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实力,是无法帮助小零的!出去就只有送死!’
‘我才不管!就是要替他挡住一击也好!这样他就能够有反击的空间了!’安哭喊着说,‘我再也忍受不了看着小零孤单地作战下去!’
虽然这句话外界无法听见,但在战场的彼端,有另一颗心似乎因为这句话而产生了深深的共鸣……她完全了解安的痛苦。
艾尔法的心情极其复杂。他又怎会不明白安的心情?但他不能够为了成全她的爱情,而让她跑出去送死啊。虽然……让安亲眼看着小零死去,恐怕是一件比死更难受的事。
就在此时,一道淡蓝色的灵力朝着贝尔法袭来,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感到额角传来一阵冲击,便失去了意识。
‘对不起了,艾尔法先生。’
‘不要出去,安小姐。呜…’正想阻止安的贝尔特,突然感到身后传来一道强大的压逼力。古芝天使们也趁着华月亲卫的松懈而发难了。
‘安!你先去救小零!我们随后就来!’
华月亲卫和古芝天使纠葛成一团,陷入了混乱。
安提速狂奔,避过了好几次迎面而来的恶魔追截。幸好魔化怪物们仍在处于畏缩状态,没有主动攻击。
躲过好几次的危害性命的袭击,安终于冲进了双修魔化怪物和小零之间的战斗范围。身后的恶魔群遂放弃了追击。
安甫抬头,便被飞溅而来的鲜血洒了个满身。小零已被兰卡斯达的第六、第七只魔指,击中右肩膀和腹部,他咬紧牙关从伤口里同时把异物挖出,疯狂射出的鲜血就如同两口喷泉。
虽然小零的左手仍然无损,却连一记还击都无暇使出。对方的连续攻击既快且狠,根本不让小零有还击或抵挡的余地。
‘小零!’安心头一急,半爬半飞地攀上了尸山,紧紧地抱住了小零。此时,兰卡斯达的第八只手指正以极速飞来。
‘安!’小零反射性地抱住了安,转过身来,以全无防御的背部承受这最强的一击。
脊椎断裂,小零的上半身顿时软瘫下来,倒在安的身上。
‘小零!我、我本来是想要帮助你的……但竟然……’
‘安,你来了……我很高兴……’小零大口吐着血泡说,‘我……这个……被世界嫌弃的人……最后……还有安在支持我,实在是太幸福了……’
‘小零!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傻瓜,不用担心我。你摸摸我的手,左手,你感觉到了甚么?’
‘……这!’
‘安,请你从后面抱着我,紧紧地,固定我的腰。如果可以的话,把灵力输一点进去。就是这样……再一下子就好,再一分钟……’
但敌人却不肯把这一分钟双手捧上。在连番怪叫之后,兰卡斯达终把最后,最强的两只魔指飞射而出。
小零摸着安的手说道:‘稍后可能会看到更多的血,但别害怕,只要紧紧抱着我就行。一定不会伤着你的。’
‘这怎么可以──’
‘相信我吧。安。’小零扭过头来,勉强地挤出了最温柔的笑容。
小零知道对方的最后攻击有可能会超过他身体能承受的受伤极限,但他已没有选择。他把灵铠完全包裹着身后的安,闭上眼睛把性命交由命运去安排……
他听到了魔牙刺进血肉的声音,但却感觉不到预期中的痛楚和强大冲击力。
而且,他好像还听到了一把不应该出现的声音。
小零睁开眼睛,他看到一对冲天燃烧着的恶魔之翼,正在守护着他,也在守护着安。
‘妩媚!’
妩媚转过脸来,勉强地挤出她最温柔的笑容。
‘这样……我也总算为小零付出过微不足道的努力。’她忍不住吐了大口鲜血,‘安姐姐,这是我最后的请求,希望你能够体谅……这一切都是为了小零。’
说罢,妩媚紧紧搂着小零的脖子,主动地献出她的吻,深深地印在小零的唇上。作为女孩子的初吻。
这一吻,撼天动地。
因为,这一幕已透过《闇黑福音降临》,传送到两大陆所有人的脑海中去。