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之后,无定和蔷薇终于被瓦尔奇莉认可,不再被瓦尔奇莉反对前往游戏的主大陆了。
无定向瓦尔奇莉问道:‘为什么你那么坚持我们不能那么早离开初始之岛?’
这个问题无定已经向瓦尔奇莉问过许多次了,只是瓦尔奇莉一直没有回答,不过今天瓦尔奇莉终于把谜底揭晓:‘因为你们两个是新手,一但离开初始之岛以后野兽的强度将明显增强,而且物价也会上涨,先在初始之岛打好经济与实战的基础,等到达大陆之后会轻松许多。’
蔷薇说道:‘那也太久了吧?我们已经在初始之岛停留一个月了。’
瓦尔奇莉说道:‘其实不算很久,而且我可以保证你们两个在到达大陆之后会比其他人轻松许多,尤其初始之岛上各式物资的收购价可说是初期几个城市最高的,虽然初始之岛上物资种类并不多,但是累积金钱的速度却不会比大陆的初级城市慢,大陆的资源竞争可是比这里要激烈许多。’
无定马上了解瓦尔奇莉的意思:‘你是指我们在这里所浪费的时间,与早点到那里的结果差不了多少?甚至有可能会比这里更差?’
瓦尔奇莉点头道:‘是后者,人数是最大的差别,那里的资源比初始之岛丰富,但是人数却也是这里的数倍,加上怪物战斗能力的提升,因此资源的竞争会比现在更激烈,除非你们有能力进入高级区域,那里的人数较少,而资源也比较高级,以你们现在的实力可以进入较少人活动的区域了。’
蔷薇想了一下问道:‘可是我想要先熟悉一下大陆的环境,一下子就接触那么强的怪物不好吧?’
瓦尔奇莉说道:‘当然可以,不过可能没什么帮助,初级区域的怪物只不过是初始之岛的怪物的强化版,但是高级区域的怪物除了实力之外,它们的行动模式也有不少变化,伏击、群攻、远距离攻击都是它们擅长的,因此进入高级区域的人大都是集体行动。’
蔷薇讶道:‘你不会是要我们两个进入高级区域吧?听你的说法我们可能无法活着回来。’
瓦尔奇莉摇头道:‘我可没这么说,但是你们身上所存的金钱已经足够使用一段时间,没有急着出村找资源赚钱的必要,反倒可以趁此时间进行别的事情。’
无定问:‘你的意思是?’
瓦尔奇莉说道:‘之前只是基础训练,再来就是进阶训练,这并不是在初始之岛就能完成的事情,接下来要做的是找出专属自己的战技,这需要带你们两个到十字五城的中心城市里才能完成。’
‘十字五城?’无定和蔷薇异口同声问出这个问题。
瓦尔奇莉回答:‘十字五城是各城市伺服器的基本设置,名字并不固定,不过大图书馆里有许多资料可以让你们参考,现在的人思考方式相当死板,在那里你们可以看看浩劫之前人类的想像力,要知道浩劫之后人类的精力都集中到生存这个问题上,如果没有电脑帮助保存文化的话,这世上可能只有荒野人没有城市人了。’
无定注意到一个问题:‘文化分裂了荒野人和城市人?’
瓦尔奇莉沈默了一会才回答:‘就结果来说是这样没错,不过这个问题等以后再来讨论比较好,等到达图书馆后我会让你们看很多东西,是浩劫之前的人所创作的文学、电影、音乐等事物。’
无定又问:‘我想蔷薇会喜欢音乐类的东西,文学和电影那些东西对我们有什么用?’
瓦尔奇莉回答:‘是想像力,这是一项只能异会的特性,尤其是你,你的能力在我看来还有很大的潜力可以挖掘,关键就在想像力,我希望你能看看浩劫之前的人类拥有怎么样的想像力,你最熟悉的星海和梦大陆这个世界,就是人类的想像力创造出来的,你所知的异能使用方式,其根源也是人类的想像力,我并不是要你去模仿里面的东西,而是希望开拓你的眼界,让你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战斗方式。’
看到无定和蔷薇的表情都相当疑惑,瓦尔奇莉就说:‘现在你们两个可能还听不懂,我想等你们看到那些东西以后才有可能理解。’
虽然听不太懂,但无定和蔷薇还是跟着瓦尔奇莉准备离开初始之岛。
瓦尔奇莉带着两人来到了初始之岛的港口,在三人来到码头上的时候,无定的眼睛就直了,他明显有些呆滞的问:‘这是湖还是河?竟然这么大?’
蔷薇笑道:‘这是海,这里我还有印象,当时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水域,因为当时只有一个人,我发呆了好久才回过神来,结果就忘了搭船,只能等隔天再搭下一班船了。’
瓦尔奇莉说道:‘其实你不用这么感叹,现实中也有大海,而且还比浩劫之前的大海大了不少,未来有机会的话也许你可以去看看,应该会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无定叹道:‘只是不晓得是否有这种机会,虽然在探险队中有可能会被派出去执行探索新地域的任务,但这并不是一定遇得到的事,更别提是否有机会到海边了。’
瓦尔奇莉说道:‘规则是人定的,当你有心想要打破规则的时候,就不需要担心这种事情了,虽然现在还不是时候,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你有机会成为特例的存在,只是到时你要有心理准备,打破规则的同时亦需要付出相对的代价,不过不用急,这个问题还要等很久才会让你面对。’
瓦尔奇莉的话让无定和蔷薇莫名其妙,无定有些怀疑瓦尔奇莉的用意,于是问道:‘你是希望我们帮你做什么事情吗?’
瓦尔奇莉摇头道:‘我不否认有这种想法,但是我不会强迫你们接受,我只会提出我希望你们做的事情,至于是否要做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无定和蔷薇两人对望一眼,他们都对瓦尔奇莉感到莫名其妙,无定问道:‘那你愿意无偿教导我们的原因是?’他知道问瓦尔奇莉目的非常困难,因此问了别的问题。
瓦尔奇莉回答:‘纯粹只是让你们变强而已,就算我没有找上你们,别人也会找上你们,不过你们不用急,你们还在发掘自己能力的阶段,未来你们就会知道了。’
长时间相处下来,无定和蔷薇大致上也知道瓦尔奇莉的性格,想要她说出她不想说的事情是很困难的,因此两人就放弃追问的念头。
海上,无定和蔷薇站在船舷边上看着海面,偶尔会看到一些海鸟跟随着船只前进,海面上也偶尔会有动物跳出水面,只不过这些海鸟与动物无定和蔷薇都不认识,顶多只是想着它们的味道如何而已。
瓦尔奇莉走到两人身边问道:‘你们对海景有什么感想?’
蔷薇说道:‘很壮观,对了,这些鸟和海里的动物可以捉起来吗?不晓得它们可不可以吃?’
瓦尔奇莉回答:‘它们只是观赏用的影像而已,你是碰不到它们的,不过到了大陆之后,也有一些在海中的区域,如果你们的实力够强也是可以去猎捕那里的海怪,只不过那些海怪的实力都不简单就是了。’
无定问道:‘你说这些动物和海鸟都是影像,那么这些是实际存在现实中的生物吗?’
瓦尔奇莉回答:‘正确的说法是曾经存在现实中的生物,浩劫之后地球环境有着相当大的改变,连带也造成地球上生物的大量灭绝,能够存活下来的都是繁殖力和适应力强悍的物种,而且就像人类有了改变,生存下来的生物们也有了不少变化。’
蔷薇讶异道:‘这么说来游戏里的生物反而比较接近浩劫之前的生物?’
瓦尔奇莉摇摇头:‘不,游戏里的生物是虚构的,要说比较接近的只有在登入区那里的动物园内的各种动物,那边才是依照浩劫之前的生物制作的,而且那些生物大多已经绝种,没有绝种的也起了不少变化,等你们有机会到城外就知道了。’
无定问道:‘就以在市场中可以看到的昆虫为例?’
瓦尔奇莉回答:‘那些昆虫的体型都变大了,而植物也比浩劫前生长得更为茂盛,至于陆生的大型动物可以说都死光了,倒是海里还有一些大型动物在,可以说演化得越极端的生物灭绝得越彻底。’
蔷薇问道:‘你的意思是人类的演化很成功?’
瓦尔奇莉回答道:‘也许吧,至少有些人类没有在城市中生活仍然生存下来,要说人类演化失败也有欠公正,不过人类对于生态环境的破坏性很强,如果当时没有浩劫出现,人类自己可能会引发另一种类型的浩劫。’
蔷薇连忙问道:‘什么意思?’
瓦尔奇莉回答:‘因为人类的数量太过庞大,而且人类又会使用大量的工具做为辅助,当时地球上已有大量的生物濒临绝种,生态的平衡已快被打破,当时所发生的浩劫正好为整个地球的生命来了一次洗牌的机会,如果没有城市人记载中的女神出现,人类想要千里建浩劫之前的文明是非当困难的事。’
无定突然问道:‘你知道所谓的女神是什么吗?’
瓦尔奇莉沈默了一会后回答:‘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而且这个问题与你应该没有太大的关系。’
无定摇摇头不再问话,蔷薇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么现在人类的文明追上浩劫之前的文明了吗?’
瓦尔奇莉摇头道:‘怎么可能,现在城市外的环境太过恶劣,人类根本无法长时间脱离城市活动,你光看城市建立的难度就知道了,城市可不只是找到适合地点就能建立的,在建立过程中所遭遇的困难都不是能够轻易克服的,那位女神只不过帮人类保留了文明的基础,要重新建立只能靠人类自己发展。’
蔷薇歪着头说道:‘我有些奇怪为什么那位女神不能帮人类重建文明,瓦尔奇莉姊姊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瓦尔奇莉回答:‘你认为我有可能知道吗?’
无定说道:‘我认为不帮忙重建文明并没有什么不好,她已经将文明的种子留下来,缺少的只是令种子成长茁壮的条件,更何况越容易得到的东西越难令人珍惜,让人类付出自己的努力来重建文明并没什么不好。’
瓦尔奇莉看了无定一眼并没有说话,蔷薇则是相当讶异无定会说出这种话,于是她说道:‘你并不赞成人类的文明重建?’
无定回答道:‘你认为我们人类的文明进步了多少?我们有将女神所留下的知识完整应用吗?我觉得现在的人类仍然只是在挣扎求生,并没有足够的安全感可言,我不认为现在是重建文明的最佳时机。’
在船上的时间就在无定和蔷薇的辩论中渡过,瓦尔奇莉只是在一旁听着两人的辩论不发一语。
到了港口之后,无定立刻看到许多船,他们所搭乘的这艘初始之岛与梦大陆的联络船与港口停泊的船大小差距相当大,这让无定显得有些呆滞。
蔷薇推了无定一把说道:‘走了,想要看的话下船再看,未来我们还要待在大陆很长的时间,有的是时间让你看个够。’
无定抓抓头说:‘不好意思,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所以看傻了。’说完立刻领先下船。
下船后蔷薇问道:‘你在星海之中不是一堆船舰吗?而且那些船在我看来比这些船还要大少许多,尤其是战斗卫星,大小可不是只有几倍而已。’
无定回答:‘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领域,我主要是惊讶这种类型的游戏也有这么巨大的船只,在初始之岛上完全看不出这个游戏拥有这么大的船,不晓得是系统的还是玩家的?’
瓦尔奇莉回答:‘既然你在星海中有相当不错的成就,那么我首先推荐你以机关为主要辅助战力,不过机关只能当做辅助,如果将机关当成主力,那么你原先的目的必定会受到影响,太过依赖工具必定会影响到自身的能力。’
无定说道:‘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蔷薇向瓦尔奇莉问:‘什么是机关啊?我以前主练裁缝的,没有注意机关这种东西。’
瓦尔奇莉回答:‘机关这种东西有些类似无定在星海用的各式机体,不过星海中的零件得要向系统购买或是自己研发生产才能获得,而这里的机关零件只有少部份能向系统购买,核心元件都只能靠打怪来取得,能够靠玩家自己制造的部份非常少。’
无定听了以后兴趣就来了:‘听起来机关很有意思,可以告诉我更多关于机关的情报吗?’
瓦尔奇莉摇头道:‘抱歉,我认为这个问题应该要由你自己去研究,你在星海中的经验应该可以在这里用上,我很期待你的表现,’接着话风一转:‘不过再那之前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先去图书馆一趟,那里也有不少游戏的资料可以给你查询。’
无定想了一下后说道:‘那就先去图书馆吧,我也对图书馆的内容有很大的兴趣。’
蔷薇闻言就无定问道:‘你是对那些东西感兴趣?’
无定回答道:‘从很久以前我就在查一些东西,我想试试看这里是否能够查到,虽然我并不认为一定能够找到。’
蔷薇继续追问:‘你还是没说你想找什么?’
无定摇头道:‘这个问题我只能说抱歉了,我打算把这个问题放在心里。’
瓦尔奇莉突然开口道:‘我建议你不要想太多,所谓的奇术全都是人自己研究出来的,你其实不需要去找奇术的资料,我建议你自己创造属于自己的奇术,奇术和异能可以划上等号,找出属于自己的异能运用方式就等于找出属于自己的奇术,你们所说的奇术不过是力量使用的方法而已。’
蔷薇向无定问:‘你想找的是奇术的资料?’
无定说道:‘关于这点……我可以保留答案吗?’说完还对蔷薇笑了一下,让蔷薇忍不住踩了无定的脚背一下。
看到无定跳脚的模样,不只是踩人的蔷薇放声大笑,瓦尔奇莉也露出了少见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