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了解对虾一些情况
这一天张海源开车出去办事,回来时已是晚上九点半了的,当他路过田建的伙房时,看见伙房的小屋里亮着灯,因为伙房那里有一个最为深入养殖区的淡水龙头,所以养殖户们平时都在这里拉水吃。接水的时候高兴了可能就进去站站,所以对伙房的结构还是很清楚的,亮灯的小屋是在伙房里单独用砖砌起来的,平时是那个做饭的娘们休息的地方。可她平时只有白天才在这里,晚上从没有看见过她在那里,怪了,今天怎么会亮灯呢?张海源也只是在脑子里打了个问号,他也不能把车停下来推门进去看看吧。
回去后,工人小王还在等的自己,张海源问小王:“你是没吃?”小王说:“你不是打电话来了叫我先吃吗,所以我没有等你。”张海源说:“对呀,我就怕你等我,要是饿坏了就不好了。”小王:“没事,我又不是小孩,饿了我不会弄点吃呀,你放心吧。”张海源说:“今天我从田建那走,怎么看见他们伙房亮的灯,那老娘们没走啊?”小王说:“她走么,她现在晚上经常在这,北边西建那里面有我的老乡,前几天他们来找我玩,说是那个老娘们和他们头挺好的,可能是二个人那个上了的。我看这两天她又往老胡屋里跑,中午作完饭经常就上那里了的,说是她那没有电视,听说上老胡那里是去看电视,谁知道她去干么?”张海源说:“哦,呵呵,我说我怎么觉得她和李书记有些不正常了的,但可是不知道她还上老胡那里看电视。管他们哩,他们乐意干么就干么吧。走,小王,拿上灯,我们上池子边上转一圈,好几天没转了的,看看长的么样。”
二个人出了门没有打灯,而是先摸黑走了几十米,然后蹲在地上对着池子看了一会儿,目的是看看有没有潜在池子里偷东西的人。晚上在其它地方这样看,可能什么也看不见,但这是在海上,天空上的点点星光和海面上的反光,能起到一个比较好的放大作用,虽说是赶不上白天,但决对不是一点也看不清的,观察一会儿没发现异常情况后,小王接着又打开强光手电对着池子扫射了一遍,再次确认一切正常后,二个人就用手电对着池子看了起来。
附近池子的狗受那灯光一刺咬成一片,等近处的狗习惯了这个灯光不咬时,稍远处的狗听到这边的狗咬,也开始叫了起来,真有点此起彼伏的意思。二人对此早已经是习以为常了,所以跟本没理会这些,只是细心地看着池子里的东西:池子里的海参长的确实好,大的已经快长到有原来一倍大了,小的也长了不少,反正是个个见长,密度也还行,多的每个砖堆上能看见几十个甚至上百,少的也有十几个,地面上,池子塝上也有不少。
见此情境张海源说:“参看样产长的真不糙,可怎么就看不见虾呢,是不是都死了啊?真是寻乎人的。”小王说:“老板,不可能,那是好几十万虾呀,换成人也是个中小城市了的,怎么能说没有就一下都没有了,我不信那样的事。”张海源说:“但愿吧,走,上南头看看蟹子吧。”二个人一边说一边来到了池子南头隔出来的那块地方。等他们来到池子南头时,看的情况可就不一样了,因为张海源本身买的就是大蟹苗,他前后买了三四次苗,共约有五六百只了,并且飞蟹也特别显眼,所以看起来不少。张海源看了心中稍感安慰。小王说:“老板是不是不少啊,我看李全他们开始喂蟹子了,我们是不是也好开始喂了呀?”张海源:“啊,是吗,他们怎么少开始喂了呀?他都喂它些么?”“喂的鱼呀,看有人送了些冻成一坨一坨的小鱼,他把它化开了剁吧剁吧直接扔到了海里了。”张海源:“是吗,那我们也快了,等我明天看看是没有拉鱼的,有的话我们也定他点,不行咱们也开始喂。”
第二天,张海源跑到小赵那里:“小赵,你们晚上是不能看见虾呀,我的怎么看不见?”小赵说:“我也看不见的,你不用着急的,我问了他们了,说这个时候就是不好看,我们这片的池子里都有青苔,有青苔的池子基础饵料就多,小虾趴在那里面吃基础饵料,它一般不会上来,等什么时间把基础饵料吃个差不多了,那个虾就好到处跑了的。”张海源又问:“你们的参长的怎么样啊?”小赵:“参挺好的,你来看。”一边说一边把张海源领到了塝边上,又指着塝下边的海水,“老张,你看,这白天塝上还趴了这么些,参一般的白天不出来,可现在你看,还有这么些。这个多大,拉的屎多好,你在看看满塝上的屎,顺着屎就能在袋子缝里摸出个海参的,是不是不糙?”张海源一看确实是挺好的。
小赵又问他:“你的参怎么样,是不是也挺好的?我寻思着吧你的肯定也不糙,听他们说你的池子也好,又宽又长,管多也不缺氧,那块池子养么么成的。”张海源:“现在看还行,和你的差不多,这不我就是寻惑怎么看不见虾才跑来问你的,听你这么一说就放心了。”
张海源看他的塝上堆了一些青苔,就说:“这是你捞的啊?”小赵说:“对呀,你看看,我这的青苔和你的还不一样,你那是粗毛的,我这是细毛的,粗毛的不容易烂,细毛的他们说乐意烂,现在是没有事,谁知将来是不要紧?”张海源说:“还怕吗,应该问题不大吧。”小赵:“但愿吧。”
张海源又问他:“老婆从来是不来回?”小赵说:“有时来回,住上一晚上就走了,孩子太小,也没法搁这住。”张海源:“老婆是没有工作?”小赵:“没有,俺俩结婚晚,我走的时候正赶上她怀孕,赶上俺回来孩子都二岁多了,她也真不容易,在家又侍候老的又侍候小的,没捞到几天好日子过。小东西真带亲,现在弄两个钱还不是为了孩子呀。至于老婆吗,现在出去干也挣不了多少钱,还不如在家看着孩子呢。我弄的这二个钱也都投池子来了,但愿参能长的好。弄的时候老婆就不太愿意,真的养不好、挣不着钱就没法交待了,是不是老张?”张海源说:“对呀,家家都差不多的,弄的时候家里没有不打绊绊的,真要是赔了可怎么交代。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怎么就会赔了呢?!”小赵看了这就样说就笑了:“对呀,老张哥,赔不了,是挣!”张海源说:“是呀,是呀,现在看发财是早晚的事了。好吧,你忙吧,我得回去了,没有什么事是吧?”小赵说:“没有么事,不再站会了?”张海源说:“不了,以后在聊吧。”
回到屋里以后,张海源还是不放心,他又拿起了电话:“开华啊,忙的么?”开华说:“没有别的事,在上班,装盐。怎么有事了老哥?”张海源说:“是呀,是有点事想问问你,怎么就看不见车虾呢?”开华说:“是吗,那是你不会认,肯定有,这么地吧,我晚上和我们原来养殖场的孙技术员上你那去一趟,叫他给你看看,他对这方面比我更明白。”张海源说:“哦,那太好了,晚上你们别吃饭,我弄点菜,几个喝一点。”开华:“怎么还用啊,老哥不用啊。”张海源:“这事你别管了,你当是你自己来的啊,你不是还叫的别人吗,如果来生人我不管饭,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开华说:“也对啊,那就听你的吧,不过别弄复杂了的。”
到了傍晚,张海源早早的做好了六个菜在等他们。一会张海源听见摩托车响和狗叫声,张海源知道应该是开华来了,就出门去看,果然是开华骑着摩托车带着一个人来了,张海源见后面带的人手里还提了一个编制袋。等车停稳后,他把编制袋递到了张海源眼前,开华这时赶紧插了个话:“这是俺场的孙技术员,技术大拿!”张海源上前去与他握了握手:“哦,是孙技术员啊,欢迎!”孙技术员说:“么了,都是开华的朋友,别那样叫了,叫我孙儿就行了,实实在在的。”这样一说大家都笑了。
他把那个袋子递给了张海源:“这是开华在他滩上弄的蛤,现在吃那就得跑一跑。”张海源拿手一接,一下子差点没接住:“哎妈呀,还挺沉的。”心里在掂了掂,怎么也有个十七八斤,如果是在市场买的话,这些怎么也得过七八十。开华赶紧过来:“给我,你不会跑,我下去弄弄,老哥你找个盆来。”一边说一边走向池子,打工的小王听见了就说:“那我去拿个盆,不用你。”开华下到池子边上,先拖过一个笼子来,把袋子里的蛤倒进笼子:
“这些不着急吃,先跑跑等以后再吃,这么跑了将来一点泥也没有。”等小王把盆子拿来了,他又把剩下的那些倒进盆子里说:“这些是今天晚上吃的,弄点海水一会就跑好了的。”一边说一边又把盆子伸进池水里舀了一些水进去,把表面上的泥沙洗净,然后又重新舀了一些水进去,这才是真正的跑蛤,也叫生蛤。
什么叫生蛤或跑蛤呢呢,这只是当地的一种叫法,我在这里得解释一下:刚从泥里挖出来的蛤表面上洗的再干净也不能马上吃,必须把蛤放在海水里,或者是放入加了盐的淡水里,蛤在此水里会进行呼吸活动,并把体内所存的泥沙吐净了,只有那些吐净泥沙的蛤吃起来才感觉不出牙碜。张海源知道这蛤得跑一会,就对开华说:“干等着干么,天还没太黑,少转一会看看参长的怎么样?”开华说:“好啊,你不说谁好意思看啊,这个玩都不乐意叫人看。”张海源一听笑了:“开华,你这家伙把我当外人了,不叫别人看还不叫你看啊,尽说些语录个外(见外的意思)的。”这样一说三个人都笑了。
三个人沿池子边上走了起来,因为天快黑了,此时水中的海参也都出来吃东西,开华和孙技术员看了看,所以他们觉得格外的多。看了一会觉得蛤里的泥沙此时应该跑的差不多了,就向回走,路上他们二个对张海源说:“老哥,你擎等着发财吧。”张海源说:“借你们的口使(吉言的意思,有点迷信的说法)希望能发点小财。”然后他对小王说:“小王,你把蛤炒炒吧。”小王说:“老板,我从没炒过,我不会炒啊。”张海源一听笑了:“对呀,他来我还没吃过蛤,这家伙就是对肉习惯,对海鲜不像我们这么好(四声,爱好的意思),还没改内地人的习惯。那我去炒吧。你们乐意看就看,不乐意看就回去。还是回去吧,歇歇好吃饭了的,晚上不是咱们还得看吗,这可不是不让你们看啊!”那二人一听他这样说都笑了起来:“行了老哥,我也是开玩笑才说那话的,行啊,等晚上一块看吧,晚上用灯一照还看的清。”
回去后,张海源飞快的把蛤炒好,小王此时也把其他菜端上了桌,也都是些家常菜:韮菜炒鸡蛋,白菜炒肉,猪头肉拌黄瓜,松花蛋,咸鸭蛋,干炒家蛹,葱拌猪肝,外加上开华带来的炒蛤。张海源招呼大家坐下,问他们喝什么酒:“这样吧,开华喝点白的,我们几个喝点啤酒行吗?”开华说:“哈哈,我说吧,我们俩喝白的,你们喝什么我不管。你不是说实实在在的吗。”张海源:“哦,呵呵,对呀,你们都是常年在海沿上的,我还忘了这岔,好,小王也不能喝,你们俩喝白的,我和小王喝啤的。”说完给他们两个各倒上一大碗白酒,二王自己倒上啤酒,一边倒一边说:“赶明去弄几个杯子去,这样喝也太土了点。”开华客气道:“么不是使,有么道道。”张海源听后笑了说:“你能这样说,我可不能这样干,还是弄个杯子正规些。”
张海源端起杯子对二位说道:“谢谢二位光临。”开华说:“都是自己哥们,别客气了,那样太累。”张海源说:“那好,实实在在的好,那就哈(喝的意思)。”但还是相互碰了一下,然后喝了起来。
开华说:“老哥,这参也就这几年才养起来了的,老辈我们就是养虾。你说怪了吧,那时一亩池子能产多少虾呀?多了能产一二千斤,少了也能产个五六百斤,像你这个池子吧,八十亩,放个二三百万苗里,秋天怎么也能收个一二万斤。如果是现在,你就发了,一斤四五十块,少说也能收个四五十万块钱啊。可现在也真不行,也不知是怎么个事。”孙技术员说:“对呀,如果是养虾能收那么些斤就不糙气养参了,养虾的周期满打满算也就是五个月,成本还小,二三百万苗才多少钱啊。可参的养殖周期那么长,风险多大啊,并且冬天还得在这看着,一天也不能离人,绑人。”张海源一听笑了说:“对呀,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可是现在不是养虾不行了吗。”开华说:“不过我前一阵听他们说,外地有一帮人专门租池子养虾,租金贵的他们不要,只要一亩一二百块钱的,他们也不知用的一种什么东西,水质不好的时间才用的,颜色是粉红色的,一放到水里那水质立刻就能变好,虾也不大招毛病。”孙技术员说:“那多半是生物制剂,别的东西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真要是养虾行还临上咱们这些人了,那不知是谁在这养了的。”他们俩一听笑了起来:“这对,容老板那个夹且(吝啬的意思)货,谁知道他都有么鬼章程,那是个小人,只向上看,不向下看,为了改那个监狱费那个事啊,最后差一点没改成,改成后又差一点没当成监狱的官,后来不知找的谁,才又给他弄个副监狱长,如果没弄的成才带笑了。”孙技术员也说:“对呀,如果真要是不改监狱还不知是么样了,没听说人家别的盐场改制了,好个发。”开华说:“脆他谁发了,反正老百姓没捞到发,他不发也不糙,他要是发了许马别人就给他整里面了的,他得罪的人太多了,不过现在他弄了个司法的官干的,别人再想整他就不那么好整了。”张海源说:“说他作什么,他乐意干么干么,咱们喝酒。这场就是有事得用找老刁。”他们说:“那更是个小人,专围着容建军转。别的管么他也不管啊。”张海源:“是呀,前一气叫他按时开闸门子放水,按时把闸门子关上,他当时说的好好,可是到现在他也没安排人。”开华说:“对呀,来的时候我还想问你怎么北边渠子里没有水,看样他是没关闸门子堵不住水是吧。那样的话北边的青苔没个收拾的。”孙说:“现在这个季节还强些,如果到了夏天真是没法说的。”张海源说:“那等过一期我们还得找他。”
等吃饱喝足了,又闲拉了一会儿,快到晚上九点了,开华说:“差不多了,我们出去看看吧。”几个人掌上灯出了门,下到了池子边上。他们先后顺着池塝向南走了走,张海源把手提电灯递给了孙技术员。孙技术员接过电灯,对着池子照着,看了一会。然后又把电灯关上,领着他们又向南走了几步,然后又把灯打开,对着池子一晃,然后指着一个方向说:“你们看,那个,那个,那个向下跑的就是车虾。”开华这时也看见了:“对呀,那是个车虾,你看身上还有条纹,老哥,是没看见?”张海源看了半天也没看见,他说:“我怎么看不见啊?那这一群是什么?”孙技术员说:“你看的是蠓子虾,那个虾和车虾有明显的区别的。虽然长的都差不多,但是车虾跑的快。”张海源说:“哈哈,那我也不知怎么看的,我就是分不清。我还想,如果我看的也是车虾,那就满池子都是车虾的,如果不是那就一个没有。”孙技术员把灯又关死,换了一个地方,然后说:“车虾一见光就向下跑,所以我们如果亮着灯向前走,那它老远就会看见了,没等我们走到它眼前,它就会跑了,我们把灯关了再走,然后等一会把灯打开,它还没来的急跑,我们正好能看见它们。”一边说又亮起了手电,刚看了一会,又指了一个给他们看,开华也看见了跟着用手指了起来,张海源按他们指的方向用力看去,却还是没有见着他们说的那样的虾。张海源转过头来看了看小王,小王和他一样却在摇头,张海源只好说:“啊,是看见了。”却又来了一句:“不过真少。”开华说:“哎呀,如果你现在看的虾是满池子了,那可了不得了的,现在少是正常的,等过几天它们再稍长一长你在看就清楚了。你记住老哥,车虾跑的很平稳,就好象是一艘潜水艇在下沉一样,如果你看见那样的虾那就肯定是车虾!”张海源说:“哦,知道了。你看那些鱼见了灯光怎么不跑?”开华说:“对呀,鱼一见光就不动了的,等秋天这滩上就有插鱼的了,光鱼长这么长的时候,”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了一下,“就能插了的,一晚上插个二三十斤没有问题,等秋天我领你去插鱼,老哥,真过瘾。”张海源说:“好。”
几个人看了一会虾,又开始看起海参来,这时出来的海参更多,孙技术员:“你的参真好,擎着发财吧。”他们一边说一边开始向回走。孙技术员说:“你的虾暂时不用喂,但你的蟹子好喂了的,可以弄点小鱼剁吧剁吧,每天晚上喂点,也不用多了,多了吃不了,水质还容易变坏。”张海源说:“是呀,这几天我也准备喂了的,等明天联系联系送鱼食的。”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到了池头房子处。开华说:“没有事老哥,池子里面的东西都挺好的。虾也不知你看没看见,不要紧,过几天大一点好分了,那你就看见了,它长的风快的。这原来北面一个地场以前也养虾,有一年他刚把苗放进去了,他妈病了。没有办法他就回去侍候他妈,池子也没有人管。过了一期他抽出点时间回去看看池子,发现长了一池子青苔,当时他想,这下完了,肯定是一个虾也没有了。他就不管了,别人看看池子里那么多青苔,谁也没稀来的,连小偷就不稀偷。等到了秋天,他试着放了个迷魂阵进去,过了一个小时他去收,一下没提的上,就那一个网,那天晚上能收了三百多斤,里面的虾还挤死不少。所以说你不用先愁那稳着,只有等收了才知道怎么样。不要紧啊,有么事你就打个招呼,参俺俩不太明白,虾蟹子这块你擎着问俺俩。天也不早了,快十一点了,我们得回去了。”张海源说:“好啊,慢慢走,天黑看不见。”开华说:“你放心吧,在海沿上混一辈子了的,我们慢慢开就是了。再见。”二个人就骑上摩托车走了。
等他们走后,张海源问小王说:“你还看见虾了吗?”小王摇了摇头说:“没有,我也分不清哪是哪啊,你不是看见了吗?”张海源:“我那是看他们指的那么认真,也不好意说没看见,实际上我也没有看见,等过几天在看吧。”张海源看看天已经晚了,就对小王说:“你也到南边睡吧,天色不早了的,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干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