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门,大伙上车后老胡将车向池子开去,李全问老胡:“不去找徐院长吗?”张海源说:“找徐院长有么用,听刘庭长的话,这事也不是徐院长定的,看样子还是监狱和他们的大院长也就是田院长作了工作。人家田院长是大院长,他姓徐的只是个副院长,你说的话我给你否了,你定的调子我也给你改了,甚至分工也能进行了调整,他能怎么地?”老胡说:“对呀,现在找他也没有用。你没听见刘庭长都叫老张爹了,人家糙好也是个庭长,能当着那么多人叫个爹也算是他真的草鸡了。现在我们不管那一丈,我们可以上诉,这期间这们只要看好我们的池子,这是法律允许的,谁也说不出什么!”张海源说:“现在大伙要齐起心来,有一个人招呼,其他人必须到场,如果我们不团结,那最终吃亏的只能是我们自己!听见了吗?”大伙齐声说道:“听见了!”
  第二天,已经把老林池子填完了的汽车们又装满了土,他们这次是向老胡的池子驶去,老胡一个电话,大伙一齐站到了汽车面前,车上下来一个人说:“不是打完官司了吗,你们不是输了吗?为什么还不让填啊?”老胡问:“你听谁说的官司打完了?”他说:“我听监狱的人说的呀!”老李说:“你要是不怕挨凑身上你就来填。”张海源说:“小伙子,你要是想填行,但是不来人说肯定不行,你想填就得找人来。”那人问张海源道:“我找谁呀?”张海源说:“你乐意找谁就找谁!”
  不一会儿,盐场的老刁来了,大模似样的问道:“怎么你们还不让填,怎么回事?”老胡说:“我当然不让填了,这是我的池子,我租的池子!”老刁说:“你们打官司输了就该让填。”张海源说:“你填填试试!还官司输了,你才输了呢。”一句话说的老刁直瞪眼,没有办法只好一瘸一拐的走了。
  等到下午,法庭的刘庭长领着他们庭的几个人也来了池子里,看看老胡他们的车停在池子边上施工的现场,又到了老胡的屋里,果然有四五个人正在屋里聊天,就推门走了进去,大伙见他面红耳赤,也没有理他。他自己有些‘蛋微微’(尴尬)的走了进去,问老胡:“老胡,怎么现在还不让人家施工?”老胡说:“我不懂法呀?你懂法,你来承包这个池子不就让他们填了吗?”刘庭长一听他这话回答到:“我不管你么理由,但你不能耽误政府的工程!”张海源说:“我们没耽误政府的工程啊,耽误也是你们耽误了。刘庭长,还有你们这么判的吗?你们为什么不按〈土地法〉来判?为什么不按〈物权法〉来判?还按〈合同法〉来判,你按〈合同法〉判就判吧,为什么对我们仍有的将近二年的预期收益为什么只字不提,还叫我爹,你紧拉倒吧,我有是有你这好不为老百姓做主的儿早就上吊死了,我可丢不起你这人。”他庭里几个人一听张海源这样说,就要上来揪张海源,老胡说:“你们是来干么的,是来打架的吗?你们动手试试。”那些人一看这才没敢动手。
  法庭刘庭长领着他们的人一连来了二天,看着池子边上停下来没法施工的汽车,又看看态度坚决的老胡他们,也没有办法,所以只好向院里进行了汇报,这不,法院马上召开了审判委员会。
  刘庭长作为审判员,先把这起案子的案情进行了汇报,一边汇报一边看着田院长和院里的二把手徐院长。是呀,徐院长是不分管自己这一块了,但终究是院里的二把手,有时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不过,他想到自己也就这份判决偷偷的向他汇报过大院长的意思,但他听了一半时就把自己的话给堵了回去:别对我讲,现在我又不分管你这一块,别叫大老板知道了给你小鞋穿!现在这么判他也不能说自己什么,要有意见也只能是对某些人有意见,所以心中又坦然起来。等他汇报完了,各委员们就没有听懂的问题进一步向他提问。
  分管刑事的赵院长问到:“为什么不让施工?你们赔人家多少钱,按什么标准?”刘庭长回答:“给了他们每亩七千到八千。”赵院长一听就笑了:“那人还有让填的,现在还有这么个标准吗?如今的年代信息那么灵,别的地方给多少人家也不是不知道,现在最低的标准也是每亩一万五千元,你给人家这么点,怎么能以理服人?”赵院长实话实说,但是田院长提起来的几位副院长们却失去了声音,只在观望着。
  田院长一听赵这样说,就急忙插嘴到:“现在不是讨论赔偿多少的时候,而是在讨论要不要叫执行局强制执行的时候?今天叫大伙开会的中心议题是这个!”但现在分管执行工作的徐院长一边抬着头认真听田院长的讲话,另一边用一只手在轻轻点着沙发的扶手,
  “现在我们受的压力也很大,一边是死不让施工的养殖户们,一边是咱们政府必须施工的命令。现在刘庭长已经和我汇报过多次,看样做工作是不解决问题了的。大伙看看怎么办?讨论一下。”田院长说完了,就把寻求支持的眼光转到了二把手的徐院长那里,不过徐院长的手并没有停下轻轻敲着的沙发,但却把眼神轻轻的扭了一个方向,田院长没有办法又把眼睛转向其他几位副职,会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冷场。见其他人没有动静,田院长的眼光又转回到了徐院长,徐院长说:“是应该强势执行,他们有在大的理由也不能干预政府的工程,我同意田院长的意见。”三把手赵院长听了以后马上说到:“宁负老百姓也不能负政府啊,况且这个判决还是我们家自己判的,如果真不让施工也不行啊,我也支持强执执行。”见二三把手作了表态,田院长一棵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其他人也都见风使舵的作了表态。
  看看大伙表态表完了,徐院长又插嘴道:“不过我得提个要求,这事我得回避一下,可以由其他院长暂时对此案的强执执行进行分管。”田院长这时脸上有些不自然,其他人脸上也是一脸的木然,徐院长继续说道:“这个案子我以前分管过,并且也和他们打过交道,就是在去年强执评估的时候我和监狱的容建军都在现场,当时就答应他们养殖户,评估多少给多少。在座的各位都不是外人,有些不能记录的话也别记了,你们还不知道这种评估是怎么回事吗,原来也就想把这个评估弄个一万左右能过的去就行了,所以事前也就是瞒着养殖户他们一家人,其他包括监狱、我们、还有物价,那个不是提前做好工作、心知肚明的,如果是真按实际情况评估,没有个二三万下不来,所以我和监狱的容建军也都答应了他们,这样才把那次评估进行了下去。不过我们院最近把业务分工进行了调整,我现在也不分管法庭这一块了,所以刘庭长怎么判的、按什么标准判的、判了多少我都不知道,今天在这里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调整分工这事在机关很正常,我们很容易理解,其他没有利害冲突的人也好说,但是如果由我带队去强执执行,我肯定要面对这些当事人,我怎么对他们说?我说‘分工调整了,我不管这一块了!所以我说话才做了腊了。’鬼才相信哩!”
  徐院长也是话里有话,虽然是他不分管审判了,但他是这个院里陪了几任院长的坐地户,在这个中等城市里也是有相当的关系,没有几个人敢与他过不去。所以刘庭长对最后的审判不可能也不敢不与他打招呼或说汇报,但碍与最后是田院长直捅,所以他虽然有意见但却没法说出来,什么工作调整?眼明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把基本定好的盘子打破并重新开始,说没有外力的介入,‘彪子’才会相信呢?好处你捞,堵枪眼的事别人去干,今天不把这事直揭出来就算不错的了!
  见是一二把手的意见出现分歧,况且田院长作的并不在理,所以任田院长再去看谁谁也不吱声。没有办法田院长又把话拾了起来:“是呀,这件事我做的是欠考虑,你也没法收场,我承认。但现在你叫我怎么办,一边是死不肯填池子的养殖户,一边是随时能把板子拍下来的政府,但你也终不至于看我的笑话吧?就因为对几个小老百姓说了几句话、许诺了点事没给他们办,就叫我把你的分工临时调整好像也过了点吧,我看还是委屈你徐院长一次,替我把这个黑锅背一背,我在这里也谢谢你了!再说他们不是还有个二审吗?现在我们需要的是时间!”
  见田院长当着这么多副职的面说了这么些话,徐院长也不好意思再说不去强执执行了。他只好说:“好吧,你不用说了,我去就是了。不过我可在这里可要和你汇报,我这次去和他们重新面对,他们不可能不提我说的话还算不算数的问题,所以我还是要对他们有个交待,因为这是我做人的原则,如果他们提这个问题,我就得对他们说:‘你们放心,我是说过评估多少给你们多少,这话走到天边我也承认,如果有关部门需要我,可以前去对他证明。’现在我在这里先向你讲明,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对的起我的良心,对的起自己的职业。如果你不同意,那你就还是调整别的人去强执执行吧。”田院长说:“行啊,这事就这么定了,我没有意见,明天就由你带队去把这事摆平了。”
  果然第二天徐院长又摆开了那次评估的架式,带着大队人马来到了池子边上,张海源和老胡他们也在那里等的他们。他们见到了徐院长,只是对着他撇了撇嘴,然后就不拿正眼看他,以表示他是小人,不与他打交道的意思。这时个别法警开始上前推搡起养殖户来,张海源和老胡们拿起手中的铁锨,对他们厉声大喊起来:“你们凭什么推我们,就靠你们是警察、就靠你们人多吗?告诉你们,出了问题你们要负一切责任!徐院长,我们没有想到你还有脸跑到这海沿上来,你是条汉子吗?说话还有点信誉吗?欺负人、骗人你可是一个顶俩呀。说说你们今天是来硬的还是来骗的?”
  但徐院长却并不为所动,只是很严肃的对着他的手下示意了一下,叫他们向后退退,然后找了个稍高一点的地方开口讲道:“各位老少爷们,今天我又来了,你们心里可能在骂人,也可能看不起我,说我说话不算数,不陪和我打交道!是呀,我是说过你们鉴定多少就赔多少的话,但是你们也要知道,法院不是我个人的,我上边还有院长,还有审判委员会,他们都比我权大,他们都可以把我说过的话改了。我这话是有些冠冕堂皇,现实也是我说过的话现在也确实是作了腊了,但是在这里我需要对大家说明的有二条:一是修路是政府工程,你们同意修也得同意修,不同意修也得修,并且今天我也把强执执行的通知书带给各位,希望我们之间还是和平解决好;二是我也可以告诉各位,这个案子你们还要上诉吧,也许还有别的措施,到时你们可以把我拖去作证,也可以叫他们来问我,现在为你们作证是我个人信誉的问题,你们放心,不管是谁来问我,我都可以给你们作证,我是曾经说过:‘鉴定多少给你们多少!’我话走到天边我也认!”
  张海源听他把这话讲完,又接过刘庭长递过来的强执执行书,然后对着徐院长说到:“是呀,你的嘴大,什么事到了你们那里就是法,到我这们这里就是违法,看样你们不愧是法院的,在理上蹲的!”然后又转过身对老胡他们说到:“是呀,难得徐大院长今天还认以前得帐,也难得今天刘庭长还知道拿个强执执行书来,既然这样我们就不和他们争执了,叫人家该施工施工吧。不过我也不信,天下就一家讲理的地方,伙计们,回去准备准备,明天我们到政府去,好不好?”那些汉子们听了后说:“好,我们走。”这样他们向后撤了撤,徐院长对着那些已经装满了泥土的车子一招手,他们马上发动向前开去,如排山倒海般向这一小小的海湾驶去。
  晚上,正当张海源和老胡他们在准备第二天用的材料,开华推门走了进来,后面还跟了孙技术员和其他几个盐场的职工。张海源和老胡感到极为惊讶,嘴里问开华:“你们这时来这里干什么呀,不怕我们拖累你们呀?!”开华说:“没事,他们都是我的铁杆朋友,他们也是过不下去了,听说你们要上去找政府,想和你们一块去。”老胡问他们:“为什么呀?”孙技术员说:“别提了,我们也真是没有办法了,现在政府这笔补偿,某人也早作好怎么花的打算了,就是把我们在盐场住的这二十户人家,以危房的名义撵走,然后在那里建上几个车间,搞什么生产。你想啊,我们现在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每月才六七百块钱,想当年农村的房受他们蛊惑,说是要在盐场建大楼就给卖了,而现在城里的房又是天价,我们也买不起,你叫我们向那里搬呀,这不是害人吗?”另一个说:“对呀,想当年说是要给职工买房的是他,熊着我们还把农村老家的房子卖了,现在赶我们走的也是他,他到底要干么呀?”又一个职工说:“干么,还不是看钱眼红吗?你没听他说他就不该弄这个监狱了,如果不弄监狱,现在盐场早就改制了,真要改制他就自己说了算了,那他就发大财了。这不,正好政府要修公路,这笔补偿款他正好自己可以说了算,还不是他乐意怎么花就怎么花呀,人家呀,这叫又娶媳妇又过年!”
  张海源和老胡听了,二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看样这部分来人确实是没有其他目的,张海源说:“是吗?我们准备明天早上七点走,不过事好像不是一码事呀。”孙技术员说:“你放心吧,我们只是跟着你们去,事到时候我们自己说,我们就是想要政府给我们找个地方住,想把我们的住房公积金给我们,别的目的我们也没有,我们不会给你们添乱的,你们放心就是了。”老胡说:“好,这样人还多些,你们记住,明天早上七点我们走,你们回去把材料准备一下。”孙技术员说:“好。”然后招呼一下他们走了。但开华却留了下来。
  “老哥,你放心好了,这些是绝对可靠的朋友,平时都是很老实的人,不是实在愁急了他们也不会出此下策的。”开华对张海源和老胡说到。张海源说:“放心就好,就怕出些其他意外,对了,他们没有找过你们当官的吗?”开华回答:“找了,找了不知多少回了,但起么作用啊?还不是外甥打灯笼-(照舅)照旧,硬逼人家搬走,老婆孩子一大堆,向那搬呀?你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现在就凭我们那几个钱还想买房子呀?连门都没有!”张海源听了回答:“是呀,真是也好愁人,你明天是不去?”开华说:“我不去,我有房子,还在我们老家,整吧整吧还能用,也幸亏我懒了一懒。对了,老哥,俺村现在在搞开发,场地都平好了,一会儿就好动工了,在那里买房能便宜一些,就是啥手续也没有。”张海源一听连忙问到:“什么,你们村在搞开发?就你们村?”开华说:“对呀,俺村,你看你,这事我还能骗你吗?”张海源说:“知道,你不能骗我,我们什么关系呀。我就是奇怪你们村还能搞开发,离城四十里路,外号叫兔子沟村,你们村开发有什么用啊?”老胡听了插嘴到:“老张你真是少见多怪,这还算是好的,你没看现在的滨海是个么样,什么地方都在建,什么地方都在招商引资,把个好好的山挖的千创百孔,把个好好的大海也填的毫无纯朴可言,简直是把老祖宗留下来的这点东西糟蹋的差不多了。现在当官的吃点参还有,告诉你老张,你把池子里的参多留一些加工成干子不会吃亏,再过三十年,那时的海参肯定比金子还金贵!”张海源听后回答:“是呀,我看你说的不差,现在海参的栖息地越来越少,如果再这么不重视的话,它们真的是无处生存了。”开华听后说到:“何止是海参,别的海产品也一样!经济是发展了,可是动物们却是遭了殃,这就是我们的发展观。”
  等送走了客人,张海源收拾完东西躺了下来。躺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却发现自已躺在到处是黄土飞扬的工地上,起来看看怎么也找不到青山和大海,却到处是呲牙裂嘴的楼房和车间,人就好像变成了屎克郎一样到处乱滚,这时一头巨兽伸着蹄子向自己踏来,一个巨大的黑影向自己压来,自己吓的大喊了起来,却把自己喊醒了。
  他起身看看,外面天已经放亮了,他爬了起来,穿好衣服走到外面,外面还是好安静的。这时,他看到从西边走过来一个人,一边走一边看,那些平日见了生人都会狂叫的狗们却只是盯着他,这是谁呀?还有这么大的魔力,张海源好奇的想。等他走得稍近时,张海源用力的揉揉眼睛,然后再向他望去,原来是曾给自己干过活、讲过双岛传说的老李!
  “老爷子,起的这么早?几年不见了,身体还这么结实呀?”张海源兴奋的问道。
  “是呀,现在工也不能打了,所以就骑着车到处走走,一方面是看看,另一方面权当锻炼身体了的。至于身体吗,你看,还行是吧?”老李回答到。
  张海源笑道:“当然行了,如果我到你老这么大岁数,能有你现在一半的样子就满足了。老爷子到屋里坐会还是在屋外坐回?”“就在屋外坐会吧,外面空气好些。不过这施工的黄土也漂的到处都是,也好不了多少!”老头一边回答一边接过张海源递过来的櫈子坐了下来。张海源又跑到屋里拿出一盒好烟递给他,老李却摆摆了手说:“不抽了,也学会自我保护了,这年头不愁吃不愁穿,想多活几年就得少生气上火的外加个自我保护了。参养的怎么样?还能养下去吗?”张海源听后回答说:“养的不怎么样,这几年就不太顺,您也知道,这百年不遇的大雪碰到过,百年不遇的大雨碰到过,百年不遇的风暴潮碰到过,这不,刚想好一好,可又来了自古未有的围海造地。”
  “是呀,这大好的海滩就要消失在我们这代人手上了,真是可惜。不过我还算有福,新旧社会各过了一半,这苍海与桑田也各见识了一半。等你们的孩子的孩子长大时,他们见的可能只是一片厂房,一条公路,想看海滩就只能看看老照片了。我今天来,也就是想最后看一眼这生我养我的海滩,我可不想把这条公路带到天堂去!”老爷子感慨道,然后他把话头一转问张海源:“怎么样,你们的合同没有到期吧?”张海源回答:“没有,还有将近二年哩。”“那上级给你们多少钱啊?”老李听张海源说还有二年的合同又问到,不过他不等张海源回答又说到:“赔多赔少我不关心,我关心的是你还要与他们闹闹吗?我也是活了一把子的人了,新旧社会也都经历过了;打土豪分田地、合作化、人民公社、分田到户等等这些我也都见过,我就对你说二句话:一是他们给你多少都要高兴的接着;二是不要与官斗。你知道吗,你面对的是个什么组织,你还记得那句话吗?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想当年那可是宗旨啊,你想想,与你斗的是那么大的一个组织,还能有你的好吗?不过我是老了,想的事与说的话可能都要过时了,这些话也仅供你参考的。好了,我走了,在向前走几步,去看看大海去!”说完他谢绝了张海源的挽留,又推着自行车向前继续走去。
  张海源一边目送着老爷子向前走去,一边想想老爷子刚才的忠告,自己是比老爷子少吃若干年的咸盐,但糙好也经历了文化大革命和改革开放这二个变革,特别是近几年来,讲究的是和谐,强调的是以人为本,相信自己就把自己的难处向领导讲明,这不是给那位领导添乱。
  这时,新的太阳又一次在东方升起,他看了看渐渐消失在远方的老李头,是呀,新太阳的暑光即将洒满大地,新的希望与梦想还会永远离自己那样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