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开玩笑
发现女警的情况不对,楚易马上再次施展了那个可以控制普通人行动的气系魔法。女警察铁了心要自尽,她竟然用最大的力气从床上跳起来将脑袋往墙上撞。好在这个魔法的准备时间非常短,否则那个脑袋已经几乎撞到墙上的女警察说不定就已经血溅五步了。
‘喂,你就这么着急死吗?’楚易见女警的行动被自己完全控制,便好整以暇的问道。
女警继续用悲愤的目光看着楚易,不过很快悲愤又变成了羞愤。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自杀没成功,身上临时用来遮羞的被子却全被甩到了一旁,赤裸的娇躯再次完全暴露在楚易面前。而更令她感觉到屈辱的是,她打算撞墙的时候摆出了一个门户大开的姿势,现在想用手遮挡身体,却连一个小指头也挪动不了。
楚易原本还打算仔细欣赏一下让自己耗尽了全身魔力才救回来的作品,不过当他注意到女警的眼神,便立刻放弃了这个打算。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继续逗她,女警的心里恐怕会留下一辈子的阴影。楚易也不明白女警的想法,就算自己把她强奸了,也用不着寻死啊。
从地上拣起昨天脱下来的女警的衣服,随手抛到女警身上,楚易移开目光说︰‘穿上它。’然后他便结束了控制女警行动的魔法。
失去气系魔法保护的女警从空中掉落地面,不过半米高的距离并不会给人造成伤害。她知道自己继续寻死也不会成功,便拣起衣服飞快的穿了起来。
在穿衣服的时候女警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其实全都不能穿。无论是胸罩、内裤还是警服外套全都像被刀片划过一样整齐的从右边被切开。一开始女警以为这是楚易在强奸自己的时候为了方便脱去自己的衣服而用刀划开的,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警服的右边袖子从正中间被割成两块布条。
如果说只是为了脱掉衣服,将袖子这样割开的确没有必要。女警怀疑的看了楚易一眼,她还是怀疑这是楚易为了让自己相信他的鬼话而故意设计的圈套。而且,女警甚至楚易刚才装好心似的将衣服扔还给自己是不是也在演戏,反正这些衣服是不可能穿在身上的了。
‘喂!’女警用左手紧紧的将衣服捂在身上叫道--已经被切成两片的衣服如果不捂住一定会掉下来。
‘恩?’听到女警的呼叫,楚易转过头去,他以为女警已经把衣服穿好了。不过头转过去之后他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女警的双手捂住上衣,裤子却被丢在一旁,露出了赤裸的修长大腿和一只完美的右臂。那被切开的上衣也根本不能遮住身体的每个部位,而且从裸露出来的肩膀看和因为衣服被拉紧而暴露出的前胸曲线看,她里面根本没穿内衣。
这简直就是专业级别的挑逗嘛!楚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时候一定不能有过分的举动,任何行为都可能促成女警的又一次自杀行为。昏迷了整晚虽然让他的魔力有所恢复,可是体内空空荡荡的感觉时刻提醒着楚易--现在可不是施展魔法的好时候。
‘喂!’看到楚易的目光在接触到自己的身体之后立刻又转开去,女警不禁大为安心。她呼唤楚易的声音也大了不少。
‘我不叫“喂”。’楚易说出一句经典而俗套的台词,‘我叫楚易。你也可以叫我楚先生。’
‘那好,“楚”先生。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给我的这些衣服是怎么回事?’女警随手从身旁抄起唯一比较适合用来做示范的胸罩,在楚易面前一晃。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昨天晚上你被整个切开了。喀嚓!’楚易比划了一个‘切’的动作。
‘那我身上怎么一点伤也没有?’女警疑惑的看了看胳膊,然后又低下头去看了看大腿。
‘自然是我治好的。’楚易颇为得意的说。他的光系魔法治疗伤口不会留下疤痕,虽然因此被女警误会,不过楚易认为值得。
‘你?’女警一脸不相信的样子,‘那这样,你表演一下给我看看。’她顺手从桌子上抄起一把水果刀。
‘喂!你干什么?’楚易误以为她要划伤自己,连忙冲上去夺她手里的刀。结果女警却毫不留情的顺手一带--不但刀没有夺下来,而且刀锋过处,楚易的右手被划开了一个几厘米长的口子。好在刀并不快,伤口也不深。
‘呀!’楚易连忙向后跳开,同时捂住伤口。
在划伤楚易的瞬间,女警显得相当担心,不过随着时间过去,她又放松下来。不是说右半边身体被切开了都能治吗?好!我就看看你是怎么治的。
‘你干什么?’轮到楚易对女警怒目而视了。
‘你不是说能治疗外伤吗?那你治疗啊?只要你把自己治好,我就相信你。’女警带着讽刺的口吻说。楚易手上正在滴血,如果他真的可以治疗外伤,早就给自己治了。
‘医生是不能给自己开刀的!’楚易恼火的对女警大喊,‘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吗?’
‘切,花言巧语而已。’女警根本不把楚易的恼火放在心上,她轻蔑的目光让楚易气的说不出话来。
‘好。’楚易气急反笑,‘那你就说,我为什么要骗你?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这不是很明显吗?一个罪犯在犯罪之后企图利用谎言让自己逃脱惩罚,最简单的犯罪心理而已!’女警还死死的抓着水果刀不放。
‘犯罪?我犯了什么罪?强奸你?还是杀了罗丝赌场的那六个大人物?’
‘你终于承认了!’
‘谁承认了?’楚易就不明白,为什么与这个女警察交流那么困难。他异常恼火的大喊︰‘我干什么要强奸你?脑子有毛病吗?昨天跟我在一起的两个女子,哪个不比你漂亮一百倍?如果我要强奸,排队也轮不到你头上!还有杀人罪,你们美国警察到底有没有脑子?杀人是要有动机的!我有什么动机?杀了他们对我有什么好处?他们是我的顾主!给他们干活是要挣钱的!杀他们?我难道想去喝西北风吗?’
楚易的一番大喝倒让女警有些说不出话来,她不得不承认楚易说的有点道理--不过关于强奸方面的内容肯定一点逻辑性也没有。
这个家伙,居然说起强奸的话题就喊的那么大声!还排队!女警脑海里想起了以前办案时与同事一起在成人频道看过的电视节目。排队?那到底是他强奸别人,还是他自己被轮奸?想到这里,女警倒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楚易撕开一块常备的绷带包扎在手上,给自己止了血。
‘与你无关!’女警随口回答,‘如果你真的没有犯罪,就跟我回拉斯维加斯警局,我们会调查的。’
‘信你们?’楚易冷笑着,‘如果警察有用,那世界上就不会有我这种妖魔猎人的存在了。’
‘不!这次你不会失望的。’女警似乎非常希望说服楚易,‘只要跟我回警局,我保证,如果你没有犯罪,就绝对不会被冤枉。’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保证?’楚易将伤口包扎完毕,抬起头看着女警。
‘因为六个大人物里还有一个活着,只要他醒过来,不就真相大白了吗?’女警热情洋溢的向楚易说明情况。不过就在她说完之后,屋子猛然一下冷了场。女警的脸色刷一下变的雪白,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还有一个活着?’楚易一个箭步窜到女警身边,也不顾自己手上才刚刚受了伤,用力的抓住女警的肩膀,一字一顿的问道,‘他在哪里?’
‘我不会告诉你的!’女警脸色苍白,但神情坚定。
楚易没有再犹豫,他立刻丢开女警,跳到电视前打开电视。这么大的事情,一定会有追踪报道的新闻。
女警马上明白了楚易的目的,她企图跳过来将电视砸毁,但是就在她的身体刚刚行动起来,刚才那种无法移动的感觉便立刻回到了她身上。这则新闻关系到他们三个人的清白,也关系到雪伦和艾蓝在警局里的安危。楚易虽然怜香惜玉,但绝对不会拿雪伦和艾蓝开玩笑。
‘……现场惨不忍睹。当有人发现异常,冲入会场的时候,五位黑道教父都被完全切碎。而最后的一位也已经被几乎割烂,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被切的粉碎。根据世界着名超能鉴定专家,第一个进入会场的拉里•霍华德的描述,他们冲进去的时候,照片上的男子正准备割下着名军火商人朱万•皮茨尼的头颅。朱万•皮茨尼依然处于严重的昏迷中,用拉斯维加斯洲立医院院长乔•史密斯的话来说,他活下去的可能微乎其微。目前此名本案的两名从犯已经被拉斯维加斯警方逮捕,而主犯中国籍男子依然在逃。下面请看本台记者拉里•卡特为各位带来的详细报道。’
看到这里,楚易已经基本知道了目前的情况。很显然,军火贩子也受了相当严重的外伤。还好他受的是外伤,楚易松了口气。凭他的能力,只要军火贩子现在还没死,那以后就是想死也死不了。
楚易冷冷的回头看了女警察一眼。被定在那里的女警察一脸惊慌,与刚才的倔强和不屈完全是两个状态。现在不是逗她玩的时候,楚易心想。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准备离开。
电视里的报道还在继续,拉丝维加斯警署的署长面对话筒侃侃而谈。‘……我们已经在美国全境发布了对这名中国籍男子的通缉令,我相信只要他敢在公众场合出现,很快就会被我们拉斯维加斯警方逮捕……’
通缉?楚易停下了他的脚步,他飞快的分析着自己现在出去遭到逮捕的可能性。目前外面是白天,从这里到拉斯维加斯洲立医院需要经过至少十分钟的飞行。这段时间足够拉斯维加斯警方赶到医院布置下完整的防守体系,那楚易就将不得不使用暴力手段冲进医院。
想到这里,楚易犹豫了。虽然他相信自己可以制服那些警察,但是在情况不明的时候冲进医院,他引起的混乱很可能让医院里的病人遭殃。现在雪伦和艾蓝在拉斯维加斯警局应该非常安全,如果因为自己引起的骚动使那个军火贩子就这么死掉,那可实在不值。
楚易整理清楚自己的思路,又冷静的坐回房间里唯一的沙发上。他无聊的不停调换电视频道,脑子里却在竭力回忆在来美国之前就记住的拉斯维加斯城区地图。他要进行一个周密的计划,用最短的时间,走最安全的道路进入那家医院,然后将军火贩子救醒。
时间在思考中不知不觉的过去。女警察也觉得自己的行动能力渐渐恢复。她亲眼看到楚易似乎急冲冲的想要出去杀人灭口,然后在听到自己被全美通缉的消息之后又退了回来。
绝不能让他得逞。这就是女警全部的想法,她一开始的惊慌并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那位可能会被他杀死的军火商人。在女警心中,她的职业比性命更重要。
刚刚能恢复行动,女警不顾自己的衣衫不整,飞快的从地上拣起滑落的水果刀,全力向思考中的楚易扑了过去。她心中存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希望楚易过度沉醉于思考,忘记了她的存在。
女警的确非常聪明,她寻找到了一个恰当的攻击时机。在她暴起向楚易发难的时候,楚易并没有发现她的行动。但是经过长期训练的楚易也绝对不会等到女警的水果刀击中自己还毫无反应。当女警进入他身边一米的范围时,楚易的直觉便提醒他,危险正在靠近!
几乎是本能的向旁边一闪,楚易险险躲开了女警的袭击。扑空的女警毫不迟疑,立刻再次跃起,跳向滚到一旁的楚易。这回楚易终于看清了攻击自己的对象,他也马上反应过来,自己施加在女警身上的气系魔法失效了。
时间来不及楚易使用魔法控制女警的行动,女警的身躯压过来,楚易再次就地一滚,让女警重重的摔在地上。女警本以为自己的第二次攻击可以扑中楚易,所以没留后劲。被楚易躲开之后,她这一下摔的不清。
楚易恼火的站起来,再次用气系魔法控制了女警的行动。但这样控制也不是办法,他的精神力虽然强大,但也不能无限制的使用魔法。何况他还得留下点力气,晚上要去医院救人呢!看了看四周,楚易最终只能选择了最老土也是最保险的办法。他将女警的警裤用风刃割成布条,然后将动弹不得的女警手脚分开绑在床上。
原以为这样便可以得到安宁的楚易却在几分钟之后又听到了女警不知好歹的叫骂。再度被打算思考的楚易相当恼火,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打断自己的思路。在怒火的作用下,他随手从床上抄起那肮脏的被子的一角便塞进女警的嘴里。随即还恶狠狠的补充了一句︰‘如果想让我出去叫几个男人来轮奸你,就尽管继续叫!’
这句话对女警起到了非常显着的警告作用。在之后的几个小时里,女警非常合作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直到她的肚子发出非常非常响亮的‘咕’声。
楚易的思考也在这‘咕’声中结束,他已经在脑海里拟订了一个相当有把握的计划。经过几个小时的冷静思考,楚易开始时对女警的那点怒火早已经熄灭。楚易带着歉意的看了看被绑了整天,而且一直处在心惊胆战状态中的女警。他拿出女警嘴里的东西,真诚的道歉︰‘很抱歉,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女孩子。’
女警点了点头。在被绑在床上的几个小时里,她一直注视着思考中的楚易。她不得不承认,楚易在思考的时候一点也不像她印象中的任意一个坏人。无论是无法无天杀人如麻的,或者一时失手满心悔恨的,还是那些穷凶极恶心理变态的。楚易思考的时候气质很像一个学者,一个在探索宇宙中的真理的人。
几个小时的思考也让女警冷静了下来。在这些无聊的时间里,她反复考量着楚易之前所说的话。虽然一想到有关她自己的问题时她就忍不住赶紧跳了过去,但关于罗丝赌场里的那一段她却想的非常清楚。
利益决定行为--这就是这个世界里最普遍存在的真理。杀死那六个大人物,就如楚易所说的,对他根本没有丝毫好处。无论是金钱、名声还是社会地位,他不能从中得到任何利益。相反,他的收入还会受到影响,那他为什么要作案?心理变态?女警马上否定了这个可笑的观点。如果他这样一个超能者是心理变态,那世界早就毁灭了。
女警唯一想不通的就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楚易在得知军火贩子还活着的时候突然那么激动。她完全没有把军火贩子的伤势和楚易想自己描述过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件联系起来思考。
或许这也和她不愿意承认楚易所说的关于自己的话题是事实有关。因为那意味着她必须向一个脱光了自己衣服,然后从头到尾将自己的便宜占了个遍的混蛋说‘谢谢’。女警从小接受的中国式教育让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原本处于思考中的女警突然听到楚易的道歉,她的目光有些迷离。‘啊!’在恢复神志之后,她本能的喊了一声。
‘嘘!’楚易将食指竖在嘴边,苦笑着说,‘我们就不能进行友好一点的谈话吗?我真的没做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呢?对了,刚才我听到你的肚子……’楚易微笑起来,他感觉到女警与自己之间的紧张关系有些缓和,便解开了绑着女警手脚的布条。
女警搓揉着严重发麻的手脚,依然满脸警惕。‘你说我几乎被切成两半,是你救了我。你说人不是你杀的,可是又不肯去警局。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跟我回警局,我保证一定会帮你调查。’
楚易摇了摇头,微笑着说︰‘我不会和你回去的。’
‘你怎么这么顽固?’
‘我不是顽固,而是有更好的方法。’楚易笑着竖起一根手指。
‘哦?’女警怀疑的看着他。
‘我知道朱万•皮茨尼这个军火贩子就在拉斯维加斯洲立医院,所以,只要我能到达洲立医院便一切真相大白。’
看到女警还是用不理解的眼神看着自己,楚易笑着解释道︰‘只要我见到了朱万•皮茨尼,用我的能力治疗他的伤势,这样你就可以相信我没有在关于你的事情上撒谎。而朱万•皮茨尼醒来之后,他自然会告诉你事实的真相。你觉得这个方法是不是比我跟你回警察局简单的多呢?’
女警并不完全信任楚易,但是她的信心已经有一点动摇。在楚易的行动不会被自己的想法所左右的情况下,女警选择了妥协。
‘好吧,我陪你去医院。’女警重重的点了点头,‘但是我不能穿这一身出门吧!’她指指破碎的衣服--在楚易为她揭开束缚之后的第一时间,她就用被子包裹住身体。
‘我会帮你买衣服。’楚易在又听到一声清晰的‘咕’声之后笑道,‘还有吃的东西。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一直称呼你为“你”吧。’
‘露丝,露丝•莱恩。’女警报出自己姓名的时候微微有些脸红。
‘哦?’楚易笑了,不知是因为他看见了女警的羞态,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和超人连续剧里的女记者同名同姓!看起来父母对你期望颇高啊!’
‘关你什么事?’女警察忘记了自己还在危险之后。
‘好吧。’楚易看了看手表,‘十分钟之内我就会回来。不要试图离开,因为那会非常危险。’他露出一个与平时大为不同的坏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