转生的机会,也可能是因为这样,迪弥尔的最后一丝元神顺着我俩逃脱的路线随着我们一同来到了这里。”
“是啊……”
云儿在这时有些心不在焉的问道:“那迪弥尔身上有什么特征吗?”
听到这个问题,银空像是在喃喃自语般的说:“特征?让我想想……嗯……,不知道这算不算?我记得在他的额头上有着一个相当明显的月亮印记……”
听见这个回答,云儿和卡雅的脸色顿时“唰”的一声变得惨白,因为他们同时想到,在依卡洛斯的额头上也有一个月亮印记!难道……不会那么巧吧?!
只不过此时银空的话将他们俩最后一丝的希望之火给完全熄灭:“云儿、卡雅,这次恐怕是被你们给猜中了,依卡洛斯他很可能就是迪弥尔最后一丝元神的转生。”
此时,在远方的某个不为人知的地下祭坛中,有一个人正低声的诵念道:‘沉睡在远古时间中的黑暗之灵啊,请倾听您最忠实的仆人的召唤,以吾的灵魂为代价,苏醒吧!重新以你那伟大的力量重整这个世界吧!永恒的黑夜帝王迪弥尔!’当诵念的咒语完成之际,一道黑色的光影突然自祭坛中央穿过厚实的天花板直射天际!
这时仍在天空中飞翔的依卡洛斯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身后有某种东西正快速的接近当中,黑光毫无阻碍的从背部没入了依卡洛斯的身体之中。
就在这时依卡洛斯额头上原先色泽接近淡银的月印竟在此时完完全全变成了如墨般的黑色!接着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脑海中多出了一种原先不存在的想法:‘杀戮……破坏……’
‘不!我不要!……’
‘杀戮吧!破坏吧!让这个世界彻底臣服在你的脚下!’
‘不!’这时依卡洛斯只觉得头痛欲裂,因为他根本不想照着自己脑海中这多出来的想法去做,但这股执念的力量实在是太强了,让他几乎要费尽全力才能勉强与之相抗衡!
‘啊……!’依卡洛斯忍不住抱着头在天空中痛苦的大喊,背上的原先呈现青绿色则的天风翼在此刻竟逐渐转变为一种诡异的红黑色!依卡洛斯痛苦的喃喃自语着:‘我……是绝对……不……不会……向你臣……臣服的……!’
但这股执念的力量依旧超乎依卡洛斯所想像的强大!最后他努力迫出自己的最后一丝理智将天风翼的力量瞬间运转至极限,整个人顿时消失在茫茫晴空之中……
当云儿得知自己的哥哥竟有可能是迪弥尔所转生的同时,整个人因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便当场晕过去了。
这时银空紧张的问:“她没事吧?”
卡雅摇了摇头说:“这样的打击对她而言实在是太大了。”
只不过云儿心性的坚强以超出了两人的想像,没过多久后便慢慢醒了过来,只是眼中依然留有一丝丝黯淡的神情尚未褪去。
卡雅和银空见到这个情形也知道必须先让好好的她静一静所以便强制将云儿送出这个心灵空间。当云儿的身影消失之后银空才悄悄对着卡雅问道:“她没问题吧?”
卡雅在此时也只是耸耸肩表示连她也不知道,因为这位继承人过去所经历的一切使得她的心性变得比任何人都还要难以捉摸。
现实
云儿缓缓的睁开了眼,虽然脸上的表情显得相当的平静,但如果有人用心观察的话,便会注意到在那双黑色的眼睛深处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思绪。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吗?……’云儿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目光望向那被下午的烈阳所笼罩的天空。‘我们兄妹俩好不容易才得以重逢了,现在……竟然必须自相残杀,这……都是命中注定的吗?’
‘什么命中注定的呀?’一个声音突兀的从背后冒了出来。云儿回过头,才发现刘玉如已不知在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背后了。
‘云儿,’刘玉如仔细的端详着云儿的脸,疑惑的问:‘你还好吧?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差啊,刚刚做恶梦了吗?’
云儿摇了摇头,重新回过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
此时那足以令人炫目的烈阳已缓缓的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了,但此刻云儿的心中却在想着另一件事,以致于完全将这刺眼的阳光给忘得一干二净。
只不过一旁的刘玉如可不像云儿一样现在沉思之中,她眯着眼睛轻轻的推了下云儿的肩膀轻声唤道:‘云儿?’
云儿在此刻才猛然回过神来,她慢慢转过头说:‘老师,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一段时间过后
三人下了公车徒步来到学校附近的一间三层楼房,云儿慢慢的从包包中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房子的大门。
‘云儿,还真没想到你竟然就住在离学校不远的这间出租房里呀。’
云儿并未理会刘玉如语气中那股揶揄的语气,仅是自顾自的说道:‘我从十岁以后便开始四处流浪并会找些雇用童工的地方打工赚钱,这间房就是在那时我和几个大哥哥们分租下来的。’
听见这样的回答,刘玉如和潼恩都在心中暗暗吃惊,十岁!这个年龄层大多数的孩子都还待在家中接受父母亲的呵护与照顾,但云儿竟在此时就已经拥有独立生活的能力了这叫人如何不吃惊。
‘不过……’刘玉如一面慢慢踏入屋内同时顺手将大门关上后不太能理解的问:‘你为何突然想要到澳洲去一趟?你要知道,护照可不是说有就有的呀。’
‘所以才需要你帮忙啊。’云儿将沉重的背包置于墙边后,头也不回的解释道:‘我希望你能帮我以虚拟身份伪造一份护照出来,因为现在的我根本没那个闲工夫去等申请身分证和护照的时间。’
刘玉如沉默了一会儿,才有些缓慢的问道:‘那你要用什么样的名字和外表?’
云儿稍微想了一下后,伸手抓起两鬓及脑后稍嫌过长的头发转过身问:‘这样可以吗?’
看到这时的云儿,刘玉如和潼恩同时吓了一跳!因为云儿将头发绑起来以后看起来实在是很像一个帅气的小男生,如果不刻意去注意她的嗓音的话,此时的云儿绝对是一个相当有女人缘的男性。
‘这……没有问题,那你打算用什么名字?’
‘陈云。’云儿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语气平淡的就像是理所当然似的。
刘玉如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后又说:‘先去附近的照相馆拍张半身照吧,这样我也不用花时间去伪造照片了。’云儿点了点头,直接走进房间拿了条橡皮筋将自己的头发绑成一束马尾同时也换了套较为中性的衣服,‘我们走吧。潼恩,你暂时帮我看家没问题吧?’潼恩有些呆滞的点了点头(花痴?!)便目送着云儿和刘玉如走出了大门。
当门‘碰!’的一声关上之后,潼恩才稍稍回过神来。她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好一会儿后,才慢慢的转开自己的目光,落到了那只在这间房中唯一的电话上。
‘你有多久没打电话回家了?……’一个声音缓缓的在她的内心深处响起。潼恩望着那只电话,心里挣扎的自问道:‘要打通电话回家吗?’
在尚未出现确切的答案之前,潼恩慢慢的走向了那只置于客厅角落的电话,缓缓的伸出了右手握住了话筒,一只正在略为颤抖的手指慢慢的伸向了号码盘。
就在即将拨出第一个号码的时候,潼恩叹了口气慢慢的将话筒给放下,脸上闪过一抹旁人不易察觉的犹豫神情。‘爸他们……还记得我这个叛逆的女儿吗?……算了……反正他们大概以为我已经死了吧。夏德彤恩?修米斯既然已经死了,那……就别再重生了吧。’
在喃喃的说出这句自嘲的话之后,潼恩慢慢的坐到一旁的木椅上,将头缓缓的埋进双臂中无声的哭泣……
这时候……
云儿和刘玉如信步自一家照相馆中走了出来,刘玉如边走边像是喃喃自语的对着云儿说道:‘还要再等个几天啊……看来这几天的等待期是难免的了,不好意思啊,云……’
当她即将脱口说出“云儿”的时候,云儿的手悄悄的在她的前臂上掐了一下才让她猛然住口没将最后那个字给说出来。
这时云儿哑着嗓子以两个人才听得见的音量轻声说道:‘老师,拜托你现在别叫我的真名,如果真要叫我的话,叫一声云就可以了。’
刘玉如明白似的点了点头,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贼笑道:‘不过你现在女扮男装的样子可真是英俊呢,连我都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呢。’云儿冷冷的白了她一眼,但很显然并没有太大的效果,因为刘玉如早就注意到在四周有不少年龄正值芳华的少女正愣愣的看着云儿的背影。
她忍不住用手肘轻轻顶了一下云儿的侧腹要她注意一下四周后轻笑着说:‘看来你很受欢迎喔。’只是云儿在此时依旧是自顾自的静静往前走,彷彿四周的一切在她眼中完全不存在一般,这种情况,刘玉如看在眼中也不禁有些心寒。
因为在云儿这个年纪,本该是只需担心一些与自己相关的琐碎杂事即可,但现在的她,却必须与隐匿在暗处的神秘组织斡旋斗争,让她不禁觉得有些心疼。
‘怎么了吗?’刘玉如猛然抬起头,这才发现云儿在她不知不觉中已停下了脚步并回头看着自己。柔和本该带有着一丝情感的嗓音在此刻只有无法细数的平静,刘玉如只感到自己的心灵微微一震,一股冷冽的感觉迅速窜遍全身!虽然这让人有些不寒而栗却也让她从沉思中清醒了过来!她迅速的摇摇头说:‘没有,只是在想些事情。’
‘是吗?那你慢慢想吧,只是走路别去撞到墙啦。’云儿说完后又转过头重新向前走,但在她回头的那一瞬间刘玉如却捕捉到她的眼角闪过一抹带着杀气的锐利寒光!
‘有人在跟踪!’刘玉如在此时猛然察觉并迅速回过头看了一下后便快步向前追上云儿的脚步。
就在两人背后距离两公里处,一名带着白色鸭舌帽,身穿休闲服的中年男子突然打了个寒颤:‘真是太可怕了,相隔了这么远居然还能够察觉得到,而且她身旁还有当年逃漏的那个超生命体跟着,看来这个女孩……相当的不简单啊……’
前方
云儿冷哼了一声后轻声说道:‘这家伙跟的还真紧啊,看来应该是自我们一出门便尾随在后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刘玉如微微弯腰靠近云儿耳畔问道。
云儿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道:‘将计就计,我想他应该已经知道我们发现他了,我们先就此分开,之后在我家会合即可。’
‘没问题!’刘玉如的嘴角在此刻绽出一抹不易为人所察觉的微笑。两人稍稍加快了脚步往较为热闹的街道上走着,没过多久背后那位跟踪的仁兄便失去了她俩的踪影。
当他不死心的在人群来回观望了好几分钟但仍不见他们的踪影后终于忍不住低声骂道:‘妈的,这两个女人可真会跑啊。’
十分钟后……
两人不约而同的同时回到了那间三层楼房的大门口,当两人看见对方的时候,脸上都不约而同的浮现了一抹阴谋得逞的微笑。
‘就让他慢慢的去找吧。’云儿笑着说出了这些话后顺手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门和刘玉如一同走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