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没有直接回答雷九天的话,看了看旁边的斐诩一眼。
  斐诩知道他们有秘密不想让别人知道,立刻恭敬向雷九天辞别。没想到雷九天却留
  下了他,说道︰‘无妨,斐院长是我们的人,风雷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说。’
  斐诩一听,坏了,他们研究院一向中立,他什么时候成了这雷九天的人,他知道雷
  九天在逼他加入他们,所以只要风雷一说话,他就走不掉了。当下他就要再说什么,可
  是雷九天狠狠地一瞪他,他立刻觉得全身如坠冰窟,再看地上的玻璃碎片和碎裂的桌子
  ,他很聪明的闭上了嘴巴。
  风雷点了点头,说道︰‘报告将军,我们已经把那女间谍切成碎片,确定那东西不
  在她身上,目前只有两个可能,一就是她从研究院逃出来后就和西联的人接触过,那东
  西已经到了西联那边,另外一个可能就是东西在林明宇的身上。’
  ‘两个可能哪个比较大一些?’
  ‘这个……’风雷一阵迟疑,最后苦笑道︰‘两个可能性几率都一样大,因为世界
  相贸法的问题,最重要还是那些人,现在出入我国除了基本的海关检查外,实在没有其
  他有效办法可以检测那东西。’
  雷九天长叹一声,恨声道︰‘那些人,又是那些人,真是可恶,他们以为自己谁?
  竟敢摆布我们这些国家的精英,主人,哼,等那东西到手,我就让他们知道厉害。’
  雷九天发怒的时候,没有人敢说话,就连他的老部下风雷也不敢。
  待雷九天怒气稍熄,风雷才小心翼翼地说道︰‘根据元帅的命令,廖兴华将军和他
  的疾风队已经和林明宇接触过,不过似乎连廖兴华将军也无法抓住林明宇,而且由于廖
  兴华将军的失误,我们暂时失去了林明宇的踪影,但将军放心,我已经派人全面守住各
  处海港与机场,保证林明宇插翅难飞。’
  ‘廖兴华?那家伙……’雷九天伸出食指敲了敲自己额头,那个白发白眉的年轻人
  吗?他好像有些印象,那家伙,似乎不是非常听话,在军力很有些名气,背后也有人在
  撑腰,特别是那个廖兴华的手里有着不弱于他手中最精锐部队的疾风,这才是他所在意
  的。一只强大,却不受控制的力量,无论谁都会嫉恨的。
  ‘将军,廖兴华就是那个在上面面前说话,保住了林正阳的月州省总参谋。’风雷
  跟了雷九天那么久,当然明白雷九天的心思,小声地提醒道。
  ‘林正阳?’雷九天闭起眼,然后过了几秒,才怒声道︰‘就是那个死都不肯帮我
  们对付那些人的林正阳吗?是廖兴华保他的?’
  ‘是。’
  ‘林正阳,廖兴华,林明宇,他们有关系吗?’
  ‘有,林正阳和廖兴华是同期的军人,林正阳是林明宇的父亲。’
  ‘什么?’雷九天大吃一惊,想了一下,厉声道︰‘马上给我派人把林正阳抓来,
  还有,和上面说,我需要他们支持,我要把廖兴华给拿下,不,这个让我自己来说,你
  给我马上调天雷部队到临海,我一定要得到林明宇,他妈的!’
  ‘将军怀疑东西在廖兴华那里?’
  ‘不错,既然廖兴华背后也有人,上面一定会在意,还有半年就大选了,这个时候
  不能大意,混蛋,这些家伙,全在这节骨眼上给老子捣乱,风雷,你亲自去临海一趟,
  无论如何,那东西一定不能丢,知道吗?’
  ‘是,将军!’风雷啪的一声一并腿行了一个军礼,转身离去。
  雷九天这才转过头看着一直未发一言,却神色苍白的斐诩,笑了一笑,柔声道︰‘
  不知道研究院里面关于那些人的研究怎么样呢?’
  斐诩有点害怕的答道︰‘不是很理想,他们的构造太特别,加上资料被毁,现在重
  建的差了很多。’
  ‘嗯。’雷九天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们研究院由于研究那些人的身体,成
  立了一支部队,不知道,那部队目前在什么人手里呢?’
  斐诩脸色一白,他果然猜得没错,雷九天看重的果然是他们最近才帮军队成立的特
  别部队,不过在雷九天面前,他可不敢说什么,毕竟雷九天很有可能在半年后的大会里
  面取代那个老态龙钟的裂阳派党魁,成为新的全国军队的真正主人。
  ‘在斐风清少尉手里,负责处理灵异事件和那些人之间的冲突。’
  ‘斐风清?是那个小妮子吗?这倒有趣了,很好,我知道她是你妹妹,你给我给她
  发一道命令,就说上面交待下来,让她带着那只部队到月州,我想廖兴华应该会让林明
  宇到月州的。如果风雷抓不住林明宇,就让你妹妹的部队出动,明白没有?’
  虽然是询问,却是毋庸置疑的语气。斐诩知道雷九天今天是铁了心要把他拉入伙的
  ,唯有点了点头,就目前来看,雷九天的官运还会亨通好几年,他小小一个研究院长是
  无法抗衡的。
  二月十四日晚,荣津市荣河集团办公大楼顶层。
  荣河集团,乃是国内十大集团之一,全球排行第二百七十九位,主力生产虚拟器具
  ,涉及领域有游戏,军用装备,教学等,乃是国内少数几个得到政府背后支持的大集团
  。例如集团主席夏权声就是圣盟长老组合荣津代表,握有富可敌国的家财,加上政治上
  的权势,在荣津俨然如一土皇帝般逍遥。
  不过,在夏权声的心里,依然有一件事情无法令他快乐起来,那是他的心病,肉中
  刺。这事情就是有关他夏家唯一的儿子,那小子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考上大学立刻
  就离家出走,说什么不需要家里的帮助,还说如果发现他夏权声私下动用关系,就断绝
  关系云云,只把他气得吐血三升,大骂逆子,他偌大的家产可是等着留给那臭小子的。
  那忤逆子脾气之倔强真和他妈一个样,真是好的没学,坏的全学足了。
  ‘主席,车子已经安排好了。’这时,夏权声的秘书严茜打开门走进来说道。
  ‘嗯,那走吧。’夏权声毫不在意的越过严茜向大门走去,他故意忽略了严茜眼里
  那一丝幽怨的神色。严茜年轻漂亮,一米七的身材玲珑有致,人也特别热情,但夏权声
  知道她要什么,而这恰恰是他无法给她的。
  看着夏权声优雅的背影,严茜狠狠地一皱眉,也跟着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