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楚皇宫内有草屋老人这样的人物存在,莫远再不敢像以往那样嚣张了,他开始变得小心翼翼的,慢慢往宫外走去。
‘把她丢在这里行么,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莫远刚绕过钟玉宫外的一处假山,就听到这个声音,下意识的停住脚步,将身影藏在暗处,悄悄向声音来源望去。
却见一处莲塘岸边,两名太监正在慢慢地将一个麻袋往水下推去。
‘皇后娘娘怎么吩咐的,我们怎么做就是了,出什么事有皇后娘娘担着,你怕什么?’一名太监不屑于同伴的胆怯,耻笑道:‘每年被皇后娘娘赐死的后宫嫔妃就算是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就连前年皇上一度极其宠爱的贤妃,不也因为打破了皇后娘娘的一个青花瓷杯,而被活活打死了么?皇上知道后不也只是几天没理皇后娘娘,后来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更何况这位?’
‘说的也是。’另一名太监似有同感,点了点头,搬起脚下一块石头,正要往那麻袋上砸去。
暗中偷听的莫远暗道一声不好,飞身上前,在这名太监的后脑勺处轻轻一点,不等这名太监倒下,莫远就又飞起一脚,踢在另一个太监的小腹处,然后扶着两人的身子,让他们慢慢倒下,尽量不弄出太大的动静来。
过后向莲塘内张望,一个麻袋正慢慢往下沉,藉着远处的灯光,隐隐可见麻袋里还有人在不住挣扎。
毫不犹豫的,莫远跳下水中,双手紧紧地抓住麻袋,想要扯出来,却发现这麻袋里还装有几块大石头,浮在水中不着力,连累得自己也要被沉下去。
‘抓住这个!’一根绳索忽然垂了下来,莫远连忙抓住,抬头一个,却是先前在老人的院子处见过的侍卫火云。
‘还愣着做什么?再过一会儿她就憋死了!’火云低声喝道。
莫远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绳子往身上一缠,将麻袋生生提离出水面。而火云的气力显然比莫远还大,揪着绳子,竟然将他们一起提上岸来。
‘不要多话,你赶快带静妃离开,我来灭口。’火云吩咐一声,很是老练地抓住那两名太监的衣领塞进麻袋,再装了几块石头进去,把口一扎,踢入水中。
清理干净现场后,火云正要离开,却见莫远还抱着那女人站在旁边,顿时皱起了眉头:‘你还不走,留在这里等死吗?’
‘我难道就这样把一位楚皇帝的嫔妃带出宫去吗?’莫远苦笑着问道。
‘哦,这我倒是忘了,你连人丢了都找不到,又怎么能知道该如何出宫呢?’火云咧嘴一笑,露出了两排白生生的牙齿。
莫远刚要辩驳,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
火云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他已经达到轻车熟路的程度,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会有侍卫巡逻队,藏在什么地方可以避开,找哪条路最不容易碰到侍卫,而出宫时哪里最容易偷偷潜出,这些他都了如指掌,跟在后面的莫远额头直冒汗,若是这人叛出皇宫,将这些告诉对武国皇宫心怀不轨的人,其后果真不堪设想。
半炷香的时间,莫远来到了所谓的竹园,看这里的地形比较熟悉,仔细一辨认,不正是老人的住处附近吗?
不等莫远发问,火云就拨开了一丛毛竹,回头对莫远道:‘一定要跟紧了,这里面有诸多禁忌,一个不小心,你就会隐入迷阵。’
莫远抱着静妃,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紧紧的跟着火云进入竹林。
从外面看,这里似乎和普通竹林没什么异样,但深入十数丈以后,莫远才渐渐发现,这些竹子似乎是依照着什么阵法而种植的,前面看似无路,但被火云轻轻一拔,立即就露出一个刚好容得一人通过的小径来。更不可思议的是,竹林越是深入,莫远就越是觉得有什么东西想要冲进他的脑袋一样,压得他的头涨痛无比,稍一恍惚,就会感觉自己眼前忽然出现了许多奇异的怪兽。每到这时,火云都会拍一下他的肩膀,让他注意力集中起来。说来也怪,只要莫远注意力一集中,那些幻觉就会立即消失。
‘这是迷魂阵法,我们走的是生门,还算安全,若是你稍有不慎走错哪怕一步,你就会永远都留在这里!’火云说着,又拨开了一丛毛竹,前面却是露出一堵长满荒草的高墙。
‘翻过这里,是一个小巷子,你往左边走就可以出去。’火云叮嘱道,显然这里已是皇宫外墙,他不能再往前了。
‘如果我往右走呢?’莫远笑着问道。
‘那你可以直走进禁军中大营。’火云脸上还是冷冰冰的样子。
走出那条小巷,莫远却并没有急于去找邪螭子他们,现在手里还抱着个人,若是就这么出去了,非被人给抓起来不可。
但很快莫远又绝望地发现,这里尚属皇城之中,到处都可以看到深宅大院的权贵府邸,却没有一间客栈民房!
‘难道就这样抱着她逃出皇城吗?’莫远刚兴起这个疯狂的念头,自己就立即打消了,不说别的,仅仅是静妃身上的服饰,就能让人一眼看得出来,到时候自己就算是跳进渡母河也洗不清!
就在莫远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一直被他抱在怀里的静妃,却忽然开口说话了:‘你能不能将我先放下来?’
莫远低头一看,静妃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醒了过来,一双妙目看着自己,满脸的绯红。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醒了。’莫远说着,连忙把静妃放下。
‘你可否转过身去?’现在深更半夜,天也有些冷的,莫远仗着身体强壮湿着身子倒还罢了,但静妃却是一个柔弱女子,早已冻得不轻,但她又羞于直说要拧干衣服,只有红着脸羞道。
‘我到巷子口去看看有人来没有。’莫远猜出了她的心思,不敢待在这里,匆忙就往前走,但快走到巷子口才发现,自己竟是向禁军营走去,又连忙转过身来,却一眼看到刚把衣服脱下,半裸着身子的静妃。
才要扭过头去,忽然又听到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却是巡逻的禁军来了,吓得他再顾不得别的,跑到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衣服的静妃面前,一把将她抱起,随手捡起地上的衣服,就往巷子一处拐角阴影里跑去。
两人才藏好,一队十二人的禁军就走进了巷子里,莫远虽然温玉满怀,却不敢有一点动静,只觉得身下的静妃此时的心跳,却是急促得像要蹦出来一样。两个柔软的肉团,顶在莫远胸口的位置,虽然隔着衣服,但莫远还是感觉到那难以舍弃的温柔,使得莫远在如此危险的境地,都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禁军越来越近了,脚步声回荡在小巷子里,每一次都如同敲打在静妃的心头上,使得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身子也紧紧地靠着莫远,彷彿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到些许安慰。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的身下有一个坚硬的东西顶着,已经人事的静妃很快就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不由得脸红耳赤,渐渐的身子也开始发烫,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莫远感觉到了静妃的变化,虽然他未曾有过此种经历,但男性与生俱来的冲动,让他只觉得非要把怀里的人好好的揉搓一番才行,他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抚上了静妃那粉嫩的大腿,轻轻一按,柔软无限。
禁军已经近在眼前了,静妃不敢挣扎,但脸却是愈来愈烫,虽然明知自己身在暗中别人看不到,她却能清楚地看到那些禁军,而且是在赤裸着身子,被一个青年抱在怀里的时候,一种类似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偷情的奇异心理,更是剌激着静妃那干渴的心灵,她紧紧地咬着嘴唇,生怕自己会不顾一切地哼出声,而她的身子,却是愈发的柔软了。
禁军没有察觉到这处拐角的变化,迳直向前走去,静妃终于稍稍地舒了口气,但紧接着,她又忍不住颤抖起来,只觉得一股洪流从体内奔涌而出,整个人都好像是魂飞天际,轻飘飘的,欲仙欲死。
在这种情形下,静妃竟然泄身了。
‘我,我,对不起。’直到禁军的脚步声完全消失,莫远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他竟然有些不舍,看着身下的妙人,他忽然后悔刚才的冲动。
‘别动。’黑暗中,静妃看着莫远,刚才那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让她意犹未尽,身子像是融化了一样,只希望一生一世的就这样下去,永远,永远。
‘我不动就是。’莫远虽然是这样说的,但他的手还是连忙从静妃的腿上拿开了,他以为静妃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小动作,欲盖弥彰。
‘唉!’莫远的手彷彿扯去了静妃的灵魂,她幽幽地叹了口气,道:‘罢了,我们起来吧!’
从欲望中清醒过来,莫远更加的机智了,他忽然脱下身上的红袍,披在静妃的身上,又把静妃的头饰取下,让她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膀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道:‘嗯,这样就好了,不认识你的人一定看不出来。’
‘我们这是去哪里?’穿着湿漉漉的衣服,静妃被冻得混身发抖,但眼前的初哥显然是不懂得此时应该做些什么,竟然站得远远的。
‘去与我的朋友们会合,然后我再找机会送你离开南京。’莫远虽然没有送佛送到西的觉悟,但也很清楚地知道,如果离开了自己的帮助,眼前这位娇弱的静妃肯定是死路一条。也许让她离开南京,甚至是离开武国,在一个偏僻的所在,过平民的生活,会是最好的结局。
当然,于武国而言,静妃已经不存在了。
‘我可以回大良郡去,我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了。’静妃犹豫着说道。
‘等以后再说吧,现在跟我走!’
静妃点了点头,此时她很想找一处温暖的所在,好好的泡一个热水浴,下身那里的脏物未来得及处理,黏黏的很不好受。
作为皇陵禁苑,陵山的一草一木都是轻易动不得的,若是敢被官家发现在陵山上狩猎伐木,那更是诛九族的重罪,所以陵山的植被几乎从未被破坏过,就算是历代武国皇帝在陵山下葬后,原来的植被都还要原封不动地移回去,虽然这是一件劳民伤财的事情,但也很好的保护了皇陵,胆大的盗墓贼到了山上,举目望去全是森林,又怎么知道哪里是墓地所在?
数百年的历史,陵山埋葬了太多的皇帝,随葬的珍宝更是不计其数,所以有人夸张地称谓,在陵山上斩一铁锹下去,可以挖出半锹的珍宝来!
不过可笑的是,武国历代皇子都不愿意靠近陵山半步,更别提建房住在陵下脚下了,究其原因,还是因为陵山脚下有一座古龙堡,据说是开国皇帝楚晋当初住过的地方,后来又暴死在古龙堡内,先前还有一些皇子每到暑热时,就到古堡避暑,但自从两百年前的夏天,接连死在古堡内三位皇子后,这里就再也没有皇子敢住进来了。
更有传言,每到月圆之夜,古龙堡内就能听到龙啸鬼哭的声音,惹得附近居民都搬得远远的,而这座皇家古堡,也渐渐的荒弃了,除了几位退下来的老太监在这里容身养老外,古堡方圆两里范围内,没有一户人家。
而魔教的南京坛口所在,就是这座古龙堡。
‘莫公子,要不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静妃在楚皇宫内早就听说过古龙堡的传说,所以此刻虽然天已大亮,暖阳初升,但她还是打从心底冒出了一股寒意。
‘怕什么?活人我们都不怕,难道还怕鬼吗?’莫远笑道,但在他的心里,却是对雍夫人更添了许多疑惑──据说魔教在南京城坛口的选址,是雍夫人亲自拟定的,但她为什么要把坛口设在古龙堡,又是怎么瞒过武国皇室的呢?
或者说,武国皇室对这件事早就心知肚明?
‘如果莫公子不喜欢的话,我可以让人在城里买处宅院给公子歇息。’邪螭子很是诚恳地说道。
‘你们不必再说了,古龙堡这个名字我喜欢,而且我也想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古怪,再说这里环境清幽,寻常人轻易不会到这里来,倒也省去了不少麻烦。’莫远摆了摆手,示意邪螭子不必再多话。
古龙堡非常的大,占地足有百亩之多,迎面是一个巨大的牌坊,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古龙堡三个大字,每个字都足有一人多高,朱颜玉刻,仅是这一块,恐怕就价值不菲。进入其中,是四栋四层高的尖顶圆楼,如同四个巨大无比的侍卫一样,环卫着古堡正中心的小广场,在广场的正西面,背对着陵山的,是一栋只有三层的环形白色建筑。而这白色建筑,就是古龙堡的主宅了。
除去其他,单从这气势来讲,古龙堡无疑是所有皇室别院里面最大的一处所在了。
一进入里面,莫远就精神为之一振,只觉得周围灵气异常充沛,置身其中暖洋洋的很是舒服。抬头看看天,还是原来的那个天,回头看看外面,依旧是原来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但仅仅就是这么一墙之隔,竟然就如两个世界一般,他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住在这样的地方,我想是人都能长寿!’莫远在草地上跺了几脚,道:‘这下面莫非有灵泉?’
‘地下没有灵泉,但有龙脉。’一个苍老而又尖细的声音传来。
众人迎声望去,却是一个枯瘦的老太监,拄着一根拐杖从牌坊后面的小屋里走了出来。
‘你是?’莫远有些疑惑,他虽然已从静妃的口中知道这里变相的是老太监最后的居所,但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竟是这么老,腰弯得都快要触到地了,身子瘦得像干柴一样,紫黑的皮肤,看不到一丝油光。
‘在下孔有德,见过莫公子。’老太监躬身说道。
‘不必多礼。’莫远笑着随口说道,但很快就又发现这处魔教坛口的异样来。偌大的古龙堡内,竟然除了他们几个外,看不到别的身影。
‘其他的人呢?还有十灾前辈,他在哪里,可否带我去见他?’莫远转过身来向邪螭子问道。
‘这恐怕不行。’邪螭子一脸为难地说道:‘十灾前辈伤势略好就离开了南京城,他的去向没人知道。只是在临走前吩咐我,要我把莫公子接来此地歇息,至于其他的,我也不大清楚。’
‘那也不应该偌大的南京坛口,只有这么一个人吧?’莫远疑惑起来。
‘有的,有的。’邪螭子说道:‘不过昨晚你没回来,宫主从雍国赶来了,他带走了南京这边所有没任务在身的兄弟,只留我在这里,专门负责接待莫公子。’
‘雍成宫主来了?’莫远愣了一下,随即想到自己究竟不是魔教中人,人家有什么事情要背着自己做,也是情有可原,不再多话,转而把注意力又转到了旁边的孔有德身上:‘这里不是宫中退下来的人荣养之所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都在呢!’孔有德拄着拐杖前走几步,带着莫远拐了个弯,来到了那处白房子前面停下。
却见,数百个木条整整齐齐地插在草地上,上面用黑底白字书写着人名,显然,这里就是埋葬那些太监的坟墓。
人都死了,唯独只有孔有德还活着。
‘怎么没有把墓垄起来?’莫远有些奇怪地问道,除了木条以外,草地平平整整的,去掉木条,谁也看不出这里竟然埋着数百人!
‘死了就死了,额外占那些地方做什么?’老太监看得挺开,或者是他本就活腻了吧!
‘莫公子,各朝各代都有规定,太监死后是不准立碑造墓的。’邪螭子轻声说道。
莫远这才明白了,他有些同情地看着眼前的老太监,一生伺候人,死了却连坟墓记念都不准留下,也的确有些可怜。
‘呀,你看这是什么?’静妃忽然惊喜地叫道。
莫远扭头一看,却见一只小老鼠大摇大摆地从白房子走出来,而让人惊奇的是,这只小老鼠耳朵特别的大,眼睛竟占去了整张脸三分一之的大小,更让人觉得可爱的是,它的头也大大的,甚至比身子还大!
这只老鼠完全没有人们印象中贼头贼脑的样子,相反的,几乎所有人第一眼看到它,都会觉得它非常可爱,而不会感到厌恶,这也是静妃第一眼见到它时,就一脸的惊喜原因。
小家伙也不怯人,挺着圆圆的小肚皮,直走到莫远脚下,抬头打量了他许久,似乎有些失望,吱吱叫了两声,竟从光滑的身上摸出一个黑色小铁棒,它退后两步,站在台阶上,小爪子指了指莫远,再指了指地面,仰着头,摆出一个挑衅的架势。
‘小菜鸟要跟你决斗。’老太监认得这个小家伙,相处的时间长了,对小家伙的一举一动都能看出它要表达的意思来。
‘它叫小菜鸟?是你养的么?’静妃蹲下了身子,看着小家伙,说不出的喜爱,想要伸出手摸摸它。
小家伙竟然一瞪眼,一脸的不屑。
‘小菜鸟比我在这里住得都久,据我所知,这里躺着的人都见过小菜鸟。’老太监指着那些墓牌道。
‘为什么叫它小菜鸟呢?’静妃有些好奇,但她怎么也不相信,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家伙,竟然是活成精的怪物!
‘这恐怕已经成为一个谜了。’老太监摇了摇头,历史太久远了,久远得连他这样的人,都不知道小菜鸟的来历。
小菜鸟见众人只顾着对自己评头论足,竟然忽略了自己的意图,不由得急了,吱吱直叫。
‘你想要向我挑战?’莫远笑道,刚才小菜鸟是怎么掏出小铁棒的,他竟没看出来。
小菜鸟猛点头,不容易啊,终于有人有在乎它的想法了!
‘你要单打,还是群殴?’莫远说着,上前一步,蹲在小菜鸟跟前,笑容灿烂。
小菜鸟看了看于它来说山一样的众人,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小铁棒,摇了摇头,扳着小爪伸出一个一来。
‘好,我应战!’莫远说完,不等小菜鸟摆开架势,伸出手就把它抓了起来,哈哈大笑道:‘以后你就是我的宠物啦!’
‘卑鄙,无耻!’小菜鸟那人性化的脸上分明写着痛恨的表情,小铁棒被它挥舞着像花一样,但毕竟是太小了,打在莫远的手上就如挠痒,始终无法挣脱。
‘可以给我玩玩吗?’见莫远抓住了可爱的小菜鸟,静妃忍不住问道。
‘不行,它现在还不老实,一不小心被它跑了,到哪里去找这么可爱的老鼠来?等养熟了再说。’莫远摇了摇头,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要先找出小菜鸟是把铁棒藏哪里再说。
静妃无奈,只能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小菜鸟,那眼神,谁能相信她先前是皇宫大内的一位皇妃,整个就是一位爱动物的小姑娘罢了,实际上也的确如此,静妃的年纪,也不过与莫远相近,才十七岁罢了。
小菜鸟终于有些累了,它软倒在莫远的手心里,歪着小脑袋,竟然很快就睡着了,莫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那根和小菜鸟身子差不多大小的铁棒,竟然不知不觉的消失了,翻遍了小菜鸟全身,也不见它藏铁棒的地方,逼急了的莫远甚至连小菜鸟的两条后腿都扒开看看,除了确定小菜鸟是个男娃外,其外毫无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